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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我還聽說,”那人聲音壓低了些,但是餘容這方面耳朵靈著呢,還是聽到了——“有好幾位大臣好好地呆在宮裡,都染上了……有一位還是御史呢……”
“御史?哪位御史?”
“能得聖上青睞的還能是哪位御史?就是姓杜的那位啊……”
“……”
姓杜?餘容渾身一震,以最快的速度爬下了梯子,轉身就往回跑,跑到廊上的時候差點與重樓和蒼朮兩個撞上——
“怎麼老是這麼莽撞?”蒼朮擰眉,“慌里慌張地,又是犯下什麼事了?”
“不是……”餘容喘著氣,神情慌張,“兩位哥哥,與我無關啊……我只是急著,急著向哥兒報信……”
“報信?”重樓看著他,“報什麼信?”
“我剛才啊,就在那牆頭上,聽到兩個經過的人在說話,他們說宮裡也有了疫病,還有……說是有個姓杜的御史也在宮裡染上病了,那可不是杜若哥哥嗎?所以我才急著去找哥兒報信的……”
重樓和蒼朮神色都凝重起來,拉著餘容在竹園旁停下來——
“你可聽得真切了?可不要捕風捉影。”重樓道。
“我也不曉得,只是聽他們這麼說,就覺得像是杜若哥哥,杜若哥哥不也是還在宮裡嗎?這些日子都沒見他過來……”餘容扁扁嘴,覺得兩位哥哥的臉色太可怕了。
“你先下去吧,”蒼朮說,“這件事不許在哥兒面前透露半句,否則,饒不了你。”
餘容嚇得忙噤聲,連連點頭,一溜煙似的跑掉了。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杜若?”蒼朮看向重樓。
“這幾天我們宅門緊閉,外面的訊息一點都都不通,也不知道個究竟。”重樓嘆氣,“只是聽餘容這麼說,也不似空穴來風,說不定就是……”
“這若是讓哥兒知道了,又不安生了。”蒼朮看看外面的天色,“這樣吧,我出去一趟,去探探訊息,就算杜若留在宮裡,進不了宮,也要先找到昌陽才是。”
“我同你一塊去吧。”
“不行,我一個離開了,哥兒問起來也得有人搪塞過去,餘容就別提了,葦兒兩個在欺瞞哥兒這件事上也不行,必得你留下才是,若是哥兒問起,你也知道該如何應付。”
“好,不論究竟,你也得早去早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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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在房裡找不到笙哥兒,頓了下轉身便往廚房而去——如今哥兒打發時間的方式更有限了,便時常跟著兩個丫頭往廚房裡鑽,三個人不過一起鼓搗些吃食——
重樓還未進廚房,就聽到笙哥兒的聲音——“這味道……怎麼和我以往吃的不大一樣啊……”
“芡實、茯苓和砂仁的量都是按著分量來的。”葭兒說。
“我說是那人參和白朮的緣故……”葦兒道,“哥兒,你方才加了多少?”
“一分的量啊。”
“……哥兒,人參、白朮還有茯苓和砂仁加一塊才一分,你那兩樣加多了,味道自然差了,吃起來一股子藥味……”葭兒埋怨道。
“那你方才怎麼不說啊?”笙哥兒反駁。
“哥兒,我那不是在弄糯米和粳米嗎?才一眨眼的功夫,哥兒你下手可真快……”
重樓進門,見笙哥兒一臉的不樂意,笑笑,走過去——
“怎麼了這是?”
笙哥兒把自己咬了一口的五香糕塞進重樓的嘴裡,“你吃吃看,味道如何?”
重樓吃完,依舊笑眯眯道,“好。”
“哥兒做的東西,你說不好才奇怪呢。”葭兒撇嘴。
笙哥兒看了重樓一眼,“不好吃就不要吃下去啊。”
重樓不語,只是望著笙哥兒笑。
笙哥兒別過臉,說,“又做壞了……本來還想做幾樣像樣的點心的……”
“我說酥餅啊,酥餅好做。”葭兒道。
“我不要吃酥餅。”笙哥兒開始挑剔了。
“哥兒,做點心是給人吃的,你自己要不要吃又有什麼干係啊?”葭兒搖頭。
笙哥兒給葭兒一個“你不明白”的眼神,轉頭問重樓,“蒼朮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兒?”
“他出去了。”重樓回答。
“出去?你是說他出門了?”笙哥兒皺眉,“不是說不讓出門嗎?”
“方才算賬的時候想到還要賬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