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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搖頭,轉頭問三爺,“那人的身份可查出來了?這傷到了公主,可不是小事。”
三爺點了點頭,又有些遲疑,在老爺疑惑的目光中才說,“是向褚昀。”
“誰?”
“向褚昀,向家的那位公子。”三爺提醒他。
老爺愣了下才意識到這件事竟是和自己舅家牽扯上關係了……老爺和向褚昀雖說交情不深,可是也是喝過幾次酒的,到底是和他二表嫂的孃家的外甥……那向褚昀是個紈絝公子,他老子管得雖嚴,可是母親卻很是疼愛和包庇,因此到了如今的歲數,依舊常在外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不想這次竟是惹到了公主,還犯下了刺傷公主的罪,這萬一弄得不好,可就是要殃及向家一門了……
璧姜看著老爺,見他這樣,分明是和那向褚昀是認識的——“傅晏笙,那向褚昀是你什麼人?”
老爺遂把兩人的關係據實以告了。
璧姜撇嘴,“竟還是你家的親戚……雖說是個遠親……如若是別人,我非得要父皇治他的罪,讓其家無寧日不可……不過,是你的親戚,就有些難辦了……”
“若是按大魏的律例,傅老爺,此罪可是該當誅的。”章太傅在一旁說。
那溧陽侯倒是有些心思,此時竟說起好話來了,“公主,那向褚昀是混賬了些,也確實犯了大罪,可是這不知者不罪,他並不知公主的身份,而且我看那時的情狀,他也不似是有意要傷及公主的,把匕首拿出來最多不過是嚇唬而已,哪想竟犯下打過呢……公主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璧姜擰了下眉,看溧陽侯,“這既是和傅晏笙相關的人,我自然不會真的治罪……不過,奇怪的是,你不是向來懶得管這些閒事的嗎?又和那向褚昀非親非故的,為何要替他說話?還有,我記得不久前你還說要去那向府拿人,封了人家的宅邸呢,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
老爺望著溧陽侯,倒是有幾分知道他的心思了——照公主的話,這溧陽侯分明是在知道向褚昀與自己的關係以後才求情的……這樣的舉動,難不成想要在自己面前示好,討好自個兒?
溧陽侯聽了璧姜的話,有一些訕訕的,只是說,“方才是我衝動了些,現在想想,公主此次是秘密下江南的,到底聲勢小些好,低調一點咱們也便利不是?那向褚昀可以小懲大誡,何必趕盡殺絕呢?”
“這小懲大誡和趕盡殺絕可差太多了。”三爺開口了,“想不到溧陽侯還是個心慈和善的人。”三爺何等聰明,那溧陽侯對傅雪昭的心思他也是聽說了的,現在倒是更加確定了。
“心慈和善?”璧姜聽了卻是笑了,又看看溧陽侯,“溧陽侯心慈和善,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呢,是吧,章太傅?”
章太傅對溧陽侯的話糊塗著呢,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溧陽侯乾咳一聲,“我只是這麼一說,公主聽聽也就罷了。”
老爺看向公主,“公主,這向褚昀到底是我那二表嫂孃家的人,若是能夠,我也是要為他求一下情的。當然,我也知道他犯得可是死罪,並不敢輕易說要公主饒恕了他。只是,想請公主給他一次機會,我必定讓他負荊請罪,讓他前來,任憑公主處罰,只是向家的人到底不相干,希望不要殃及無辜。”
璧姜微微一笑,“行了,既然你和溧陽侯都這麼說了,這個人情我也賣得。方才我是真的生氣,可是細想來,太傅說得也是,我確實衝動了些……也罷,傅晏笙,就按你說的,讓向家的小子來給我負荊請罪,然後就任由我發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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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那個“好”不是隨便說出口的,他當日吃過午飯以後就出去了,卻不是去向家,而是到了他的舅家杜家。
老爺知道此時杜老太太在午睡,也沒有去她的院子,直往向夫人的院落來了。
向夫人本是準備午睡的,只是因著脾胃不好,懨懨的倒是睡不著了,只是歪在床上,聽到老爺來了,忙讓人請進來了。
“笙兒,你怎麼來了?”向夫人枕在花青的引枕上,含笑看著老爺。
“二嫂子,可是我打擾你午睡了?”老爺問。
“不妨,我也正睡不著呢,只是想不到這個時間你會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來找我?”老爺來杜府也不少,只是往向夫人這裡來卻是屈指可數。
“二嫂子,那我也開門見山了。”老爺掃了掃向夫人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