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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酒地、吃喝賭錢,向家正正經經的嫡子只有他這麼一個,若是將來繼承了向家可是要把家業都給玩完了……我那哥哥嫂子性子都是和軟的,又寵著他,才把他慣成了那樣……我縱是想要管教,到底輪不到我,這次幾乎就釀成大禍了,定要讓他吃些苦頭才是……”
老爺在一旁點頭。
向夫人對著屋外喊,“梳雲,進來!”
梳雲是向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她快步走了進來,“太太有什麼吩咐?”
“你來給我更衣,再讓梢兒去準備車馬。”向夫人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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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向夫人氣勢洶洶地回了孃家,又是如何和哥哥嫂子說的,等到老爺帶著向褚昀回府的時候,向褚昀整個人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平日的風流放蕩蕩然無存。
“傅晏笙,那人……是你家的什麼人?”向褚昀是從他的三姨太的被窩裡被拽出來的,還來不及發火先被他那向來好脾氣的爹孃給狠狠地罵了一頓,罵了什麼也沒聽明白,又差點被他老子拿著棒子給揍了……然後才跟著向夫人出來,又被交給了老爺——這說到底他還糊里糊塗的,只是隱約知道自己今兒惹上的那個人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好像和傅晏笙有瓜葛,這次是要去負荊請罪的……
“算是我的友人。”老爺看了他一眼,“你啊你,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你該懂的吧?到底是要收斂一些,這如何就與人動起手來了?這還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人家是流了血,倒肯定成了你家的血光之災。”
向褚昀臉色有些難看,“那真的是什麼厲害人物?我只是沒見過,聽口音像是京城來的……還道是一個京城來的什麼紈絝子弟呢。那羅箏分明已是我的人,她答應我不會再接客,我這一早就去了容春館,便是聽說了這件事,才想要去看看哪個人這麼大膽敢玩我的人……那人說話也厲害,著實讓人不舒服,你也知道,這有時候男人氣血上湧是容易做些衝動的事,原本拿話來說也就算了,後來拉扯起來,他還……罷了,我也不是真要用匕首傷他,只是嚇唬嚇唬他,哪成想他就撞上來了呢……”向褚昀覺得自己很無辜。
老爺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向褚昀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在家裡讓他老子給結結實實揍一頓呢。
及至向褚昀見到了璧姜三人,璧姜正在園子裡的石桌前悠悠喝茶,一邊和溧陽侯說話,他隱約聽到了“軍餉”“鹽商”“河壩”之類的話——這些話可不是尋常人會說起來的——難不成真的是什麼貴人……
“璧姜,人我帶來了。”老爺對璧姜說。
璧姜抬頭看到向褚昀,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然後開口,“荊呢?”
“啊?”向褚昀有些反應不過來。
璧姜轉頭問章太傅,“先生啊,何謂‘負荊請罪’啊?”
章太傅一本正經地回答,“語出《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廉頗因藺相如比自己職位高而看不起他,藺相如卻對廉頗多番禮讓,廉頗知道後,幡然醒悟,所以才有了‘負荊請罪’,廉頗‘負荊請罪’是關著上半身,揹著荊條……所以,荊是荊條,堅硬可做杖。”
向褚昀背後滿是冷汗,他轉頭看老爺,“這個意思是……”
老爺卻故意不去看他。
璧姜終於站起來了,她拍了拍手,不一會兒,餘容就捧著個盆子上來了,那盤子是用紅布蓋著的,所以看不見裡面是何物。餘容走進璧姜,璧姜伸手掀開了那紅布,露出了裡面的……鞭子,是,鞭子,一條黑色纏著紅線的鞭子——
老爺瞟了他一眼,他是該慶幸不是帶刺沾鹽的鞭子嗎?
“既然沒有‘刺’,那我就用這個代勞了吧。”璧姜笑眯眯的,拿起那鞭子,還在手裡折了折,對於那鞭子的柔韌度很是滿意的樣子。
向褚昀後退了幾步,就想要跑走,可是才沒跑幾步,就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黑衣男子給架住了……
笙哥兒 第二卷 老爺的日子 第二十章 吐露
木丹滿頭大汗地跑回來——
老爺倚在海棠花黃花梨貴妃椅上,懶懶地抬頭看他,“怎麼樣了?”
木丹一邊擦汗一邊回話,“向少爺頂著盆水站著都有一個時辰了。”
“璧姜呢?”
“陸公子在亭子裡和章先生下棋。”木丹回道。
“那許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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