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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昌陽坐起身,撩開帳子,把燈給吹滅了一盞,才放下帳子躺了回去。
笙哥兒窩在昌陽的懷裡——他本來就小,而與昌陽相比,更顯小了——
“昌陽。”
“怎麼了?”
“還是嬤嬤抱著舒服,你身上硬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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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笙哥兒十歲了,最大的昌陽也十八歲了,往下重樓十五歲,杜若十四歲,蒼朮十三歲,葦兒和葭兒也已經十三歲了,比起五年前,六個人的改變可以說是脫胎換骨,也就笙哥兒,似乎除了長大了,就沒有其他的什麼變化,還是那副溫吞懶散的樣子。
“這件大百花孔雀錦的哥兒上次老姨奶奶生日已經穿過了,這次再穿沒得被人笑話哥兒,換那件,青綠瑞草雲鶴錦,那件事新制的,還沒有穿出去過呢。”葦兒對捧著衣服過來的葭兒說。
“可是今兒不是老爺生辰嗎?穿這件青綠的好嗎?要不要換件喜慶點的?”葭兒說。
“我記得還有一件紫棠的蒲桃文錦,顏色莊重,花樣意頭也好。”正在給笙哥兒梳頭的重樓回頭說。
“那件我也有印象,是適合今日的場合穿。”葦兒點頭。
“放哪呢?”葭兒問,“剛我翻櫃子的時候也沒看見啊。”
“在那隻紅木的箱子裡呢,怕是壓在箱底,找出來也要先燻一燻才可穿上身。”重樓對笙哥兒的這些事比誰都要清楚,因為自從孫嬤嬤走了以後都是他一件件經手的。
“時間還有,老爺的馬車是要申時三刻來接,這衣裳燻半個時辰也差不多了。”葦兒把檢查過的鞋放到一邊,“葭兒,我們去找找。”
“嗯。”
“哥兒,頭轉轉,這邊的頭髮還沒梳服帖。”重樓對笙哥兒說。
笙哥兒照做,手裡還拿著一本閒書在翻,這閒書自然是蒼朮拿過來的,無非就是市井裡流傳比較廣的雜記小傳,內容也多是才子佳人、幽靈鬼怪的,他手上這本正是一本近來賣得很火的鬼怪雜記——
“哥兒,這壓發的是要用玉、用寶還是用珍珠?”重樓問道。
“隨便吧。”笙哥兒並不在意。
“那還是用珍珠吧。”重樓開啟一個紫檀的小匣子,拉開最下層的屜子,裡面滿滿一屜子都是珍珠,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好在每個都很勻稱,有大拇指蓋那麼大,“這都是上次去杜家,向夫人塞的,說是新採的珠子,精選出來的,像這樣的粉珍珠倒也難得。”
“那向夫人珍珠又不是白送的,”蒼朮走了進來,“那還不是因為她孃家的外甥衝撞了哥兒,才送這些珍珠來賠罪的,倘若那日不是昌陽眼疾手快,那樣一個大花瓶可不把哥兒的頭給砸破啊。”
“好了,記這些幹嗎?人也不是故意的。”笙哥兒掃了蒼朮一眼。
“就咱們哥兒好脾性,那向家的少爺做錯事態度還那麼惡劣,虧得哥兒沒有告訴杜老太太和兩位杜老爺,要不然我看那向家少爺怎麼辦。”蒼朮可是親眼目睹了那人的惡性。
“好了。”笙哥兒把書合上,看著蒼朮,“我讓你學做生意,你就應該知道什麼叫‘以和為貴’,先不說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要壓你一頭,單那向家在生意圈裡也不是什麼善茬,這個你還不清楚?”
“我自然清楚,”蒼朮抿嘴,“要不然那日才不會憋著氣,一句話都沒為哥兒說了。”
“我也沒說要處處退讓。”笙哥兒把那本雜記扔給他,“只是忍一時之氣,天長日久,只要你這股氣在,哪怕沒有壓過人家的一天?”
蒼朮借住書,又眉開眼笑了,那張臉越長開越是漂亮,如果不是在笙哥兒手下,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脾氣烈,恐怕早就不知道怎麼吃虧了。
“杜若還在書房?”笙哥兒問。
“除了書房還能在哪?都變書呆子了。”
“那考試近了,自然要多溫書。”笙哥兒對著側室的方向說,“葭兒,待會你去煮一碗銀耳明目湯送去書房吧。”
“知道了。”
杜若的考試就是鄉試,早在兩年前,笙哥兒就除去了杜若的奴籍,讓他參加童子試,杜若倒也爭氣,考了童子試的第一名,而今年的秋季,就要參加鄉試了。
“昌陽在哪?”
“在馬廄呢,和他那‘踏雪’在一起呢。”蒼朮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把笙哥兒的那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