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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一次,林澤發出興奮的大喊,他抱著鄭傑的頭,感覺到內心有什麼正在湧出來,彷彿是激動的淚水。
第二次彈跳,第三次,力度漸弱,接下來的幾次都沒有第一次來得震撼了。
跳完了,繩索被收起,兩人摔在墊子上,林澤還下意識地緊緊抱著鄭傑,不住喘氣。
他感覺到眼角溼了,抬手以拇指抹了抹。
林澤:“喂,鄭傑。“
“哎,哎。”鄭傑鬆開他,睜開眼,四處看看,說:“跳完了說。”
林澤:“……”
在很久以後,每次林澤想起這個事,就實在很奇怪,鄭傑到底是帶自己來做什麼的?!怕高就不要跳啊!
我被林澤那臉表情笑得要死了,我說:“他確實很二,後來你們沒有再提到這件事嗎?聽到高空彈跳的時候,我就覺得完了你倆估計要愛上了。”
林澤道:“我問他了,他說最近大家壓力很大,需要減壓,又聽說高空彈跳可以減壓,就帶著我去玩一玩。”
這個解釋似乎也有點道理,不過當我聽到鄭傑帶林澤去高空彈跳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鄭傑要追他。
冷飲店要打烊了,只剩我們倆和阿拉斯加,林澤又用手比劃,說:“你跳過麼?再多的心理準備也沒有用,一下就這麼掉了下來,墜到底。”
我以前在廣州跳過,知道那感覺,但從高空墜落的衝動,哪怕是親身經歷也無法描繪其萬一。
“經歷過一次以後,就覺得很多事,很多煩惱都不重要了。”我說。
“對對,就是那種感覺。”林澤起身結賬,把椅子擺好,我們帶著阿拉斯加回去,北城天街前都是看完電影出來的人,在步行街的計程車點上排隊打車。
我說:“不過只有第一次玩會有這種體驗,我覺得墜向谷底的時候,有種把一切都拋開,而再次飛起來的瞬間,就很容易得到靈魂的新生與復活。有點禪宗裡說的‘頓悟’那個道理。以前我和幾個朋友去爬過一次虎跳峽的天梯,也有過這種體驗,就是堯茂書漂流遇難的地方。”
林澤:“天梯是怎麼樣的?”
天梯很長,我們當時跟著驢友俱樂部從山道走到下虎跳底部,上來時走的是另一條路,。爬一個通向雲端的梯子——是梯子而不是臺階,它有個別名叫“勇者之梯”。
沒有任何路可以走,只是一條直上雲端的,九十度的,被焊在峭壁與懸崖上的陡梯。古代上房梁掛東西用的竹梯結構。區別只在於它是鐵製的。
陡梯盡頭又連著陡梯,幾百級,足有上百米,一眼望不到頭。一行人猶如攀巖般揹著大包,徒手附著於焊在峭壁的梯子上,緩緩攀爬,回頭看時能看見背後的深谷下濤聲震天,滾滾金沙江流逝,頗有點風急天高猿嘯哀的氣勢。
上百米高,一個失手摔下來勢必屍骨無存。
我給林澤說了,林澤頗有點躍躍欲試的表情,我笑著解釋,確實是減壓的一個好辦法。雖然很多人會覺得害怕。
“一起爬梯的幾個人,玩過以後都成了好朋友,大家爬上來了,站在懸崖頂上的瞭望臺望下去,就像重獲新生。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單身媽媽,她抱著自己三歲的女兒,把她用衣服綁在身前,一手緊緊抱著,一手抓著,爬了上去,這件事震驚了所有驢行團的導遊。”我說:“舊的靈魂被扔在過去,獲得了一個新的自己,開始想,以後要去做什麼,過什麼樣的日子。”
林澤緩緩點頭,說:“下次再去叫上我,你試過兩人一起高空彈跳麼?”
很遺憾,沒有。
我搖頭道:“兩人高空彈跳的情況我也能想象,我一個朋友說,泡GAY的最好方法,就是和他一起去高空彈跳。”
林澤莞爾道:“是嗎?”
我點頭說:“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對方,跳完一次再上來時,兩人之間的感情會和以前很不一樣。很多人都是先419一次,先上床後戀愛,如果想好好過日子,那種感情還不太足,所以這應該也算某種補完吧。同生共死的經歷……”
林澤嗯了聲,我知道他在想與鄭傑的關係,這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林澤又問:“你覺得鄭傑喜歡過我嗎?”
這個問題我完全無法回答,其實我覺得那個時候,林澤就已經有點離不開鄭傑了,因為戀愛的人總會覺得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有特殊的意味,實際上除卻個別例子,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當時想太多,男生要玩起曖昧來都玩得很明顯,基本不會出現什麼欲擒故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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