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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兒反將了一軍,人家要節約府裡的開支做姨娘的她們反而不好開口——而前面的事情都一一辦好了以後,這祭祖的事情更是跟她們無關了,先不說她們只是姨娘,並非主母,再說本來這種事婦道人家都是很難插上手的——那祠堂的門絕對不允許她們進入,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多得是人準備看笙哥兒的笑話,可是偏偏這個才十歲的小孩把這些大事小事一件件處理得妥妥當當,雖說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可是人家也確實沒出錯啊,怎麼都挑不出毛病。原本說起笙哥兒的面具問題的就是傅啟章,他們都不知道笙哥兒的那半張臉是長什麼樣子的,見他一直戴著面具就以為和傳聞中的一樣醜陋不堪難以見人,提出這麼個要求,純粹是為了刁難,讓人知難而退,沒想到卻……
其實祭祖這整個過程只需要一個時辰。先是要把祭禮抬上來,這祭禮是由族長帶頭,輩分由上及下,用或方或圓的紅色禮盒裝著,紅綢繫著,兩人抬著,而這兩人又是挑選出來的命旺之人。然後就是上供品,這供品也就是供菜,一道道按順序來上,卻是由下及上,傳上來,最後由族長放到供桌上擺好,期間不能間斷,那是大忌。上完了供品,族長點香上香,帶頭祭拜,族長祭拜完畢就開始念寫好的祭文,而下面的族人都是跪著的,不能發出半點聲音,族長沒念完就不許起身——說起來這篇祭文還是杜若寫的,洋洋灑灑一大篇,那絹布捲起來有好厚一卷,笙哥兒念得口乾舌燥,偏偏不能停下來。唸完的時候,笙哥兒暗暗嚥了咽口水,然後把祭文在祖宗牌位前燒了,祭文燒完以後就是燒紙,也叫“送錢糧”,族裡每家人都要上來燒錢,燒錢的時候都念念有詞,至於唸的是什麼,只有各自知道了——笙哥兒唸的是:望老爺平安歸來。
好不容易,一個祭祖儀式結束,族裡的人都散去了,祠堂裡的香火留人看著,一夜到天明,香火是不能斷的。笙哥兒和族裡的人閒話幾句,告辭以後,在昌陽和杜若的陪同下,回了平湖苑,他累得趴在榻上,連口水都沒喝,就睡了過去。沒想到,戌時二刻的時候被放煙火的聲音吵醒,就再也睡不著了,然後吃了碗煮好的糰子,就被興奮的葭兒揣掇著出去放河燈看煙火了——昌陽他們當然也是跟著的,於是,一群人在半夜的時候出了府,在熱鬧非凡的街上溜達開了……
第二十九章 橋上 (2451字)
“這下都走散了。”笙哥兒被昌陽護著避開了人群,可是原來跟著他的重樓他們卻被剛才的人流給衝散了。
“哥兒,人流過去了,這橋上人少點,我們就先在這裡吧。”昌陽對笙哥兒說。
“嗯。”
笙哥兒站在橋上,在這座橋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煙火,也可以看到飄在河上的河燈和花船。因為煙火的關係,來往人們的臉都可以看得清,笙哥兒看到有好幾對男女一起提著河燈經過,在河岸邊放燈,柳樹下,都是人影綽綽——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哥兒念什麼?”昌陽問。
笙哥兒回頭看昌陽,“昌陽,凡是這種節日,都會有男女相約同行,成雙結對……對了,昌陽,我記得,你也有十八了是吧?”
“是。”
笙哥兒笑道,“昌陽,該不是我誤了你吧?”
昌陽不解的樣子。
“你這樣每日跟在我身邊,卻都沒有機會和其他女孩子接觸……葦兒和葭兒不算了……想來,你也早就到該有男女之情的年紀了……我竟一直忽略了。”昌陽年紀是最大的,而笙哥兒總是會忘記這點。
昌陽馬上搖頭,“哥兒,昌陽只願陪在哥兒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話不是這麼說。”笙哥兒道,“做好本職工作是一回事。古人都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女之情,本就無可厚非……我聽說,府裡是有幾個丫鬟對你有點意思,你也不妨放點心上去,不必事事以我為先。”
“哥兒,昌陽無心於此。”
笙哥兒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昌陽,搖頭,“罷了,這種事強求不得,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你自個兒看著辦就是了。”
“是。”
笙哥兒有時對這昌陽也是沒辦法——其他人就算是重樓也會有自己的意見,可是昌陽卻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說的最多的就是“是”。
笙哥兒看著河面,說,“昌陽,你覺得過去五年的生活如何?”
“很好。”
“那以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會如何?”
“哥兒在哪裡昌陽就在哪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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