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羞!”
居然有那麼一天……
會有人說,他勾引人。
真是太奇妙了!
祝威捂住臉頰,腦袋低垂著,視線卻一直延伸,延伸到門口。
祝公遠以為自己把祝威罵得無話可說了,就一把拉起他,往門外扯:“走!給我回祝府去!放你這個孽畜在書院讀書,我真是糊塗至極!”
祝威不肯,抓著圓桌大聲道:“我不走!我不走!”
“這個由不得你!”祝公遠使勁把他往外拉。
祝威整個爬在圓桌上,扒住圓桌的邊角,大聲道:“爹!我要在書院讀書!我要讀滿三年!我交了三年的束脩錢啊!”
祝威拼命往裡蹭,祝公遠拼命往外拉,把他的衣襟拉開一些,在激烈的動作裡露出脖子上玫紅的印跡。
祝公遠幾乎雙眼充血,他鬆開祝威,祝威反應不及又往前撲了一點,下巴磕在圓桌上,只聽祝公遠怒罵道:“讀書!讀書!你讀書!你學的是孔孟之道麼!你好的不學,怎麼學人家娼|妓,去勾引男人!”
祝威背脊一挺,捂住下巴。
嘶……有點痛。
門外的滕氏看著這一幕,終於站不住了,她幾步跨進門內,不忍的勸道:“老爺,威兒一定知錯了,你這麼說他,他會傷心的……”她才走了幾步,就被祝公遠喝止了,身後還有祝英臺在扯著她的衣服,努力的把她往外拉。
祝威聽見了,祝英臺說,“娘啊,哥哥已經執迷不悟了,溫和的方法制不住他,還是需要爹爹嚴加管教的!”
滕氏聞言錯愕不已:“英臺,你……”
祝英臺看著祝威被打被辱罵,心裡也不忍。但是她覺得,比起一個甘為人下的哥哥,如果祝公遠的嚴厲教訓能讓祝威省悟,倒也算是一樁好事。至於滕氏的手段,確實溫和了些,哥哥這麼多年的驕縱,少不得是娘慣出來的。
祝威從圓桌上爬起來,輕輕唾了一口血沫,低聲對祝公遠說道:“爹,我沒勾引男人,我沒讓祝家蒙羞,我想留在書院,我想……”陪在文才兄身邊。
祝威的目光再次投向門外。
祝公遠又一巴掌扇在他另外一邊臉頰:“你沒勾引男人!你沒讓祝家蒙羞!那你怎麼不敢看我!你看著門口乾什麼,期盼你娘救你麼!你就是被你娘教成這個樣子的,你以為,以後還會讓你事事如願麼!你這個齷齪東西!”
“我不是齷齪東西!”祝威捂著臉頰抬起頭,他的雙眼直視祝公遠,“我要留在尼山書院!”
這是祝威第一次頂撞祝公遠,祝公遠一口氣順不過來,大喝道:“這由不得你!來人!給我抓住他!綁起來!”
滕氏和祝英臺皆是一驚,沒想到祝威和祝公遠的矛盾竟是越演越烈。
丁程雍終於聞訊趕來,他一眼看見綁起來的鼻青臉腫的祝威,然後環視祝家人各異的臉色,遲疑道:“這……”
祝公遠對待丁程雍倒還算恭敬,將怒氣收了一些,客氣道:“這半年來有勞丁夫子幫忙管教犬子,今後不敢勞煩,祝某今日會帶祝威和祝英臺一起離開。”
祝英臺沒想到居然牽扯到自己,不由急道:“爹!我……”
“你什麼你!”祝公遠把她的話堵了回去:“你既然看不住祝威,留在這裡能看得住自己麼!”
祝英臺尤不放棄,“但是……”
祝公遠擺手打斷她:“沒有但是!今天你必須走!”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丁程雍雖然不想失去兩個學生,但是也不好摻和,只得藉口書院事忙,先走一步。
丁程雍一走,祝英臺也跟了上去,“爹,你們等等我,我去和同窗告別!”
祝公遠來不及阻攔,祝英臺已經跑得沒影了。
祝公遠坐在圓桌旁,又坐不住,還是揮揮袖子道:“走吧,先把這個孽子帶上馬車!”
祝威被兩個僕人摁住肩膀,他沒有回頭看自己的房間,依舊仰著腦袋往房門口望,期待下一刻,馬文才會出現。
祝威一直抱著這樣的希冀。
出了房門,他告訴自己——或許下一刻,文才兄會在走道出現。
到了庭院,他告訴自己——或許下一刻,文才兄會在山門出現。
出了書院大門,他告訴自己——或許下一刻,文才兄會在山道上出現。
一直到他坐上馬車,一直到祝英臺和同窗告別並趕過來,一直到馬車駛出尼山……
沒有下一刻了。
文才兄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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