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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咳,”芸師父忍住,哼一聲,“你少對我媚笑,老孃不吃這一套。”
“那是,尋常恭維,哪配得上我師父這等仙人。”
芸師父還沒笑,聞哥先忍不住,拿著茶杯的手抖抖,抖出“咔咔”的脆瓷碰撞聲。
芸師父聞聲臉紅了紅,投我一記眼刀,“說,你那張小臉,這一年裡迷死了幾個不要命的丫頭?”
“哪有啊,君子自清,我……”
“哼,你個猴精,看不上人家就直說,少搞得人家死去活來的相思。知道麼,相思債,可是要償的!”
“是,師父教訓的是。徒兒自知妖孽之身,未免天譴,以後定要潔身自好,只相思師父一人。”
“噗……”芸師父沒忍住,嗆了。
我給她順背,陪笑,她緩過來,翻一白眼,“你知道,就好!”
哎,就知道欺壓我。
就這麼一個以欺壓弱小的我為樂的惡婆子,轉頭對了聞哥,就變得謙恭有禮。
“殿下,人我已經帶到了,你看是等老範回來一起去見,還是您先見一面?”
聞哥想了想。
“明天我先見一面,也不用告訴他我是誰,若是沒有本事,寧缺毋濫。”
“是。”
“大谷倉那邊可有訊息?”
“暫時還沒有動靜,但是小黎在那邊看著……”
“通知小黎,這件事容不得差錯。各地都在收糧,這半月是關鍵。”
……
他們忽然說正事,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鵲兒,你去哪兒?”
起身又被聞哥喊住。
“我……去給你們望望風啊。”
我訕訕的說,被他發現,想偷偷摸門閂的手停在半空中。
“回來。”
“嗯……”
“快回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遠遠站邊上好了。
“你給我回來!”
先帝二子,當今明王,六年前死了的那個人,伸出他漂亮的手指著我,臉上是又好氣又好笑。
“……外面風大。”他最後無奈的說。
芸師父發笑,“哼,你師父我坐在這兒,還要你去望什麼風!”
兩人都發了話,我只好回來坐著。
聞哥不再和芸師父說起他們的事,只是拉了我,詳細的問我這一年的情況。
古剎寂寥,青燈明暖。一夜話短,又不盡綿長。
瑜不佩玉
從普濟寺出來,天已濛濛發亮。
身體有一絲疲憊,可是心情卻好。
臨出門的時候聞哥拉了我的手,“你名氣大了,若不入京,人家反而奇怪,就在京城逗留一陣也好。”
我不死心,“我真不能留在京城發展嗎?”
“除非你再不見我。”
“……我知道了,賣幾幅畫我就回去。”
他整理我的衣角,忽然笑道,“不幾日你小子又出了名,自然有的忙,不定還有空來找我這個陰間的人呢。”
“哥你可是答應我……”
“放心,我得空就去見你。”
得了這個承諾,我便像得了寶一樣,連芸師父一句“還不快滾”都不放在心上,喜滋滋的溜回客棧。
再抬眼看京城,也覺著順眼了很多。
回客棧那幾步路上就想著,既然要在京城混些日子,混出些名堂,恐怕就要打點精神了。
待兩日,通執行李自廣平送來。
對著房間多出來的兩個大木箱子,我就笑。
真及時。
當天美美一覺,睡到第二日午後三刻。
然後開始忙活。洗漱,薰香,沐浴。
把自己擦乾抹淨,起身拿件金絲繡燕的白綢衫套上,腰間別上一條蔥綠絲緞,本是綠繩繫著的白蓮佩垂在一邊,倒也相配。
對著銅鏡把頭髮散了,重新束起,特意扎得松點,掩蓋些額角。
黑玉珍珠冠,白玉羊脂簪。
看看,自己覺得挺滿意。
下樓經過掌櫃的面前,掌櫃死死盯著,好像我從天而降,偷佔了他的客房。
我嘆,果然人要衣裝。
無視他溺斃般的眼神,我開口問:“掌櫃的,不知這京城,哪家酒樓生意最好啊?”
“京……京城有四大樓,參合樓,羽衣樓,瑤光樓,長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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