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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把他放到床上,讓爺兒倆並排躺著,慢慢清醒。
兩父子醒來之後,免不了抱頭痛哭一場,老侯爺本想臭罵兒子一頓,翟小侯先下手為強,抱著他哭得聲嘶力竭,老侯爺立即又心軟了,覺得兒子還是有良心的,自己陪著掉了半天淚,也就原諒他了。
翟小侯見老爹已經多雲轉晴,抹了抹眼淚問:「嚴喧呢?」這小子膽敢用迷 藥把他放倒,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把他弄回京城,這筆帳可得好好算算。
老侯爺抹了抹淚,道:「喧兒真是個好孩子,我已命人好好賞他,京西那座園子的地契,明兒一早給他送去。」翟小侯咂舌,「樂西那座園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園子,佔地上百畝,包括一片小山和森林、草場、湖泊,幾乎與皇家行宮一般,是早年翟家做為開國功臣而獲皇帝贈與的,因風光秀麗地勢開闊,文可休閒怡情,武可跑馬遊獵,朝中達官貴人都愛去那裡遊玩,春秋兩季,皇帝也常常過去小住幾天,端的是一塊風水寶地。
「原來您用那裡懸賞!」「是啊。」老侯爺抹把眼淚,「你是我的命根子,只要能找回你,要什麼東西我都給,沒了你,我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做什麼!」翟小侯感動不已,撲在父親懷裡放聲大哭,這一回是真真切切地心懷愧疚了,讓老父如此傷心掛懷,半年間鬚髮盡白,便似老了十歲一般,他實在是悔不當初。
「爹,孩兒不孝,您打我罵我吧,我……我……我對不起您……」老侯爺抱著他道:「傻孩子,爹怎麼捨得。」父子倆又哭一陣,翟小侯想起,問道:「爹,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誰跟您來往最密切?」老侯爺道:「皇上皇后,朝中一幫老友,各位皇子,都輪流過來開解我,連你叔叔都千里迢迢地寫了信來勸慰我,派你侄子習良親自送來,唉,要不是他們,我可能真等不到你回來這一天了。」翟小侯心中一動,問道:「習良來了?」習良是他叔叔撫遠大將軍翟治的長孫,今年剛滿十八歲,一向隨翟治住在邊關,只在數年前來京拜見過小叔叔和伯祖。
老侯爺點頭,翟小侯又問:「叔叔最近還有什麼表示?」老侯爺道:「差不多每月都有信來,也送了很多禮物,想想我們兄弟都好多年沒有這麼親近了。習良也很細心,對我很是孝順。」說到這兒,他突然住了嘴,望著兒子的眼理浮現出一絲猶豫。
翟小侯心裡有一個疑團慢慢浮出水面,半晌,道:「爹,我餓了。」老侯爺馬上命兩個丫頭下去傳膳,又吩咐人守在門口,任何人來都要通稟。
翟小侯這才壓低聲音問:「朝中現在怎樣了?」他間得模糊,老侯爺卻是明白的,低聲道:「成王和太子仍然爭得厲害,我是打定主意不表態的,你姑媽和叔叔卻都希望我扶持成王。」他頓了一頓,又道:「按理說咱們該幫著成王,畢竟他是你親表哥,可我冷眼看著,皇上畢竟還是向著太子多些,而且特別反感外戚在立儲問題上有所動作,別人我才不管,只要好好看著你平安就行,他們愛誰當皇帝我都不在乎!」翟小侯嘆了口氣,當今皇帝共有八位皇子,其中最有希望繼位的是三十二歲的太子和二十八歲的成王,他們一個是前皇后所生,一個是當今皇后之子,都有相當的智慧與才能,朝中關於繼位之事早有分歧,最近幾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連皇帝都彈壓不淨。
榮平侯翟涵做為皇后長兄,當然破視為成王一派,雖然他本人生性淡泊,只以吃喝玩樂著稱,是朝中有名的閒散侯爺,在政事上從來不肯出頭,但他是開國元勳隆代,世襲一品侯,在朝中地位超卓,人脈極廣。他的弟弟翟治身為撫遠大將軍,統二十萬精兵駐守西北,是朝中武將之首,卻是成王極為有力的後盾。
「爹,當日我遇刺之後,有沒有人拿這件事出頭滋事?」老侯爺尋思一陣,道:「有,當時有好幾條線索都指向太子,似乎是他指使人行刺於你,但因為一直都找不到你屍體,我堅決不肯信你已遇害,所以他們也無法定論。」翟小侯心中明白,若當日自己真的遇害,他爹急怒攻心,說不定就遷怒於太子,放棄中立全力支援成王,以他的卓然身分和廣泛人脈,應當可以在立儲問題上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正說到這裡,門外丫頭高聲稟道:「習良少爺來向小侯爺請安。」翟小侯看了看老侯爺,父子倆心有默契,什麼都不再說,都表現出虛弱悲傷的樣子,老侯爺顫聲道:
「進來吧。」門外龍行虎步進來一個少年,歡歡喜喜地向翟小侯請安,又恭賀老侯爺,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叨,圓圓滿滿,看得出年紀雖然不大,辦事卻甚有章法。
翟小侯斜眼看他,笑道:「習良,你都長這麼大了,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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