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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者合租。”
林澤點了點頭,推著車去排隊,謝晨風沉默了很久,最後道:“阿澤,如果……”
林澤知道他想說什麼。
林澤:“如果你先告訴我你是攜帶者,在愛上你之後,我還會一直愛你。”
謝晨風沒有說話。
“我會和你出來租一個房子。”林澤經過泡麵的貨架,語氣淡漠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又問:“泡麵要嗎?”
“不要。”謝晨風答道:“天天吃,吃吐了。”
“那泡飯吧……我會每天照顧你,陪你,一直到你死。”林澤低聲說:“不□,睡覺的時候互相抱著。”
他感覺到自己手背上被滴了一點水。
謝晨風:“如果……”
林澤:“但如果你什麼也不說,而我被傳染上了,知道真相後,永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抬眼看謝晨風,揚手輕輕作了個摑的動作,謝晨風別過頭去,很久才平靜下來。
“我來吧。”謝晨風說。
“我來。”林澤堅持道。
林澤付了賬,一手提著零食,另一手給司徒燁打電話。
謝晨風和司徒燁打了招呼,林澤解釋道:“他是我的搭檔,現在來報社幹活了。司徒,開車去北站。”
“你好。”司徒燁戴著墨鏡,笑著說:“我記得你。”
“我也記得你。”謝晨風作了個調咖啡的動作。
林澤與謝晨風坐到吉普車後排,說:“工作呢?確實能解決嗎?”
謝晨風說:“那邊承諾過,可以。”
林澤摸摸謝晨風的額頭,說:“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謝晨風不住發抖,從運動包的旁格里掏出他的戒指盒,看著林澤。
兩人靜了很久,謝晨風說:“給你。”
司徒燁在倒後鏡裡看著他們。
謝晨風要開啟盒子,林澤按著他的手指,把戒指盒推上,發出一聲輕響。
“我不要。”林澤說。
謝晨風彷彿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沒有再看林澤,沉默地注視戒指盒。
“同樣生病的人裡……如果有誰對你好,你就接受吧。”林澤說:“能牽手的時候別並肩,能接吻的時候別牽手,很多人,很多事,一旦錯過就不會再回來了。”
“嗯。”謝晨風哽咽著說。
林澤的聲音也有點發抖,說:“你的身體不行,別幹太累的活,不行就回……回重慶,重慶應該也有志願者組織。”
車在北站地下車庫停下,謝晨風沒有任何停留,開啟車門下車,林澤道:“我送你進站!”
謝晨風的肩膀不住顫抖,背對林澤,緩緩停下腳步。
林澤牽著他的手,買了張站臺票,一路送他進入站口,站在火車下,還有十五分鐘開車。林澤拎著東西上去,找到臥鋪位置,幫謝晨風放好東西。
謝晨風掏出煙盒,下火車來,站在站臺上,裡面還有兩根菸。
“別抽了。”林澤說。
謝晨風道:“最後一根,明天就戒。”
謝晨風平靜了不少,兩人湊在一起點了煙,林澤在煙霧裡眯著眼,手指碰了碰謝晨風拿打火機的手以示感謝,面對面地站著抽菸。
“你會來看我麼。”謝晨風低聲道。
林澤道:“看情況吧。”
謝晨風說:“我愛你,阿澤。”
林澤隨手把煙扔了,說:“上車吧,再見,謝磊。”
謝晨風說:“你……好好照顧自己。”
火車鳴響汽笛,上車的人越來越多,檢票時仍有乘客不住回頭看。整節車廂的人都在玻璃窗前看這兩個男人。
林澤沒有再看謝晨風一眼,轉身出站臺,出站火車發出震耳的轟鳴巨響開動,從他身邊不遠處的鐵軌上離開。
鐵軌的盡頭是無數繁星與閃爍的燈火。
“啊——”
林澤發出痛苦的大吼,一拳錘在牆壁上,再以頭狠狠撞了幾下,發出悶響。
他到洗手間去把頭髮澆得溼透,一捋溼發,眼眶通紅,離開火車站,看見司徒燁的車等在不遠處。
“送我回家。”林澤說。
司徒燁什麼也沒說,發動吉普車,回北城天街。
林澤蓋著自己的西服外套,歪歪地靠在副駕駛位上,閉上雙眼,車時開時停,他睡得很不舒服,便調整了個姿勢,把頭靠向司徒燁的一側,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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