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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又是一陣翻湧,看著隨行的小白和季風兩人,燕丹苦笑,硬是壓著那股上喉的血不讓它溢位來。而嘴裡,滿是腥味。
“公子,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小白擔憂著就要去把脈,燕丹瑟瑟的縮回手,笑道:“沒事,只是闊別秦宮不過幾個月,再度回來感覺隔世經年。”。
是的,這座秦宮,要是可以,他真的這一輩子再也不想進來。
漫天的血色,鋪滿天涯,燕丹跪於身處遍地的血色之中,痛苦的抽搐著,那個站在他身邊的一身黑衣,搖曳著珠簾,耳邊是那珠珠相碰的脆響,掩上耳,闔上眼,燕丹進入放空的狀態。
當胸口的那股鬧騰的血氣漸漸歸於平靜的時候,燕丹頂著扶蘇的身份,已經走到那白玉堆砌的長梯前了。
秦宮,輝煌如舊,只是……
一級一級的走著,心裡那股血氣更是翻騰得厲害,當站於高處,感受著這浩大的秦王宮的巍峨,燕丹抹抹嘴際的那絲血跡,抬步朝秦王接見外來使臣的大殿走去。
而大殿之內。
“為何不早日殺了此人前來進獻?”秦王的聲音裡帶著的是那股陰狠而殘暴、霸道而冷血的王者風範。
“樊於期得罪大王,逃躥至北漠,被寡君以千金之賞求得,本欲將活人獻給大王,但考慮到中途可能生變,所以斬了他的頭顱,希望能稍抑大王之怒。”
不卑不亢,神態自然,言語從容,荊軻筆直站著。
“寡人聽說燕國此次還送了別的東西來?”,
視線由遠拉近,透過珠簾望去。只見秦王雖三十有五兒子生了一大堆,但面容俊美,絲毫沒有老人父的感覺,反而,經歷年齡的洗濯反而帶著一股霸者的凜冽味道。
“是,除了樊於期的人頭,太子還令我等將督亢的地圖一併帶了過來,獻給大王。”
“太子……既然如此,你便將地圖呈上來……”,話落,有內侍要過去接荊軻手卷軸。
“為表燕國對大王的臣服,還望大王能允許我親自呈上。”,穩穩拿著手中的卷軸不放手,荊軻望著秦王淡若道。
兩位都是天上的雄鷹,視線相撞間,秦王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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