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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全也難,只能看雞翅木和紅木這些了。”
“現做的怕是來不及了,只能買現成的,再一件件去看就是了。”重樓說。
笙哥兒大概翻了翻那冊子,說,“這陪嫁的東西到底不過是個意思,喬護衛和葉師傅一個本來就住在這裡,一個也要搬進來的,而且咱們這裡的禮若是太重了,對方那邊反而不好過了,我只要他們看清我對兩個丫頭的重視,卻不要給人家沒臉。”
“哥兒考慮得真是週週全全了。”
笙哥兒把那冊子又交給了蒼朮,“你自己看著意思辦吧,我沒什麼意見。”
重樓給笙哥兒把泡好的茶放到笙哥兒面前,“原來納彩、問名、納吉少不了,換庚貼排八字都是要的,咱們這卻是省了不少事了。”
“這本來就是虛的,既已經有意了,那難道庚帖差了八字不合就不讓結親嗎?這都是人自己妄測神意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那神仙好好地在上頭待著,憑什麼要拆你的姻緣呢?就算成婚後有什麼不順,不過是各人的命罷了,自己過自己的就好了。”笙哥兒托起茶盞,喝了一口,只覺甘甜,神情愈加和軟。
“如果人人都像哥兒想得這麼通的話,那世間可少了多少是非了?”說話的是笑著進門的杜若。
“你怎麼來了?”笙哥兒看著他一身天青的直裰,襯得人瀟灑清爽,“不是說近日事忙嗎?”
“小定那日我不在,今兒可是大定了,我也算是兩個丫頭的兄長了,如果缺得了?”杜若走進來,“昌陽也來了,在後面呢。”
不多時,昌陽果然進來了。
今兒是大定,所以重樓和蒼朮都在家待著,只等著男方帶著媒婆、聘禮上門來。
“兩個丫頭呢?”杜若問笙哥兒。
“這時候就算要她們出來她們也必不會露面的。”
“不會是在繡嫁衣吧?”杜若笑道。
“這婚期也不遠了,”笙哥兒說,“若是整件嫁衣都自己來做的話,可不得沒日沒夜的把自己給熬死?我讓她們繡個蓋頭意思意思就好,那嫁衣就僱繡活最好的繡娘給趕出來。”
“這兩個丫頭啊和哥兒年紀相仿,”蒼朮揶揄道,“要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嫁女兒呢,就算是嫁女兒也沒見這麼寵的啊。”
“我倒是想要嫁女兒。”笙哥兒喝了口茶,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要給我生嗎?”
蒼朮的話也在喉嚨裡,其他人都帶著責備的眼神看著他——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都是平時慣了貧嘴的緣故,這話可不是讓笙哥兒著惱嗎?
“哥兒……”蒼朮還要說些什麼,門外就聽到餘容的喊聲——
“來了!來了!送定的人來了!”
外面已經響起了熱熱鬧鬧的炮仗聲。
笙哥兒起身,“走吧。”
重樓等人跟上,蒼朮落在最後——笙哥兒方才看也沒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心裡懊惱著,蒼朮忙跟上去。
那喬護衛和葉師傅各自請了媒婆來,那媒婆都是在京裡數一數二的,而葉師傅這邊是雁回樓的幾個大廚夥計還有他的幾個有交情的老鄉,而喬護衛自然是他那些護衛兄弟了——原本這些不苟言笑的護衛今日都是笑容滿面地給自己的兄弟撐場子。
那送來的聘禮與小定的時候相比自然厚重了許多,聘餅各自就有一擔了,茶果糖點都是齊備的,按照珞城的習俗,另外準備了一對大魚,一對雞和一對鵝,雞鵝大都是雌雄各半,豬腿子也是一對的,另有一個豬頭,都用紅線綁著。還有就是兩大罈子的酒,一路過來聞到的都是酒香,可知是好酒。米麵也都分裝在罈子裡,罈子上貼著紅喜字。除卻這些之外,便是上好的綢緞布匹以及裝滿聘盒的金銀首飾,都是現打造的——而最上面的聘盒則放著封好的聘金。
喬護衛本來就是珞城人士,而葉師傅雖然不是珞城人,可是他的家鄉江城離珞城不遠,所以婚俗相差無幾,兩人的聘禮其實是相當的,這樣抬進來也把整個大廳塞得滿滿當當了。
那兩個一身紅的媒婆舌燦蓮花,說了好一堆的吉祥話,估計是拿了那兩人不少的銀錢,笙哥兒這邊又讓重樓給各自封了大紅包,兩個媒婆捏了捏紅包,喜得臉上的褶子全都舒展開來,更是好話連連。
笙哥兒把聘禮收下以後,又叮囑了喬葉兩人幾句,才把人送出門了——雖然喬護衛本來就是住在這裡的,可是為了意頭好,這聘禮是放在外面的客棧裡,現在才抬進來的,現在送完了定也不能就留下來,還是依舊回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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