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張開嘴本想多說句什麼,到底還是沒開口,只能在心裡嘆氣。
昌陽的門是開著的,簾子卻是放下來的,杜若先上前一步,把簾子給掀開,笙哥兒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昌陽坐在案前在用飯,不過他的左手上綁著紗布,右手拿著筷子夾菜——而他的身邊是顧長傾,顧長傾一邊給昌陽佈菜,飽含柔情的眼神時不時地看向昌陽——兩人雖沒有什麼交談,可是旁人眼中,那種默契卻是無法忽略的,而笙哥兒看著,卻只覺得格外刺眼——
昌陽看到笙哥兒,忙放下筷子,站起身,“哥兒,你怎麼來了?”
顧長傾在看到笙哥兒的時候臉都僵住了,不過接下來他都一直維持著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自然是來看你。”笙哥兒走過去,低頭看他那纏著紗布的手臂,“怎麼受傷了都不讓我知道?”
“只是小傷而已。”昌陽其實也沒有指望能瞞住笙哥兒——畢竟一個杜若在朝內,哪有不知道的事——“就這麼點事,讓哥兒大晚上的就過來了,外面該是凍人得很。快過來坐坐。”
“顧管事,我們哥兒畏寒些,不知道府裡有沒有炭盆可以烤烤?”蒼朮轉身微笑著對站在那裡的顧長傾道。
顧長頃還未應聲,昌陽就對他說——
“長傾,我房內炭盆還在,只是炭火燒沒了,你去庫裡看看,揀好的拿來。”
“是。”
笙哥兒看著那顧長傾離開,轉過頭來對昌陽道:“倒還是你府裡的人是自己人,你受傷了他們都是知道的,吃飯睡覺也是有人伺候的,卻把我,把我們都當外人了。”
“哥兒,昌陽怎麼會這麼想?”昌陽忙解釋道:“原只是件小事,不讓哥我知道,是怕哥兒擔心,想等好一些了再去見哥兒。”
蒼朮三個只是在心裡冷笑——也不知道是呆還是凌傻,哥兒如今的情狀分明是有些吃醋了,竟還一副看不明白的樣子。
重樓把哥兒的披風解下來,掛在那屏風上頭。昌陽的房內擺設簡單,連凳子都只有兩條,擺在案後吃飯的凳子佔去了一條,笙哥兒自然是要坐下來的,所以重樓三個也都是站著的了。
笙哥兒坐下來以後就去看昌陽的傷,“你們都說是小傷,可是這傷到手臂上的事可大可小,況且你是武將,雖說你慣用右手,可是這手腳上的傷到底是嚴重的。可有好好找大夫瞧過了?”
“看過了,在宮裡的時候,幾位御醫都看過,說了不要緊,這藥方子也開了,已經換了幾副了,內服的湯藥也是在喝的,現在還在廚房熬著,待吃過晚飯以後就喝……哥兒可有用過晚飯了?”
“吃了才過來的。我來了還打斷你吃飯了,你先吃吧,有什麼話吃過飯再說。”笙哥兒說。
“其實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讓人撤了就是。”昌陽說著就要喊人來收拾碗碟,卻被笙哥兒拉住——
“你這飯菜分明沒動過幾筷子,哪裡就吃過了?快吃吧,如果我來了倒讓你吃不好了,那我走了便是。”
昌陽忙道:“好好,我這就吃飯。”
笙哥兒滿意地點頭。
“哥兒和昌陽就是要比別人好。”杜若語氣酸酸的,“看這旁若無人的架勢,我們才是該走的呢。”
“你若是想走便走吧。”笙哥兒看了他一眼,“你明日還要上朝吧?今兒就早些回家休息去。”
“哥兒現在又趕我回家了。”杜若擰眉,“昨夜哥兒把我一人趕到偏房歇息,今兒又冷著我了。”
“哥兒冷著你,我看,有的是人想要‘熱’著你。”蒼朮揶揄道:“那藩陽侯府好似離這裡也不遠吧。”
“蒼朮,你何時不拿話刺刺人家是不是就不痛快?”杜若斜眼看他,“你還道你就是好的了?橫豎,你也沒有得什麼益處。”最後的話是意有所指。
重樓站在那裡,半點要插進他們話裡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低頭顧著笙哥兒。
昌陽心裡隱隱覺得好似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顧長傾帶人搬來了炭火和另外的椅子進來,卻剛好看到笙哥兒坐在昌陽身邊,拿著筷子給昌陽夾菜,嘴裡還說著——
“你傷了手臂,那就吃多些肘子吧,就當以形補形好了。”
“哥兒費心了。”昌陽笑著接了。
顧長傾是難得看到昌陽笑的,就算他跟著昌陽出生入死,可是昌陽柔情的一面始終不是向自己展示的,一次一次認清這個事實,只讓他愈加傷心而已。
笙哥兒眼角瞄到顧長傾的身影,這邊又給昌陽夾了塊野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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