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將到來的審判。
鄭傑也沒有睡,始終陪林澤坐在桌旁,他成了林澤唯一的救命稻草。每次都是這樣,無論大事小事,他永遠是陪著林澤的唯一的一個。
林澤有時候真想把命都給他——他為鄭傑付出的,比起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他的感情來說,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如果哪天鄭傑成了同志,林澤想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鄭傑過得幸福。
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得了艾滋病,會有多少人在意他?李遲然一定會哭的,也會找爸媽要錢,給他治病。而林澤自己的父母,他是不指望了,他甚至能想象到他爸幸災樂禍地說,同性戀果然得艾滋了云云。
天亮了。
鄭傑等到八點就帶林澤下去吃早飯,然後打了個車,去疾控中心。在許多人的注視下,搭著林澤的肩膀,去繳費做檢測。
護士看到林澤與鄭傑就以為他倆是一對,小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這裡每天都有很多人來檢查,最近發燒了麼?過了病源接觸兩週沒有?”
林澤說:“沒有發燒,好像有點嗓子疼,我不知道是不是。”
護士說:“別太緊張,有時候人也是有心理作用,提心吊膽,會讓身體出現相應的病症,其實都只是你的幻想而已。”
林澤點點頭,護士又問鄭傑,說:“你們都做檢測嗎?”
“對頭。”鄭傑說:“他咬了我一口撒。”
林澤當場就笑了起來,護士問:“什麼地方?”
鄭傑捋袖給護士看,騙她說:“喏,咧裡,沒出血,有個牙印,現在消了。”
護士無奈,讓林澤和鄭傑去抽血。
在他們的對面,有個小男生,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眼睛通紅,噙著淚注視他們。
鄭傑還在看一份關於艾滋病疫情控制的報紙,根據不完全統計,六大主城區內艾滋病攜帶者足有兩萬人。
林澤的心緒真正平穩下來了,這種時候,覺得反正人活在世界上總免不了一死,有許多事都是自己無法預料並控制的,出門等綠燈走斑馬線會被酗酒的司機撞死。碰上搶劫犯也會被捅死,大不了都是一死。
然而他沒有死,初檢結果出來了,兩人都沒事,護士囑咐他們兩週後還要再來一次。
謝天謝地,鄭傑道:“走了哦,你看,沒事的。”
林澤點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鄭傑道:“跟你說了多少次,莫要出去亂搞。”
林澤只能點頭,鄭傑又摸摸林澤的頭,說:“好了,不說你了,以後注意到啊。哎!慢點!車!!!我日哩嗎也!啷個開車的嘛!”
林澤渾渾噩噩,過馬路的時候險些被一輛計程車撞了,鄭傑拉住他,開始和計程車司機吵架。
林澤忙道好了好了,拉走鄭傑,發現天空藍得刺眼,猶如重獲新生。
醫生朋友打電話來,林澤接了,那邊問作了檢測嗎,林澤說做了,是陰性。
對方道恭喜恭喜,但過段時間還要記得複檢。
林澤說:“謝謝,謝謝……”
林澤站在花圃旁,想起那醫生朋友,也只是萍水相逢,一年前幫他作了個醫患糾紛的報道,對方居然還一直記得林澤對他的好。
當天下午,鄭傑直接去上班了,林澤請了假,回家睡覺,電梯叮的一聲響,林澤走出電梯,馬上又無語了。
追債的黑社會站在家門口,林澤認得那人,上次帶著兩個小弟的大哥,這次居然自己來了。林澤從昨天晚上開始腦子就處於當機狀態,現在也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直接從他面前走過去。
“鄭傑在家?”那黑社會道。
林澤開啟門,心想反正這黑社會上門的目的也只是要錢,不管在門外還是在門裡,鄭傑總要給他錢,把他關在門外不行,不如請他進來,等鄭傑回家後也好商量,給他一千五應該就能把他打發走了,遂道:“進來坐吧,不在。”
林澤是聰明人,黑社會也不太意外,跟著進來了,四處看看,說:“這裡是你和鄭傑的家?你們是發小所?”
林澤嗯了聲,說:“但他過幾天就搬了。”
那黑社會說:“搬啥子嘛,多好個房子。”
林澤說:“還不是你們逼的撒,躲都躲不贏。”
黑社會說:“我們也不容易的嘛。”
林澤:“今天怎麼一個人來?小弟們呢?”
黑社會:“□,都沒出來活動了。”
林澤去倒水給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