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一趟曲城。”
趙駙馬一愣,“去曲城?你瘋了!曲城都是三王爺的人,我去找死麼?”李惟道:“你別去找死,你去找江老爺。上回我帶著殿下的信去找他,他的口風已經略有鬆動。他既已猶豫,你且去嚇他試一試,叫他明白殿下的安危與他息息相關,現在他與我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若能唬得他將官商勾結的證據交出來,三王爺有所顧忌,必然不敢再輕易出手。”趙駙馬點點頭,站起身道:“好,我這就去。”李惟又道:“三王爺應該還不知殿下與江老爺早已見過面,江府周圍應無暗哨。你先定一定心神,可千萬不要被三王爺的人發現。”
第二十六章
趙駙馬在李家等著也是心焦,乾脆起身便往曲城而去。李惟又在屋外站了會兒,西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寶琴跨過門檻,“太子怎麼樣了?”李惟走到他身邊,“大夫已清完創,正在包紮。”寶琴舒了一口氣,“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又睡不著,乾脆起來給你們做早飯。”李惟道:“太子那裡有小鼓,我也插不上手,和你一起做飯罷。”
二人走到廚房,家中沒剩下太多口糧,現下又不方便出門買。李惟找出一袋麵粉,和寶琴一塊兒撩起袖子和麵,打算蒸一籠饅頭。剛生起爐子,便聽見小鼓送大夫往外走。二人連忙跟出去,老大夫半夜未睡,眉毛都快粘在一起,對著主人家絮絮叨叨地囑咐,大致便是傷的地方不算要緊,又是年輕人底子好,只是出血太多,得依著他留下的補血方子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小鼓付了診錢,李惟和寶琴又感謝一番,才將大夫送出了大門。
朝陽初升,春日裡鳥啼宛轉,街上的商鋪逐一開了,漸漸熱鬧起來。這樣太平的日子怕是與自己無緣了,李惟暗歎,一回頭看見寶琴憂心仲仲的臉,笑道:“進去罷。”他低頭看著白糊糊的雙手,心道這件事便像溼手沾上了麵粉,怎麼甩也甩不乾淨了。他暗自下定主意,不論旁事如何,定要護住寶琴。
三人吃過早飯,小鼓猶自哭哭啼啼,“殿下、殿下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怎麼還不醒過來呢?”李惟伸手摸了摸太子的脈,弱而細速,但還算規整,“殿下流了那麼多血,昏迷一陣不算稀奇。”寶琴也曾做過下人,同情小鼓忠心護主,開口道:“你先拿著方子去抓藥罷,一會兒殿下醒來正好能喝藥。”小鼓卻不放心,“奴才不想離開殿下。”寶琴佯裝發怒,“你總不會叫我再跑一趟那地方罷,這回我可不上當!”小鼓被他一唬,心中有愧,只能吶吶答應。
家中除了尚在昏睡的太子,便只剩下李惟和寶琴。二人不敢叫太子身邊沒人,乾脆一起坐在東廂。寶琴是個坐不住的,心中又急,屁股被蜇了一般在椅子上扭來扭去。李惟又好笑又心疼,喚他到自己跟前,摟著坐在一處。寶琴被他抱在懷中,慢慢平靜下來,抬頭去看李惟,“你說、不會有事吧?”李惟沉默片刻,“我不敢保證。”寶琴低下頭去,然後卻笑了笑,“你這樣實話告訴我也好,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總歸是跟著你的。”
李惟心中感動,卻有一種鈍痛緩緩瀰漫開來。他俯首吻住寶琴,寶琴發出細細的聲音,緊緊地靠在他的懷中。兩人的胸膛相貼,再清晰不過地聽到對方和自己的心跳,稍稍偏快,最後幾乎融成一個聲音。李惟吻著寶琴的額頭、眉毛、眼睛,一點點向下,含住他的耳廓,輕咬他的下巴。寶琴呼吸不穩,卻知此時此地不該歡愛,雙手略用力抗拒著李惟。李惟心中也再清楚不過,身體卻不受控制,手已滑入寶琴衣內,拈住他胸口一側乳尖,愛憐地揉弄起來。
寶琴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記呻吟,叫李惟的喘息變得更粗重。“不、不行了!”寶琴強撐起一絲神志,再下去只怕停不了。一扭頭,卻驚得叫了一聲。李惟動作一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太子不知何時已醒來,蒼白著臉,睜著雙目無聲無息地看著二人。
寶琴嚇得從李惟身上一躍而起,李惟一愣,伸手替他攏好衣衫,起身走到太子床前,“殿下,你醒了?”太子翕動嘴唇,模模糊糊喊了一個水字。失血多者必口渴,大夫先前關照過,小鼓早已燒了開水涼在那裡。寶琴急忙提了水壺過來,倒在小碗中遞給李惟。李惟小心將太子的頭托起,小碗湊到他唇邊,喂他一點點喝水。
許是渴得緊了,太子一口氣喝了五碗水,才搖搖頭示意夠了。他臉上血色全無,喉嚨裡發出些許聲音。李惟扶著他躺好,“殿下,別說話,好好休息。”太子看了他一眼,依言閉上雙目。寶琴坐在椅子上,太子醒過來,叫他心定許多。方才那一幕也不知太子看了多久,寶琴心中尷尬,不敢再亂動。他昨夜沒睡好,一根弦緊繃到現在,略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