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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林澤難以置通道。
司徒燁哈哈笑,一手擋著林澤,說:“你對我太好,我怕我什麼時候會忍不住跑了,離開你。”
林澤道:“你不會多留一段時間嗎?”
司徒燁這麼一說,林澤倏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沉寂已久心裡的那根弦再次動了。司徒燁如果走了他怎麼辦?他已經習慣和司徒燁在一起了,走到哪裡都有這傢伙跟著,如果他一下離開,那麼自己就又要恢復一個人的生活。
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去採訪……林澤自己從前從來沒想過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妥當,照樣每天像條狗一樣四處奔波,然而當司徒燁來了又走之後,日子就徹底不同了。很多快樂就這樣沒有了,剩下一種叫寂寞的東西如影隨形。
“你不能不走麼?”林澤說。
司徒燁說:“我想你和我一起走,我們一起去流浪吧,不談情,不說愛,你陪我走到天涯海角。”
“不可能。”林澤躺下,用枕頭靠著。
我們一起去流浪,不談情,不說愛,你陪我到天涯海角……聽起來像句歌詞,如果是五年前,林澤說不得把包一背,跟著他就走了。不管是愛人還是朋友,能一起流浪也是種快樂,但現在不行,現在為什麼不行,林澤也不知道,簡單地把原因歸結為一個——自己老了。
兩人靜了很久很久,司徒燁說:“手痛。”
“痛嗎?”林澤支起身看司徒燁的左邊肩膀,司徒燁右手順勢把他抱在身前。林澤說:“又怎麼了?”
司徒燁笑了笑,沒說話,林澤知道他在撒嬌,心想這麼大個人居然也會撒嬌,搞笑。司徒燁又說:“我要在醫院住多久?”
林澤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五六天吧,出院以後到我家去住。”
司徒燁馬上期待地說:“可以嗎?”
林澤道:“當然,不然誰照顧你?”
兩人又不吭聲了,林澤想到司徒燁曾經說過,還完債,再攢點錢,就要繼續他的旅途的事,他沒有多問,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大家都各自想想吧。
鄭傑買了晚飯回來,林澤過去接飯盒,問道: “趙兄呢?”
林澤接過飯盒,叼著筷子先吃,司徒燁眼巴巴地看著林澤吃,鄭傑道:“去他朋友家。”
林澤想起趙宇航在重慶也有同學,便知道他今晚不過來住了,趙宇航其實也算半個直男,和鄭傑還玩得挺好,是個挺值得交的朋友。
鄭傑來了又走了,回去加班,司徒燁說:“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林澤:“叫領導,有嗎?有忘了什麼嗎?”
林澤三口兩口扒完飯,開了聽椰奶,這才坐過去給司徒燁餵飯,看著裡面的雞肉似乎挺好吃,就自己把嫩的肉揀來吃了。
司徒燁:“……”
林澤瞥他,司徒燁一臉鬱悶,林澤心裡竊笑,把司徒燁餵飽,問:“洗澡麼?”
司徒燁忙道:“不,不了。”
林澤看不出司徒燁還是蠻純的,躺在病床上的他簡直不像平時的他,晚上司徒燁上了會網,兩人便熄燈睡覺,司徒燁讓林澤回去,林澤卻堅持留在這裡陪他。一連數日,同事們來探望司徒燁,主編和社長也來了,囑咐他好好養傷,當然,這也都是看在林澤的面子上。否則兩個老大是不會親自來的,通常主任來看過就行了。這些天裡,林澤和司徒燁大部分都是在聊關於工作的事。
林澤早上起來,自己把攝影和新聞都一起做了,司徒燁又有點不太放心,照片質量下降了些,主編也沒說什麼。
過了五天,司徒燁帶著石膏出院,林澤說:“我去幫你退了房子,住進我家吧。”
當天下午,林澤讓鄭傑買點菜,打算回家做飯吃,正好在樓下碰上,三人就一起上樓去,準備慶祝司徒燁出院。
“要在家裡好好休息哦。”鄭傑說。
“嗯,麻煩了。”司徒燁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鄭傑忙道:“不麻煩不麻煩,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司徒燁和鄭傑認識很久了,鄭傑平時幾乎沒什麼朋友,對下級:員工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對上級:他又拉不下臉去巴結,每天家裡單位兩點一線,反而林澤的朋友更多,而林澤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最後都能玩到一起去。
三人說說笑笑,出電梯,進走廊,看到走廊裡站著個黑社會——林澤心裡咯噔一響,討債的終於來了。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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