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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把一顆草莓送到老爺嘴裡:“這是我與老爺的事,又與旁人有什麼相關?”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還沒完了?”老爺又看了一旁的傅雪昭一眼,“這雪昭還在呢,你們兩個大男人還和市井婦人一般吵嘴,讓人姑娘家怎麼看?”
傅雪昭本來聽他們說話有趣,見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了,忙道:“我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我來這半日了,也該回了。”
“回去做什麼?”老爺說,“我留你吃飯,你先前不是讓廚房剛弄來一條大鱘魚嗎?這也不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只我這平湖苑一條了,你留這兒也嚐嚐。”
“確實是好物。”傅雪昭笑說,“只是我娘讓我去她那兒用晚飯,只得先推了大哥哥了,改日再來蹭大哥哥的飯。”
“這也罷了,難得你們母女情深,你便去吧。”老爺對四爺說,“就讓廚房做好那鱘魚給迷津館也送一碗過去。”
“好好,你做主就好。”四爺沒有不點頭的。
傅雪昭給老爺和四爺行禮:“那雪昭也不推辭了,謝謝大哥哥和蒼朮哥哥了。”
傅雪昭走了以後,趙無居道:“若不是你說早就備好的,我還以為你那鱘魚是為我預備的呢。”
“先前真不知道你回來了。”老爺道,“你有什麼要吃的菜,且說出個名兒來,我讓廚房預備下來。”
“這我這人也沒那麼考究,只要好吃好喝的足夠了就行。”
四爺駁道:“還不夠講究?你那吃的喝的哪樣粗糙了?先前說要吃一道什麼‘魚釀丸子’,那圓子的肉全是取的一條魚腹上最嫩的一小塊兒,殺了多少條魚才得的那一盤子的圓子。”
“我那時也只是一時興起說了,哪曾想晏笙真的吩咐人去做了……”趙無居也是心虛,誰讓他經常攛掇老爺做一些事呢——“不過,那魚可都沒浪費,且都是做了菜的,這可是真的吧?”
“橫豎都是要吃魚的,這有什麼好說的?”老爺打圓場。
四爺淡淡道:“我也只是那麼順口的一說。”
……
且說這日又是一個晴天,到了午間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的不行。
老爺用完了午飯本來在院中曬太陽的,突然想起一事,坐起身來:“木丹。”
“哎,老爺!”木丹一溜煙的跑過來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手上臉上都是煤灰,“老爺有什麼吩咐?”
“你這怎麼弄的?”
“我在廚房……”
“好了,你替我更衣,我要出門。”
“出門,去哪兒?”
“西江亭。”
老爺要去西江亭,自然不只是看趙無居那麼簡單,他是想要看看趙無居的兒子趙淮楠。
老爺穿了那件新做的銀灰鼠的披衣,出了門,看到那門口的馬車,皺眉:“不是說了要騎馬嗎?”
“老爺,這先前才剛下過雪,西江亭那邊又甚為偏僻,融雪了路就滑,老爺還是乘馬車穩妥些。”木丹有些小心翼翼的說。
老爺看了他一眼:“誰教你說這話的?你定不會擅作主張的。”
“不瞞老爺,是方才遇到二爺,二爺吩咐的。”木丹回道。
“遇到?”老爺揚高了聲音。
木丹忙改口:“木丹扯謊了,是木丹去回二爺的時候二爺吩咐的。”
老爺敲了下他的頭:“下次給我老實回話。”老爺心想著,這自己的院子裡都是那四人的耳目,自己的一舉一動還真是逃不過去的。不過也難怪,他們是慣會恩威並施的,自己對自己人到底也太寬容了些。
木丹振作精神說:“是,老爺。”
這傅家的馬車大部分是掛著一個有“傅”字印記的銅鈴,為的是震懾一些人,免得衝撞了。如不是要緊事,老爺一般是不坐這些馬車的,雖然行人看到那些豪華的馬車也都會避開,但是並不至於太張揚了。
老爺看到那馬車上的銅鈴就知道又是二爺吩咐的,雖然無奈,也就罷了,畢竟他們都是為自己好。
老爺乘著馬車來到了西江亭。
趙無居原本打京城帶來的不過是暮鴉一個小僕,那時都是暮鴉做飯,趙無居還和老爺抱怨過暮鴉廚藝不精。後來老爺就把府裡原來的一位老廚娘派過去了,這老廚娘又聾又啞,偏生廚藝頗好,只是在傅府到底人口太多,事務繁忙,年老了也就力不從心了,這在西江亭幫廚倒是正好。不過如今又添了男女兩人,男的打理西江亭的雜務,女的是楠兒的奶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