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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收拾了東西去上班,走之前抬手,朝司徒燁亮了亮自己的那枚戒指,朝他笑笑,司徒燁也笑了起來。
那天早上,林澤一直心不在焉,想給司徒燁打電話,又怕他在睡覺,林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昨晚上就睡了三個小時,昏昏沉沉的,下班查賬,工資到了。這個月有六千,是這幾天裡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
他午飯也沒吃就回家去,想帶司徒燁去看場電影,吃點好吃的,先緩和一下情緒,再慢慢想辦法,反正他們又不做/愛,住著再說。
但開門時看到家裡收拾得很乾淨,鄭傑在房裡睡覺。
餐桌上放著張紙條:
【阿澤,你說得對,婚姻是件神聖的事,不僅和她,和你也是,你給了我戒指,我知道你想和我結婚,讓我回去自己解決,事情解決以後,再給你打電話。】
司徒燁走了。
該死……怎麼這麼固執?林澤給司徒燁打電話,那邊關機。
他在家裡站了一會——薪水發了,這次司徒燁只怕真的要走,不,昨天他根本就沒改過主意!
媽的……林澤站了一會,出門打車去機場。
抵達江北機場時,林澤站在安檢外面,身邊人來人往,他到處看,找不到司徒燁。
他在機場等到六點,人來了又去,始終沒有看到司徒燁。
最後他回了家。
天亮了,一夜沒睡,我和林澤卻都很精神。
我說:“這就走了?你沒有在機場等到他麼。”
林澤:“嗯,找到他的話,就是韓劇了,現實本來就不是韓劇。幾點?我今天還是請假算了。”
林澤伸了個懶腰,我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半。
我一邊給開水壺加水一邊問:“後來呢?你得速度把後面的內容說完,不然我沒法睡覺。”
林澤說:“後來,我就自己回來了,還能怎麼樣?”
司徒燁就這麼從林澤的生活裡消失了,林澤無論怎麼打電話去,他都不接。
我說:“後來你去找他了嗎?”
林澤點頭道:“對,鄭傑陪我去的,我們在克拉瑪依住了三天,到處打聽,問到公安局,當地警察聽得全在笑,說管不了,回去吧。於是我們就只好又回來了。”
我問:“沒有再聯絡了嗎?”
半個月後,林澤查賬時,發現自己那張曾經交給司徒燁買過車保險的卡上,多了三十萬塊錢。
林澤窮慣了,他的賬戶裡第一次有這麼多錢——三十萬,一個3,後面跟著一連串零。
林澤站在提款機前,心裡滋味不知該如何形容。
許久後他發出一聲怒吼,一拳砸在提款機上,連卡也不拿就走了。
後面排隊的人都看著他,一個小夥子幫林澤退了卡,追上來,把卡放進他的西服口袋裡,拍拍他的肩膀。
“水開了。”林澤提醒我。
我起身去泡茶,林澤又說:“我以前覺得,什麼事隨著時間的過去,都會被遺忘。但後來我發現,有的愛情能被時間治癒,有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司徒燁走的時候只是給我撕了一塊小傷口,後來這傷口越來越大,到我幾乎不能忍受的地步。”
我沒有插話,給他添了茶,林澤繼續說:“我每天都給他打電話,期待能有一個解釋。每一次都是關機,最後變成了空號。”
我說:“可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本來就沒有解釋,沒有理由,沒有說法,就算你想去討個說法,別人也不會給你說法,討不到。”
林澤無奈地笑了起來,說:“但我還是討到了,半個月後,他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
“他在電話裡哭得很慘,告訴我,他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但會把對我的愛,永遠放在心裡。他說這三十萬,是小時候他媽媽怕他被家族裡的人欺負,留給他成家立業娶老婆的錢,現在都給我了,他媽媽離婚的時候,曾經讓他在談戀愛以後,帶著愛人去馬德里,和她見個面。”
“但他說他這輩子只想和我結婚,以後再也不會愛上誰了,還說他知道我不愛他,只是累了,想找個人陪。”
“我覺得他可能喝醉了,他一會說要和那個女孩一起生活,努力讓自己變回正常人,好好愛她,要忘記我。一會又說,等到六十歲,七十歲,甚至八十歲,那時他的爸爸,哥哥,老婆都去世了,他會來找我,到時候如果我單身,而且還願意愛他,我們兩個老頭子就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還說我給他的戒指能不能不還我,他會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