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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兒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笙哥兒的時候眼睛一亮,“哥兒,你回來了,快,看看我給你繡的荷包……啊!”叫了一聲——被針給扎到了。
葦兒拿了帕子給她,“葭兒,你毛躁的毛病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啊?”
葭兒吐吐舌,“還好沒把荷包給弄髒。”
笙哥兒接過那隻荷包,“這路路連科的圖案簡單也別緻,總算不是紅的了。”
“哥兒你看看,這是要配什麼穗子好?”葭兒問笙哥兒。
“就配石綠的穗子吧。”
“好,就依哥兒的意思。”
“哥兒,別和葭兒鬧了,我給你擦擦臉洗洗腳就睡了吧。”重樓端著水過來。
“嗯。”笙哥兒是真的困了,腦子裡就想著睡覺。
第二十二章 小產 (3435字)
“哥兒,不是說幾位姨娘在湘蓮閣水榭那裡看戲,請你一同過去嗎?”葭兒一邊磨著杏仁子兒一邊或。
“去了那邊也不知道看得哪出戏呢,還是在平湖苑清淨。”笙哥兒把粉色荷花花瓣碾碎,再加上粉末,讓顏色有了深淺層次。
“說起咱們府裡,其實姨娘也不算多,可是就這幾個姨娘也是鬥得厲害,”葭兒說,“不過她們鬥她們的,和咱們沒關係。”
“是啊,所以只要不鬧出事情來,也就由她們吧。”笙哥兒覺得眼睛不舒服,揉了揉。
“哥兒,這是怎麼了?”重樓洗好衣服進來,見笙哥兒在揉眼睛說,“今兒一早哥兒就老是碰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沒事,就是早起就覺得眼皮跳得厲害,挺不舒服的。”
“會不會是這幾天看書看得多了,用眼過度了?”重樓問。
“不是說眼皮跳是有兆頭的嗎?人家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哥兒這是……”
“哥兒別聽葭兒的,這丫頭就會說這些話。”重樓道,“哥兒別弄這些顏色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荷花看看錦鯉吧。”
“天熱,懶懶的不想動。”笙哥兒說。
葦兒端著洗好的葡萄進來,聽到笙哥兒的話抿嘴一笑。
“哥兒,葭兒給你唱首曲子吧。”葭兒突然說。
“你?”笙哥兒瞄了她一眼,“你要唱就唱吧。”
葭兒也不矯情,清了清嗓子,唱道,“灰暖香融銷永晝,葡萄架上春藤秀。曲角欄干群雀鬥……清明後,風梳萬縷亭前柳,亭前柳。日照釵梁光欲溜,循階竹粉沾衣袖……拂拂面紅如著酒,如著酒。沉吟久,昨宵正是來時候……”
雖然葭兒唱得並不是很好,可是這曲兒排得好,和詞相襯,葭兒的嗓音也乾淨,並不拖曳,所以聽來並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耳朵。
“葭兒,什麼時候也學會唱曲子了?”笙哥兒拍拍手,“這《漁家傲》的曲子挺新,你從哪裡聽來的?”
“曲子是杜若排的,哥兒又不是不知道杜若讀書讀累了,閒時就會哼幾首曲子,都是他自己做的曲子,我那天在書房打掃的時候,聽到他在哼,覺得好聽就讓他教我了,不錯吧。”葭兒沒有說杜若被她纏得不行,教了她一個多時辰才教會的事情——杜若說了以後都不要再來為這個事找他——倘若不是葭兒說了是學給哥兒聽的,杜若是斷斷不會理她的。
“以前都不知道葭兒還有這天賦。”葦兒笑道,“以後哥兒想聽了倒是可以讓葭兒學些新曲子解悶。”
“還是罷了吧,”笙哥兒似笑非笑地看著葭兒,“杜若好好讀他的書,沒得讓這些事打擾了他。”
“哥兒這話可不對啊。”葭兒反駁道,“杜若再怎麼樣也是奴才,服侍哥兒才是正經,做些事取悅哥兒哪裡不對了?我就不明白了,哥兒為什麼要讓杜若念那麼多書啊,讓他考童子試,鄉試……難道還要他考狀元不成?這考了狀元可就要離了哥兒了,哥兒多虧啊……”
“葭兒,哥兒的心思是你說得的嗎?”葦兒喝止她。
葭兒撇嘴,不語。
笙哥兒走過去敲了下葭兒的頭,“你們幾個,我都是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杜若過了童子試是他的本事,既然他可以去考鄉試那就去考,可以考狀元也去考,那在那之後他離不離我是他的事。杜若進來就是陪我讀書的,我讀不進去書有人上進我自然也高興。你們幾個都一樣,這五年,你們在我身邊如何,我都知道。”
葭兒抿了抿唇,跪了下去,“哥兒,是葭兒逾矩了。”
笙哥兒把葭兒扶了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