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然是一對鴛鴦。這鴛鴦的含義不言而喻,平日葭兒的繡活,就算是給他的也是少有鴛鴦連理枝這些有特殊含義的圖案,更別說是做給其他人了——況且這荷包的繡工不像是出自葭兒的手,略顯粗糙了些,而那所用的布料和絲線也不是上好的……平日他們幾個佩戴著的這些東西都是葭兒弄的,而這個……既然不是葭兒繡的,那是誰繡的呢?
笙哥兒不動聲色地把那個荷包塞回了那件袍子裡,正在這時,葦兒捧著金香盒進來了,她把原本燃著的燻陸香給倒掉,換上了三勻香,又加了些許清水,才把香爐蓋蓋上。
“哥兒,早些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嗯。”
葦兒關上門,重樓才洗漱完回來,見笙哥兒在解法,走過去幫他把頭髮給放下並梳理乾淨,“哥兒這一頭頭髮真是好,柔順地很。”
“那也是因為葦兒還有你們幫我打理著,那些露啊水啊不是白用的。”
笙哥兒起身走到床邊,重樓給他脫了鞋上床。重樓把最靠近床頭的那盞燈給熄了,自己才上了床。笙哥兒睡在裡側,重樓睡在外面,他把紗帳拉好,再把笙哥兒的被子蓋好,躺了下來。
“重樓。”笙哥兒側著身體,晶亮的眼眸望著重樓,“近來你忙了許多。”
“是,老爺和柳管家都有交代一些事下來。”重樓柔聲道,“哥兒,我知我忙得平湖苑這邊的許多事都顧不上了,這是我的失職……”
“什麼失職,當初也是我讓你跟著柳管家學東西的,你如今能操持這麼許多事,我應當欣慰才是。”笙哥兒道,“只是現在想來,不知是否我一廂情願,你原本呆在平湖苑好好的……”
“哥兒,重樓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重樓打斷他,“哥兒是信任我才為我如此安排。”
“重樓,我希望你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不必因我有所顧忌。”
重樓愣了下,“哥兒何出此言?”
“這一年年過去,你們,還有我都大了,你們是知道的,名為主僕,實則說是‘家人’也不為過,有牽絆是好事,可是牽絆過深只怕會成為妨礙,你們一心為我我知道,我和葦兒、葭兒都說過,大可不必為我耽誤自己……”
“哥兒,”重樓神情變得嚴肅,“你是不是從誰那裡聽說了什麼混話?”
笙哥兒看著重樓,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聽聞香雪院有個小戲子,名喚‘瓊奴’的,你們兩個……”
“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重樓一口否決,又說,“雖則那瓊奴對我有意不假,但我對她並無半分男女之情……之所以和她有所接觸,也只是因為這次她們這些女孩子都是我採買進來的,後續的安排也是我負責,我只是做我分內之事,另外的事就再沒有了。”重樓想著,那個荷包留下來終究是不好的,明日一定讓人送回去,免得生出什麼事端。
“你這些話全是肺腑之言,不是什麼說辭?”笙哥兒問。
“哥兒,重樓欺騙哪個也不會對你說半句謊話。”重樓語氣堅定。
“那你和我說實話,究竟有沒有什麼心儀的女子?”
“沒有。”重樓沒有絲毫猶豫。
笙哥兒點頭,既然重樓說沒有那就是沒有,至於那個荷包,不管是因怎樣的契機得來,相信重樓都會處理好。
“重樓,日後,若是你心裡有了人,定要告訴我。”笙哥兒輕聲道。
“……重樓知道。”
“嗯……”
笙哥兒的聲響漸漸沒了,已經睡著了。
重樓把笙哥兒的被子蓋好,然後小心地把人摟進懷裡,嘆息了一聲——
當年,昌陽突然離開去參軍,這其中的緣由,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重蹈覆轍,哪怕……只是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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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兒正在從書架上拿書,聽到身後有些許動靜,正欲扭頭,眼睛就被人從後面矇住了——
“猜猜我是誰?”刻意壓低的聲音。
笙哥兒笑了,手覆上矇住自己眼睛的手,溫熱的,卻比自己的手要大傷一些,指腹間有細細的繭,那是長期打算盤和握筆的痕跡……
笙哥兒把他的手拿下來,轉過身,“你回來了。”
蒼朮握住笙哥兒的手,“剛剛回府。”
笙哥兒看到蒼朮額上已經結痂的傷痕,擰眉,伸手輕觸了下,“這是怎麼回事?”
“不下心弄到的,一點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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