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鬥力的兵團,極易成為巨人的盤中餐。
為此,這支無聲前行的隊伍的上上下下,都充斥著濃烈的低迷氣氛。
作為最強戰力,利威爾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前鋒的帶隊人。此時,他正面無表情地跟隨在艾爾文的身後。在他所有的那頭矮小的母馬的背上,失去意識的艾倫正被粗暴地橫置著。艾倫這個極其經典的倒栽蔥的造型,頓時就將利威爾此刻那並不明媚的心情暴露無遺。
這種無傷大雅的報復,並沒有被埃爾文所阻止。
此刻的團長,正一臉嚴肅地等待著傳令員的彙報:“怎麼樣,各隊的傷亡如何?”
“團長,中軍已經徹底潰敗,右翼方向無聯絡,左翼側已全滅。”氣喘吁吁地將慘不忍睹的境況如實報告,這名傳令員此刻的臉色,蒼白得簡直就和冬雪一樣。
馬背上的艾爾文在聽到傳令員的答覆後,不禁皺著眉頭。他萬萬沒有想到,己方的損失,竟然會慘烈到這種地步!
對於這個糟糕的現狀,利威爾倒是早有心理準備。早在知曉自己的部下們已經全滅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此有所覺悟。
畢竟,他堅信,自己的隊員們都是萬里挑一的經營。能夠令他們血戰到底的敵人,可絕對不是那種憑藉人數優勢就能對付得了的傢伙啊!
揮別了傳令兵,利威爾和埃爾文都沒有再發話。頓時,前鋒針線再度恢復了寂靜,四周唯有那噠噠的馬蹄聲,在有節奏地迴響著。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馬背上的艾倫,微微地晃動了一下腦袋。他似乎,馬上就要清醒了。
對此,埃爾文和利威爾兩人作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只見,艾爾文那本來緊縮著的眉頭,突兀地出現了鬆動的痕跡;反倒是身為艾倫的監護人的利威爾,卻是無聲地將右手擱置在腰間的刀刃匣子處。
經歷了艾倫的失控和佩特拉的意外喪命,利威爾卻是已經徹底對這個少年提起了警惕之心。
目前,他可對艾倫那時靈時不靈的自制力,不再抱以任何樂觀的態度。
不要怪他冷酷,作為一名士兵長,佩特拉的慘死,確實在他的心底劃下一道傷痕。即使理智上利威爾明白這一切不是艾倫的錯誤,可是在實際的行動中,他卻是對這個傢伙變得防備起來。
在利威爾看來,這一次,他必須對嚴防艾倫,這才是對其他人的生命負責的做法!
而另一邊,緩緩從黑暗中清醒過來,艾倫就驚悚地發現,自己正倒掛在馬背上。而共騎的傢伙,卻不偏不倚的恰好是那個潔癖的兵長大人。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渾身上下的泥巴和血跡,艾倫頓時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兵、兵長,我為什麼會……”結結巴巴地開口,艾倫在陡然間竟是沒搞懂自己此刻的狀況。
“我們在返回壁內的路上,其他的回去後會再和你仔細解釋的。”不耐煩地打斷了艾倫的支支吾吾,利威爾一把糾起艾倫的領子,手腕一用力就將少年丟到了身後那匹閒置的小馬的背上。
整個過程中,利威爾的動作都堪稱行雲流水,在旁人看來,最是帥氣不過了。只不過,這倒是苦了被擺弄的艾倫,他根本就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畢竟,任誰來看,要令自己在狂奔的馬匹上將全身的重量完全交託在利威爾那看似纖細的手腕,都不會覺得輕鬆愉快呢。
直到再三確認自己已經安安穩穩地坐到馬背上,艾倫在心裡擦了擦狂流不止的冷汗,有些納悶地問道:“兵長,為什麼這支隊伍裡只有你和埃爾文團長,其他的人呢?”
“哦,已經不記得了嗎?”看也不看艾倫,利威爾的反問裡幾乎結出了冰碴,“隊裡的其他人都已犧牲,除了你以外。”
這句話就如同炸彈一般將艾倫整個人震得一愣,他好半天都只是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良久,艾倫才幹澀著嗓子,緩緩道:“您,您是在開玩笑麼?”
深深地看了一眼迷茫的少年,利威爾並沒有回答。
而就利威爾轉過頭後的下一秒,那些血腥的記憶就如同潮水般,將艾倫整個人都徹底淹沒。
‘利威爾班的大家,早就已經犧牲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在那時候,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啊!’
伴隨著腦海裡不斷閃現的洶湧的記憶,艾倫整個人都逐漸開始顫抖。由於內疚,此刻的他就好像秋風中的落葉,不斷地在瑟縮中展示出刻骨的恐懼。
出於某些隱晦的念頭,利威爾在這一刻保持了沉默。現在的他,並不願意主動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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