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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輕輕敲了敲手機的麥,發出輕響,林澤說:“別掛電話,待會再掛,想和你說幾句話。”
他忽然意識到,弘有可能是個啞巴,因為打電話過去他不接,或許就是因為不會說話的緣故,遂道:“我被甩了,可能不會愛了,因為上一任帶走了我的愛情。你聽就行,不用評價,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
林澤把與司徒燁的相識到分開說了,低聲道:“這是我最難以割捨的一段感情了,我總是把他放在心底,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這是我無力挽回的,但是在一個人的夜晚,不睡覺,不聊天,不說話,沒有事情做,自己一個人想事情時,我還是會想起他。”
“我這人習慣把所有事都解決,才不會留給自己任何遺憾,結束一段過去,才能開始新的生活。但在司徒的這件事上,我真的有遺憾,我永遠說服不了自己,只能想辦法把他忘了,但我現在發現其實忘不了,因為我沒有能力去結束它,它會一直伴隨我,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到我死之前,我說不定還會去想,年輕的時候有過這麼一個人,他那麼愛我,我居然沒有和他在一起……”
林澤小聲說:“我想他了。”
“司徒。”那一刻,林澤只是在自言自語,彷彿把這個陌生人當做了司徒燁,又說:“今天新房客有點像你,很小心地問我,冰箱裡的東西能不能吃,我看到他就想起你了。”
“我也想你了……阿澤。”
電話那一頭是司徒燁發著抖的聲音,接著,他掛了電話。
司徒燁坐在江邊,望向嘉陵江對面的燈火不住發抖,哽咽出聲。
電話一直響,瘋狂地響,他沒有接,只是把它放在襯衣的胸袋前,讓它挨著自己的心臟,感覺它震動的聲音。
林澤起身,跌跌撞撞地出去,穿著拖鞋與短褲,打著赤膊,在走廊裡站了一會,電話裡,周傳雄的歌聲抑揚頓挫,蕩氣迴腸。
“黃昏的地平線,劃出一句離別……”
“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
“啊——”
林澤把頭抵在走廊的牆上,哭了起來,哭聲裡帶著難言的悲傷與激動。
司徒燁沿著江邊踉踉蹌蹌地走,邊走邊哭,看著江水裡倒影出的夜景。
燈光在淚水裡模糊成一片。
☆、46第四十五章
那一夜裡;林澤失魂落魄地走過北城天街;不時低頭看手機,號碼歸屬地重慶。
也就是說,司徒燁早就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到自己身邊?因為失望嗎?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彼此?
林澤穿著拖鞋;進商圈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他穿著件皺巴巴的棉t恤;運動短褲,抬頭看星巴克的玻璃牆時;裡面倒影出自己疲憊的面容;眼中卻帶著一絲欣喜。再打電話時,那邊關機了。
林澤發了條簡訊:【為什麼不回來我身邊;這麼恨我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說;我給你道歉好嗎?不要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我愛你,司徒。】
不管怎麼樣,回來了就行,雖然重慶這麼大,但也就只有這麼大,一定能找到他的。林澤尋思良久,又給鄭傑打了個電話。
鄭傑:“做啥子,親愛滴,想我了所。”
林澤:“你在哪?”
鄭傑:“北城天街?”
林澤:“回江北了?”
鄭傑:“相親撒,過來坐哈不,遠東百貨門口,fisco咖啡,介紹美女給你認識。”
林澤馬上起身過去,在咖啡店外的露天長廊裡看到鄭傑和一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坐著。
鄭傑朝他招手,吹了聲口哨。
林澤過去,鄭傑道:“親愛滴來了。”
女孩子一轉頭,是蓉蓉。
“阿澤。”蓉蓉笑著說。
她的聲音帶著久違的溫柔,治癒了林澤的內心,他上去抱了抱她,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與鄭傑在一起,只是有種發自內心的,見到你真好的感覺。
林澤:“見到你真好。”
蓉蓉笑道:“我也是。”
鄭傑已不復當初的頹廢,扔給林澤一張會員卡,說:“喝啥子,自己去買。”
林澤買了杯摩卡回來,倚在座椅上,很累,心情卻很好,蓉蓉與鄭傑看著他半天不作聲,許久後鄭傑說:“哭啥子你。”
林澤搖搖頭,他半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