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吟。

…你說這麼撞到牆上去，會死嗎…

不要，不要再想起來，不要！

…如果不幸死了的話…

“我恨你！”無意識地衝出嘴的話。腦袋的疼痛慢慢減弱，暗夜塵雙手抓著腦袋，卻已經安靜了很多，一個人喃喃自語，“我怎麼可以忘記？怎麼可以忘記對你的恨？上帝沒有那麼仁慈，他不肯放過我，是他逼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淺琉泉。”

看到他這樣子，少年舒了口氣，“看來你已經記起來了。”

暗夜塵抬頭，眼神跟先前的截然不同，那裡面的冷意讓人忍不住戰慄，就算是在路川身邊呆慣了的水光也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了。

記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一些殘缺，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恢復，暗夜塵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水光，“是路川派你來的？”

水光暗暗收斂了情緒，站了起來，“是。老大讓我接你過去。”

“哼！”暗夜塵冷笑了一聲，“接我過去？為什麼我要過去？”

“因為你恨淺琉泉。”水光回答。

暗夜塵眯了眯眼睛，“這兩者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如果你跟老大在一起，一定會讓淺琉泉痛不欲生。”

“那非要是路川嗎？”暗夜塵淡淡說：“我如果跟簡罹在一起也能達成目的。”

“就憑簡罹，很快就會被淺琉泉幹掉的。”水光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但如果是路川老大的話，淺琉泉就只能恨得牙癢癢，卻無計可施。”

暗夜塵冷哼了一聲，“我會變成這樣全部都是拜他所賜，你以為我會乖乖送上門去？”

“你不愛老大，所以也就不會恨他，雖然他的方法對你而言或許難以接受，但也正因為這樣，才能讓你真正看透淺琉泉。”水光繼續勸著，“只要你跟老大在一起，就能讓淺琉泉痛苦。你和老大也不過是交易，為了得到彼此需要的東西。”

“交易嗎？”暗夜塵沈思了一會兒，出賣身體，想不到居然想用這種方式去報復。淺琉泉一直這麼貪戀著自己的身體，如果這樣讓別人糟蹋自己的身體，他知道了一定會難受。

自己在那場車禍中就應該死的，雖然沒死成，暗夜塵卻也已經不在意他這個身體了。誰想碰就碰吧，只要可以達成目的，把整個自己獻給別人都無所謂。

“我答應。”暗夜塵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做。”

打發走了水光，暗夜塵留了張紙條給簡罹就走了。他不配得到任何的溫暖，也不想再拖累任何人。

暗夜塵來到一個隱蔽的小屋，走進去之後就有一個穿得格外妖媚的女人迎了上來，“這位帥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暗夜塵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幫我把臉上的東西弄掉。”

“哎呦，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是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女人這才發現暗夜塵臉上有一道傷疤，暗暗可惜了一把，“不過放心，我會讓你變得比以前更美。”

罌粟

暗夜塵按著記憶裡的方向來到路川家裡，按了門鈴，就立即有人來開門了。

開門的是水光，他一看到暗夜塵，整個人呆了老半天，直到暗夜塵不耐煩地咳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由於震驚，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你…你來了啊。”

暗夜塵淡淡掃了他一眼，“不是你讓我來的？”

“是是。”水光讓到一邊，“進來吧。”

暗夜塵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沙發上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雙手張開靠在沙發背上，“路川呢？”

“就這麼急著想見到我嗎？”從上方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暗夜塵輕笑了一聲，抓過一旁的杯子就往上方扔。

沒有破碎的聲音響起，暗夜塵卻也不覺得驚訝，要是那樣都能砸到路川，那才奇怪呢。

路川玩弄著手裡的杯子，慢慢從旋轉樓梯上走了下來，“就這麼說一下就生氣了？脾氣還挺大。”

“本少爺就是這樣的性格，你有意見嗎？”暗夜塵慵懶地垂著頭，聲音裡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哪敢呢。”路川在暗夜塵面前站定，一隻手指伸到他下巴處，想要將他的臉托起來，卻在快碰到時被暗夜塵側過頭躲開了。

路川的手指僵硬地停留在那裡，眯了眯眼睛，語氣中有些危險，“你什麼意思？”

“我要你知道的是，”暗夜塵抬起頭，直視路川，眼中射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