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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忽然猙獰了起來,就像當初他用惡毒的詞彙攻擊黑寡婦時的模樣,歇斯底里,灰綠色的眼底滿是惡意,“眾神之父,何必花多餘的時間在一個霜巨人的身上,你不如直接廢掉我,把我逐出九界,讓宇宙洪荒吞滅我,讓毒液腐蝕我的內臟,讓怪物分食我的屍體,隨便哪一種!這是你真實希望的,也會是最後的結果不是嗎?早在審判之前,你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打算了,並且不會因為我的懺悔與否,他人的意志如何而改變。何必假惺惺多走這繁複的程式,呵,純淨之石?你竟然想讓我的一切暴露在這幫虛偽的神面前,好讓他們嘲笑我,憎惡我,憐憫我?”
“多麼令人噁心的公正。”
“洛基。”弗麗嘉擔憂地呼喚陷入某種瘋狂的小兒子。
邪神看著滿臉憂愁的母親,閉上了眼睛。奧丁根本不會給他再多的機會,無論是他的銀舌頭,還是他愚蠢的哥哥,這都不過是無用功。誰能撼動得了眾神之父的心?
“洛基,你瘋了嗎?”托爾的斥問充斥著洛基本就煩躁的大腦。
“閉嘴!”洛基睜開眼,怒視著金髮的阿斯加德新王,“我不過三言兩語,你就輕易被我玩弄於鼓掌。懺悔,誰會在意這個?你要我給眾神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們生而為王,可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唯一的王位繼承者,而我,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眾神之父圓謊,將他當年說出的謊言變成現實!”
“你怎麼能……”易怒的托爾輕易被洛基挑起了難以抑制的怒火,舉起錘子就想將這個冥頑不靈的兄弟痛扁一頓。
“夠了!”奧丁第二次說出了這個詞。
“士兵,去將純淨之石取來。”奧丁揉了揉眼角,下達了命令。
“不。”洛基一把推開托爾,向前走了幾步,“何必呢,讓我這個罪人玷汙純淨之石。沒錯,我根本毫無悔意,為了王位,我三番兩次謀害托爾,幾乎令兩個星球遭受毀滅,現在,驅逐我,這不正是您剛剛下達的命令,別為了托爾這個蠢貨而有所改變。”
奧丁看著口若懸河,明顯不再平靜的小兒子,笑了笑,“我希望你並不是我所想的那麼糟糕,我需要一個理由來寬恕你。”
洛基彷彿全身失去了力氣,他站在那裡,沒了聲音。
士兵很快就取來了純淨之石,那天藍色的散發著柔和光澤的遠古神石靜靜躺在匣子裡。
——不,不能讓他們知道。
邪神忽然掙扎起來,聲音憤怒而尖銳:
“聽著,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你會後悔的。”
奧丁揮揮手,示意士兵。
“不,隨便什麼都好,別讓我碰那噁心的石頭!”兩旁計程車兵上前牢牢地鉗制住洛基的雙手,捧著純淨之石計程車兵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別讓我碰它,我認罪,我懺悔,無論什麼罪責我都願意承擔……求你……”邪神睜著滿是恐慌的綠眼睛,唇舌飛速地轉動,在他的哀求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彷彿淬著毒液的毒蛇噝噝吐著信子,“不,我會讓你們後悔……我會讓你們後悔的!如果你們這麼做了,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我會……我會殺了你們,殺光這裡所有的人,所有的!”
眾神原本動搖的心在這一刻完全恢復了原樣,這不是曾經尊貴的二王子,而是聲稱要殺光他們所有人的惡毒罪犯。在奧丁面前,最能言善辯的惡人終將顯露原形,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弗麗嘉看著小兒子歇斯底里的模樣,捂住了嘴,發出細微的抽泣。
沃斯塔格有些於心不忍,“他都快被石頭嚇哭了。”
範達爾聳聳肩,“無非是他對王位的貪婪,猜都猜得到,何必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邪神的底線是驕傲,奧丁正在碾碎他的驕傲。
洛基感覺指尖有冰涼的觸感,那是純淨之石特有的溫度。他的手被士兵死死按住,巨大的恐懼讓他無法再發出一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骯髒的往事在眼前呈現出來,光鮮的外表被層層剝離,露出不堪的內裡。
他閉上了眼睛,不願去看。
然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嗓音一如現在動聽優雅,還帶著股未完全褪去的清亮稚嫩。
“該死,魔石粉去哪兒?”他記起來了,或許邪神從未忘記,曾經的托爾與洛基,曾經的阿斯加德時光。
那天是托爾的成年禮,整個神域為之狂歡,酒宴擺滿了整座金宮,阿斯加德人為他們最尊貴的王子慶祝狂歡,隨處可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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