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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自家父親與遠坂時臣的那份協議,綺禮相信他必須隱藏好自己曾經偏離過一般迴歸路線的痕跡。至少也要保證自己所需時間與平時相差不大,這樣他才能瞞過時臣老師的耳目。畢竟,以遠坂時臣那個男人的驕傲與偏執來看,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主動派遣自家的使魔來監控綺禮這個唯一的弟子的。
畢竟,從表面上看,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不是麼?
退一萬步而言,至少有言峰璃正這傢伙在,他就絕對會確保綺禮一直服從時臣的安排。或許,這一點才是時臣一直對綺禮的忠誠表現得有恃無恐的最大保障啊!
果然,一推開教堂的大門,綺禮就發覺自己的父親一臉激動地湊了過來,細細地盤問起今夜戰爭的細節來。
‘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勝利送給時臣老師麼,父親?’
維持著僵硬的表情,在大量運動後微感疲憊的綺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將今夜的細節對著好奇的言峰璃正一一敘述開來。雖然,儘管在得到的記憶裡,綺禮他一度為不能親手處理自己的父親而感到遺憾,但冷靜下來的他依舊明白,此時並不是動手處理璃正的好時機。至少,現在的他還需要利用言峰璃正作為籌碼,確保自己能得到時臣的全部信任。
不耐煩地與言峰璃正反覆討論著毫無意義的‘勝利宣言’,綺禮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順利地從這個囉嗦的老人身邊逃開。一擺脫言峰璃正的禁錮,他幾乎是立刻以奔走的速度衝向了地下室。在那裡,存放著綺禮常年以來收集到的珍貴藏品——儘管綺禮本人實際上並無品酒的嗜好,但意外地,這傢伙在看到自己收藏的諸多名酒時會感到難得的平靜。
‘這大概、是因為我收藏的第一瓶酒是顏□人的紅酒?那種迷人的紅暈在細長的玻璃瓶裡搖曳的樣子,但確實能令人心曠神怡啊。’
更何況,記憶裡瘦弱的奧爾黛西亞為他費力地將酒瓶開啟時,那斟滿酒杯的液體,不就正像她那蒼白的面板下汩汩流淌的某種液體一樣嗎?未能親手開啟最初的酒瓶、就如未能真正傷害到奧爾黛西亞那個女人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成為了他心中的某種執念。以至於,綺禮逐漸迷戀上收集各類紅酒的嗜好。
心照不宣地忽視了後一半的原因,在恢復了記憶後,覺醒的綺禮更是心安理得的將這個愛好發揚光大。
而此時微覺疲憊的他,也正是打算在這些心愛的液體裡找尋難得的平靜的。他覺得,他需要在這樣的環境裡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途。畢竟,目前事情發展軌跡的偏離已經微露端倪。
只不過,一心想要靜一靜的綺禮倒是並未想到,他會在地下室裡見到那位不問自來的麻煩客人。
在看到那抹張揚的金髮後,綺禮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立刻就明白,今天的自己恐怕是沒有獨自享受安謐的權利了。
“怎麼了,綺禮,你這傢伙居然膽敢為本王的駕臨而感到困擾麼?”傲慢地反問著主人,作為不請自來的惡客——金髮的王者懶洋洋地對著綺禮舉杯示意。接著昏暗的燈光綺禮可以看到,這位尊貴的王者正以一種極其隨意的姿態仰躺在地下室裡唯一的那張沙發上。他單手撐著頭部,似笑非笑地揚起下顎注視著略顯侷促的雙黑青年。而此時在他所霸佔的沙發的周圍,散落的酒瓶無疑早已可以淹沒沙發下的那張小地毯。
綺禮瞥了一眼一地的酒瓶,不甚在意地將注意力投放在了始作俑者身上。不過他倒是很有自知之名,並沒有為這位王者的行為而生氣,反倒很是恭敬地垂眸道:“並沒有困擾,吾王。”
“哦?明明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呢,綺禮。”王者就著仰躺的姿勢抿了一口酒,不及入口的紅酒順著他的嘴角滑落,最終滴落在純白色的地攤上,暈開了一抹不詳的色塊,“你總是這樣不誠實麼,無論是在陽奉陰違地對待時臣那個男人的命令的時候,亦或是在故意吸引本王的注意力的時候,綺禮?”
被戳破偽裝,綺禮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倒是沒想到,英雄王竟然會這麼快就識破他的偽裝。
“呵,被戳穿了真面目反而會露出愉悅的笑容,綺禮你這傢伙還真是有趣啊。”吉爾伽美什笑著將杯子放在了一邊的茶几上,猛地坐起身,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僵住了的綺禮,緩緩地嘲諷道。
“您多慮了,我只是依照主的指引,輔佐時臣老師奪得聖盃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目的。”
從記憶碎片的經驗中,綺禮深知如果單論引誘人心,吉爾伽美什有不屬於任何人的自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