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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秉章騎在馬上,明明是高高凌駕於馬文才之上的姿態,他卻覺得在馬文才的注視下,他要比之矮上一等。路秉章一時不語,馬文才又道:“路秉章,我把你視為對手,是高看了你麼?”
路秉章神色一凜:“馬文才,我不想管什麼高看低看,我只知道,我在這裡休息的時候,如意可能正在潘太守府裡飽受壓迫和欺凌!”
“沒有壓迫和欺凌,”馬文才說,“如意的爹因為潘太守的凌虐而死,她執意為父守孝,潘太守也嫌棄她整日哭哭啼啼的不吉利,暫時沒有強迫她,將她養在城郊的別院裡。”
路秉章問:“你怎麼知道?”
“祝威說希望你們終成眷屬,”這一句話,似乎和路秉章的問題沒什麼關聯,馬文才又補充道:“他的希望,我來完成。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派人去了朝陽府盯梢,哪怕一點風吹草動,也在我的掌控之內。”
路秉章對上馬文才幽深的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馬文才唇角揚起淡薄的笑,“所以,你最好別急。如果因為你的心急,讓祝威沒能吃好睡好,你不會想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所以,重點是祝威必須吃好睡好麼!
路秉章無法直視剛剛才不倫不類的要挾他的馬文才。
馬文才心裡卻記掛著,這個時辰,祝威應該正在夢裡吃豬蹄,他是不是可以伺機偷一個晚安吻?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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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是行動派;一個吻不幸福,他就反反覆覆的吻。
結果,第二天在馬車上——
祝威十分難過:“文才兄;我被蚊子咬了。”
馬文才關切的問:“咬到哪裡了?”
祝威指指自己的嘴角,不小心碰著了,他就嘶嘶兩聲,“你看,咬得又紅又腫吧;還是咬在嘴邊,我今天吃飯都不香了!”
馬文才給他順毛:“待會擦點藥;很快會消腫的。”
祝威還是很鬱悶:“為什麼偏偏是咬嘴巴!都不咬別的地方!”
馬文才挑眉:“你這是歡迎蚊子今晚再來咬你?”
“文才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吃飯不香的祝威有點暴躁。
馬文才卻不動怒,只是笑得別有深意:“你放心;它應該不會天天咬你的嘴唇的。”至於別處……馬文才看向祝威那截白白嫩嫩的脖子,有一絲意動。
祝威不滿意:“什麼天天咬!我才不想再被咬呢!”
馬文才沉吟:這個,有難度。
於是,在前往朝陽府的路上,祝威每天起床都會發現身上有幾個紅點點。往往是此消彼長,什麼位置都有,而且數量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直到抵達朝陽府境內,依舊沒有好轉。
祝威一邊擦藥,一邊小聲嘟囔:“真是邪門了!怎麼有這麼鍥而不捨的蚊子,居然跟著人一路人杭城飛到朝陽府!”
馬文才聞言,但笑不語。
才到朝陽府城的城郊,路秉章已經坐不住了:“馬兄,你不是說如意被潘太守關在城郊別院麼?你知不知道別院的具體位置?”
梁山伯一聽,大驚失色:“路秉章,你這是要闖潘太守的私府?”
祝英臺也為之擔心,勸說道:“你別衝動啊!擅闖朝廷官員的府邸,那可是大罪呀!縱是你身手了得,以後讓如意陪你過一輩子亡命天涯的日子麼?”
這其中的利害,路秉章也不是不知,他在深深的猶豫並痛苦著,甚至掰斷了馬車裡內建小矮桌的一個桌角,“梁山伯、祝英臺!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可以想象如意是多麼期盼我去救她,我遲去一秒,她就多盼一秒,我捨不得她有一點兒擔驚受怕,怎麼能安心的讓她呆在潘太守的地方!”
梁山伯和祝英臺聽了路秉章的真情流露,都不由得為之動容。卻聽祝威大叫道:“路秉章!你居然掰壞了文才兄的小桌子!”
路秉章一愕,還沒來得及反應,祝威已經可憐巴巴的轉向馬文才了,“文才兄,路秉章掰壞了馬車裡的小桌子,以後我不能趴在桌子上偷看你……呃,不能再在桌子上擺糕點吃了!”
馬文才揉揉祝威的腦袋,“無礙,重新做一張就行。”
祝威不樂意:“重做一張是要花錢的呀!文才兄你也不必說是幾貫銅錢幾兩銀子,換算成桂花糕,你說一張小桌子能買幾斤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