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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給我省錢。他自己也要求要AA,不想花我的錢。另外那個呢?每次回家都把我當提款機,覺得我有錢,這些就是應該是我出的,這點令我很窩火,我願意付賬,可我不想給了錢還沒個好臉色看。”
林澤笑了起來,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婚?”林澤又問。
趙宇航道:“看我媽情況吧,我想瞞著她,離婚以後先不告訴她,她上個月過生日,小P生我的氣不願意來,搞得我很尷尬,小P家有什麼事,過年過節讓我去我都願意去。”
林澤道:“你早前應該這樣,去辦張假結婚證,酒席照擺,要離婚也沒這麼多囉嗦。你房產下沒她名字吧。”
趙宇航點頭,說:“沒有,那些都是我姐的錢,買在我名下,我能有多少錢?當初沒想到,哎要麼再過幾年,也試試大家都恢復正常人生活,結婚生小孩算了,不然父母那邊根本沒法交代。”
林澤靜了一會,說:“你覺得同志就只有這一條路走麼?”
趙宇航說:“我本來也是直男,現在對長得漂亮的女孩還是有感覺的。”
林澤:“正常婚姻也有不少支離破碎的,你還是盡力和小白在一起吧,相愛的人能常常相見,我覺得已經很幸福了。而且再長的痛苦也熬不過時間,你想想,現在靠一口氣堅持著,幾十年一眨眼就過,到了七十歲,八十歲,也沒人能管你們了。”
趙宇航點頭,長長嘆了口氣,說:“我這次回去見的大學同學家裡也有家庭問題,他在南坪當官,年收入一百多萬吧,也是做建築的,招標經常有紅包收,結婚了,有老婆。他來過北京好幾次,每次都是我招待他,開車帶他去玩,北京有他的一個情人在。”
林澤:“那他老婆知道麼?”
趙宇航說:“不知道。”
林澤問:“小三結婚了麼?”
趙宇航說:“應該也結婚了,我見過兩次,估計都是各自有家庭,時不時問候一聲的那種,玩玩精神戀愛,割捨不下。”
林澤:“開房沒有?”
趙宇航:“沒有,就見個面,吃吃飯,聊聊天。”
林澤:“這算什麼事啊。”
趙宇航:“紅玫瑰、白玫瑰嘛,選了紅的結婚,紅的就成了蚊子血,白的是明月光;選了白的結婚,紅的就是硃砂痣,白的就是餿飯粒……”
林澤蹙眉道:“他老婆不知道嗎?”
趙宇航道:“不知道,他老婆還對我挺好,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我不是GAY我都娶她。”
林澤說:“不過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啊。”
趙宇航:“他愛情人啊,這還不算什麼?你寧願選一個心在別人那裡,身在你這裡,還是身在別人那裡,心在你這裡的人?”
林澤哭笑不得道:“這選項能成立嗎?!哪個都苦逼死了吧,不過要不要告訴她,這樣也太過分了。”
趙宇航嚇了一跳,說了句重慶話:“我日喲——你覺得把這事捅出來會怎麼樣?女生對靈看得比肉更重,他好歹也是我朋友,我來重慶都是他帶我玩包我吃住。怎麼敢出賣他?”
林澤無奈了,說:“所以你看,這種問題何其多,你就算去結婚生小孩,萬一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男人,下半輩子你要怎麼過?簡直就是煎熬。放著家庭不管,再出去亂搞嗎?你良心上過得去?被兒女發現了怎麼辦?”
趙宇航道:“可是我沒法給我父母交代啊!我總不能跟他們說我喜歡男的,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林澤:“噓……”
又是大半個飛機的人聽到了。
趙宇航忙壓低聲音,說:“你家裡就沒有問過你結婚的事麼?一句也沒有問?”
林澤也開始說自己的事了,從小時候父母不和說到他出櫃,然後說到最近談的一次戀愛,包括謝晨風的病,趙宇航聽得有點出神。
趙宇航說:“還好還好,他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戴套,我覺得他還是愛你的,只是怕,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誰也不敢說,沒人給他疏解,他的病重嗎?”
林澤:“我不知道,我沒有問,我怕知道他還能活多久的話,我會去陪他,我也受不了這種……算了。”
兩人靜了一會,趙宇航說:“如果我們沒在一起的那幾天裡,小白出去419,被傳染了這個病,就算他有再多的錯,我也原諒他了,畢竟相愛過的,沒法眼睜睜看著他死。”
林澤笑了笑,說:“所以你們很幸福,還活著,在一起一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