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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話間,玉竹拉著寶琴從亭子中走出,向江少爺道:“中午……留寶琴……他們……吃飯。”江少爺點點頭,笑著牽住他的手,“我已經和阿榴說過了。你累不累,要不要進屋歇一會兒?”他同玉竹說話時,語速也極緩,似乎怕他聽不清,其實根本沒必要。寶琴和李惟看著二人如兩隻雀兒般,不由相視一笑。
用過午膳,兩人便告辭了。初秋的午後仍有些熱,李惟和寶琴坐在茶館裡,閒閒剝瓜子聊天,打算太陽落下些再走回去。忽聽得周遭一陣喧譁,卻有個說書人走到臺上,唾沫橫飛說起故事來。寶琴饒有興致,抬頭聽他講。“諸位鄉親,上回我們說到,太子爺微服私訪,三王爺痛下殺手,誰知太子爺被江湖好漢所救,刀下逃生。”
曲城遠離京師,小小的茶館,滿嘴胡說八道的說書人,大家不過圖個熱鬧,炒起一室喝彩。說書人拱拱手,滿臉微笑,繼續道:“太子爺此番出訪,是為治水救民查貪官,一共辦了三件好事!”眾人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寶琴努努嘴,低聲道:“我就見他整日大閨女似的躲在房裡,還三件好事!”李惟笑著把瓜子送到他嘴邊,“這人不過是胡說,我們就當看戲罷。”
臺下有人道:“太子爺如此英明神武,三王爺肯定倒黴了!”說書人笑道:“這位大哥說的不錯!太子爺回去後,一一揭露三王爺的罪行,累累在目,竟是十紙奏章都寫不完!萬歲爺大怒,當朝便下旨判了三王爺死罪!”茶館裡一片叫好聲,寶琴偏過腦袋偷偷問李惟:“三王爺果真被下了死罪?”李惟淡淡道:“生死大事豈容胡說,看來三王爺確實敗了。”寶琴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若是他們從頭至尾好好相助太子,現下大約應感到高興。只是偏偏鬧了許多不愉快,倒對那素未謀面的三王爺生出些許感慨來。
說書人繼續道:“這麼多條罪,擱在旁人身上,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定然要誅九族。但三王爺本就是當今聖上的兄長,同脈而生,誅九族便行不通了。聽說太后娘娘並非萬歲爺的親母,但三王爺卻是由她所出。這次三王爺世子絲毫未受牽連,想必也與太后娘娘從中周旋有關。”寶琴啊的低叫一聲,“三王爺的世子!玉竹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就是他給的!他脅迫玉竹,肯定也不是好人。”李惟笑了笑,“那些人裡面,有哪個是好人了?三王爺世子便是當初傳我非禮太子的第一人,我辭官回鄉,也有他一份功勞。”他冷笑一聲,“只要太后和三王爺世子都還在,哪怕太子登基了,這個位子也坐得難受。”
太陽西沉,兩人離開曲城慢慢往回走。李惟買了一斤葡萄,寶琴小心翼翼拎在手上,高興地哼起歌來。李惟笑看他一眼,“怎麼,今天晚上還比麼?誰的葡萄皮吐得更遠?”寶琴想起上回的比試,自己吃了大虧不說,事後還得扶著腰掃地。寶琴恨恨看著李惟,咬牙切齒道:“我、我才不和你比了!”李惟裝作沒聽見,微笑道:“不如今天就比誰剝葡萄皮快。”
是夜,寶琴抽抽嗒嗒,嘴裡塞滿剝了皮的葡萄,身下塞了李惟的東西。明明是剝葡萄皮,怎麼變成剝衣服了?他嗚咽了兩句想要罵人,李惟卻俯身來吻他。口中的葡萄不知被誰咬破,汁水四濺,盡化作甘甜滋味。
——正文完——
番外二
楊昧從小就討厭楊曄。
楊昧週歲被立為太子,五歲起便要整日面對一群花白鬍子的老頭授業講學,天未亮便起床,入夜了仍秉燭讀書。楊昧的母后過世得早,父皇日理萬機,雖然疼愛他,卻沒太多閒暇享受父子親情。
楊昧第一次看見楊曄,是在太后皇祖母的五十壽宴上。皇祖母的懷中坐著一個與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圓滾滾的臉極為討喜可愛。皇祖母笑得開懷,轉眼瞥見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子褪得乾淨。楊曄回過頭好奇地打量著楊昧,楊昧抿嘴恭敬地給皇祖母磕頭道賀。書上所說的承歡膝下,他今日頭一回真正明白。原本他與皇祖母之間不鹹不淡的祖孫情,如今看來那麼可笑。
時光飛逝,他們都長大成人。楊昧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東宮太子,近年來父皇身體欠安,將不少朝中事務交給他。楊曄更是名揚京城的紈絝子弟,身份十足金貴,玩樂亦十足精通。他與楊昧同齡,在朝中也有個閒職掛名。楊曄偶爾心血來潮出席早朝,楊昧沒有溫度的目光掃過他,滿心厭惡。
楊曄其實生得十分俊美,但縱慾過度,顯得面色虛白眼圈發黑。楊昧最討厭的便是他那雙被酒色燻灼的眼睛,渾濁莫測,像個無底洞般,貪婪得聽不見迴音。
楊昧並不蠢。三王爺在朝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