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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承諾對李慎來說,絕對是無與倫比的誘惑。理智難敵渴望,他想很高傲地拍桌離去,可他發現,他找不到拒絕的空間。
喜歡哥哥的決定,林睿溫柔地笑著,覺得自己的確是誠實而真摯的。他說,會讓他變得更強。除此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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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的宿舍是間套房,裡面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個小廚房。當天晚上,林睿說,他要在這裡一起睡。李慎只想拆了這個地方。
草綠色的雙人床,梳洗完畢的林睿坐在被窩裡,直順的金髮如絲綢般披散著,李慎的淺灰睡衣讓他看起來柔和稚氣了許多。他拍拍右邊的床位,對李慎說:“哥,上來睡覺。”
如果李慎肯過去跟他睡一個被窩,那他明天就能上醫院掛號了,毫無疑問的,掛精神科。
瞧著那個光明正大霸佔了他的床的男人,李慎按捺住把他打包好扔出去的想法,繃著身子挺直地在林睿面前,雖然他的眉宇間摻有倦色,但仍不減那股強悍壓迫的氣勢。
林睿像是不解地微斜著頭,靜謐中和李慎互望,過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似的擊一下額際,旋即討好地笑著,道:“你是在擔心我……那個你嗎?不會的,我保證。”
李慎還是杵在原地,一動不動,鄙夷的表情說出了他的不信任。
“你應該休息,你的樣子累壞了。”挫敗又擔憂地道,林睿掀開被子的一角。“我不會做讓你不高興的事,真的,哥。”
他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了,絕對需要,李慎知道。只不過,他不能想象自己如何能夠跟林睿睡在一起,在發生了這些事之後,他們還能夠同床共枕。並且,相信林睿所說的,不會做什麼。
李慎沒有完全忘記,在那個彷佛永遠見不到曙光的夜裡,林睿有多麼瘋狂地需求著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放縱。他現在都還能想起,每晚出現在夢裡的藍色的眼睛,氤氳著的情慾飢渴得像要將他侵噬殆盡。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李慎甩甩頭拋掉這樣的印象,一併壓下小腹的騷動,今晚千萬別再搞他了,他好累了。
這些天以來,次數多得數不清了,他一睡著就做夢,一做夢就是和男人做愛。在夢境裡的愛撫、接吻、舔咬……還有貫穿,感受都跟真實的一樣,他真的不喜歡被男人玩弄後面,可在夢裡的他都很有快感,尤其是林睿一邊吻他,一邊狠力地進出著他,他就會舒服得大叫不已。夢中的林睿總喜歡這樣做。
每次驚醒,他的褲兜都溼淋淋。後來,夢越來越色情,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詭異。白天,一回想夢裡的情形,想到林睿的臉或是他的藍眼,就如同習慣性的一樣,他……好像會有反應。
第一次出現這狀況時,李慎受了不小的打擊,於是他開始抗拒睡覺。而現在已經嚴重到再這麼下去,不用兩三天,他一定會發狂。
“我覺得我不該相信你的,睿。”
情緒變換得極快,他的話令林睿的臉色陰沉了。
千字插曲小番外:「最近還好嗎?」
相戀,始於偶然;分離,屬於必然。
江世孝在許多年後的今天,告別了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他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看透了,想通了,於是他澹然了。
偶爾會回憶,從偶然到必然的全過程。他們在成長中摸索著愛上對方。在某一個生日的夜晚,在別無他人的山頂上,兩個少年由一個玩笑嬉戲的吻,開展禁忌的戀情,開啟了他們幻想中幸福的畫卷。那一晚,有很美的流星雨,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們對著流星許下的心願。
他說,請讓我們幸福。
飛逝而過的流星或許是太過匆忙,沒聽見他小小的願望。當他們處於甜蜜熱戀之中時,戀情意外的曝光,殘忍地撕碎了少年稚嫩又真誠的愛情。不到幾天,他們分開了。王宇擎的父親失業,母親心髒病發住了進醫院,而王宇擎,進了牢房。
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他。
要說是什麼讓江世孝至今難忘的,一定是病房外,王宇擎的父親一夜間滄桑了許多的樣子。這個在他父親公司裡工作了十多年的男人,溫和謙遜,以前總會微笑著叫他二少爺。那一天,他的眼神,冷漠惡毒得彷佛恨不得他立刻從世界上消失。
不久後,他們一家消失了,包括王宇擎。又再不久,被遺落在回憶裡的他,選擇在一個深夜裡以刀片割破手腕,藉此控訴他的憤怒和悲傷,以及對父母作為的指責。
他想,讓所有人都後悔。那時,偏激的情緒矇蔽了他的眼睛。直到,醒來時母親的淚水,以及她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