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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兒猛地起身,快步往外面走去,守在外面的餘容忙跟上。
“哥兒,重樓哥哥和蒼朮哥哥才剛出去,你這是要去哪兒?”餘容剛被那兩人給訓過,現在可是盯緊了笙哥兒。
“你要跟便跟著,只要閉緊你的嘴。”
餘容哪裡再敢多話,只是跟著笙哥兒出門,還不忘去房裡捧了大氅來給笙哥兒穿上——一直到看到笙哥兒敲趙無居家的門,餘容才鬆了一口氣,這去趙家和無居公子一塊兒總比出去逛的好。
開門的依舊是那暮鴉,如今暮鴉看到了笙哥兒,恭恭敬敬地把人請了進去——趙無居在家,不過笙哥兒進他房間的時候見他仰躺在軟榻上睡著了,地上散落著兩壺空了的酒瓶……
“你家主人睡了多久了?”笙哥兒轉頭問暮鴉。
“早起吃過飯了才回房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暮鴉道,“傅公子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可以叫醒主人,是傅公子的話主人不會介意的……”
“罷了,我等他醒來就是,你們先出去吧。”
“是。”
暮鴉和餘容都離開了,笙哥兒留在房間裡,他把披風解下,掛到一旁,看了眼睡得正熟的趙無居,彎腰蹲下身撿起那兩個酒壺,晃了晃,果然已經空了,他湊近聞了聞——果然是好酒,香得很,也是了,能喝到無居嘴裡的能不好嗎?
笙哥兒起身,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一壺酒,走過去,拿起來——這壺倒是滿的。笙哥兒在繡墩上坐下,拿起一旁倒置的白瓷茶杯,倒了些酒,那酒的顏色竟是黛綠色的——執起杯子,依舊是湊過去聞了聞——這味道和方才的那些又是兩樣了,香氣更清淡些……笙哥兒喝了一口,回味著那酒在舌上停留的味道——這酒的口感清冽,入喉以後似還有絲絲甜味——
趙無居醒來的時候聽到房裡有動靜,他撐起身子,看到一道熟悉身影坐在桌旁,正一杯一杯的喝酒。
“這是怎麼說的?跑到我這卻是為了來喝酒?”趙無居下了榻,伸了伸有此鬆軟的手臂,“還真是在家裡被管得過嚴了?”
笙哥兒停下動作,轉頭看他,“來你這確實是為了酒,可卻不是隻為了喝酒。”
“這杯中物從來不是你所好,究竟怎麼回事?”
笙哥兒看著趙無居,“我的雁回樓遭人算計了,斷了酒源,說到酒我便想起了你,自然來找你了。”
“算計?”趙無居挑眉,“這便怪了,你傅晏笙行事算得上低調了,來京以後出門子都少,也不認識什麼人,怎麼和人結仇了,還被算計了?”
“現如今也顧不上這些了,雁回樓的酒不夠,怕只能撐到明白了……”
“我前兩日方釀好半缸子的荔枝綠並半缸子的雪酒,還有幾壇窯藏的桑落酒、秦淮春和玉醅……卻也不少,只是若供在你的雁回樓,只怕也挨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不過是借用一時,先把眼前的事給過了,後面的還要再籌劃。”笙哥兒點頭,“只是要虧你的了,你那些酒我知道都是你的摯愛,且釀來也不易,只是委屈你這幾日了,過後我必得好好謝你。”
“我也不少你一句謝,只是這些酒可只是借一時的,有借必得有還才是。”趙無居嬉笑道。
“這是自然。”笙哥兒笑說,“我那裡有幾件酒器,是我打珞城帶來的,那蓬萊卮和鳳凰爵都是古時名器,我收著也沒什麼用,就給了你吧。”
“你既給了那我也不推辭了,只管收下了。”
“這樣爽快最好。”
趙無居又道:“你可想好沒有?這酒樓生意好酒是少不了的,斷不得的,往後可有什麼法子?”
“這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笙哥兒說,“橫豎還有一條後路,這京城裡雖沒有那許多關係,橫豎鄰近的幾個小城裡都有我們傅家的人,我一句話也便可送酒上來……只是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想要動用這層的關係。”
“你倒是倔強……對了,”趙無居突然想到了什麼,“既不能從酒莊買到酒,為何不採取迂迴戰術呢?”
“何意?”
“我倒是知道有一些地方,除了酒樓,也都是從不斷酒的。”
“什麼地方?”
“花樓啊。”
……
“秋媽媽,這是我的好友,傅公子。”趙無居對濃妝豔抹的老鴇說。
“原來是傅公子啊。”那秋媽媽眼睛毒辣的很,一看到笙哥兒錦衣華服,一身的“貴”氣(自然是有錢的那個“貴”),當然是笑臉相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