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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暢言慌了,他連忙叫來了醫生,恐懼感突然從天而降,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讓心愛之人這樣的半死不活,這樣的痛苦?
劉暢言陷入了無盡的彷徨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從文諾軒身上得到什麼,想要他的身體?文諾軒已經主動過了,最後是自己推開的。想要他的心?文諾軒已經明確表態了,他的感情全部都在丁逸翔那。那麼自己到底是要什麼呢?
文諾軒願意給的,他不要,他想要的,文諾軒給不了,既然是這樣,那麼何苦一直死死糾纏呢?看著床邊忙碌著的醫生,感受著自己心中那錐心一般的疼痛,劉暢言終於明白,其實在傷害他,同時也在傷害著自己。
罷了,罷了,也許是該放手的時候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強留在身邊也沒有用啊,想著最後注視著自己那死寂一般的眼神,劉暢言有些惆悵,原本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被自己毀了啊。
文諾軒,這場賭,你贏了!
兩天後,劉暢言再次來到了那個房間,空空的床上,已經沒有了那個自己一心想要佔有的人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劉暢言突然覺得有些輕鬆。
既然得不到,那麼就成全吧,在自己身邊的文諾軒,根本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沒有任何情感,他一定只有和心愛之人在一起,才能保有那雙清澈的眼睛和傲然的氣質吧,而只有那樣的文諾軒,才是自己喜歡的呀。
當劉暢言再次來到逸達,見到丁逸翔時,他有些吃驚,原本健碩的身體明顯的消瘦了,俊朗剛毅的臉上盡是憔悴,眼睛紅的有些可怕,滿臉鬍渣,嘴唇毫無血色的泛著慘白。
看到劉暢言來找自己,丁逸翔也有些吃驚,之前因為代理權的問題,這個人失蹤了好久,現在突然出現,他想做什麼?
不過吃驚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現在對於丁逸翔而言,除了找到文諾軒,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丁逸翔除了找文諾軒,就是喝酒,只有醉了,才能見到那個人。
逸達他已經完全交給張浩奇去管理了,所以當劉暢言打電話提出要見自己時,他本來是想推脫的,可是最後出於當初代理權的糾結,還是同意了和他見面。
“坐吧,劉總,有什麼事嗎?”丁逸翔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這個,請丁總籤個名吧!”
看著劉暢言遞過來的檔案,丁逸翔不由得愣住了,這是一份合約,合約的內容是說玉昌將之後十年落雨的唯一代理權交給了逸達。
“這是什麼意思?”丁逸翔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暢言,他記得之前這個人不是將一半的代理權分了出去嗎,現在又弄這樣的一個合約,他想做什麼?是陷阱?還是純粹的耍著自己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劉暢言完全不理會丁逸翔那彷彿要吃掉自己的眼神,淡淡的說“丁總不用擔心,合約是完全合法的,這點我的律師可以作證,而且,難道你不相信你們文先生的辦事能力嗎?這可是他辛苦換回的喲!”語言中滿是諷刺,真虛偽,明明是你叫文諾軒來談合約的事情,現在還裝不知道。
“你……你說什麼??軒在你那?”丁逸翔騰的站了起來,不顧形象的立刻緊緊抓住劉暢言。
“快說,軒在哪?他在哪?”幾乎是吼叫著的,興奮的情緒完全吞噬了他的思想,腦中只有一句話,他找到他的軒了,找到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丁總!”劉暢言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反應過來,打掉對方抓住自己的手。
“難道不是你叫文諾軒來我這裡談判要回落雨的代理權的嗎?丁逸翔,你裝什麼裝!”
“既然讓他過來,就不要一副裝成很擔心的樣子,虛偽,都不知道文諾軒到底喜歡你什麼,那麼的為你死心塌地!”劉暢言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快要奔潰的男人,心中沒有一絲波動。
“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叫他去拿代理權?”丁逸翔有些發懵。
“難道不是嗎?”劉暢言接著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完全不理會那張瞬間變白的臉,只是嘲諷般的笑著。
“什……什麼?你說,你說軒餓了七天,就是為了……為了幫我要回代理權?”丁逸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全身彷彿被抽乾了一般坐到了沙發上。
“騙你做什麼,快點簽了吧,這不是你正想要的結果嗎!”
丁逸翔不知道是怎樣在合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的,只知道在劉暢言走後,他依舊不能從剛剛得到的訊息中清醒過來……
“我和文諾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