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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便開口。
“春秋幾度楓又紅,鏡湖無漾水月重,人生如夢醒時終,朦朧一刻取相溶!”
“……好詩,好詩。”
葛右軍忙不迭的開口誇讚。
我不動聲色,他聽不出來,旁人還聽不出來麼。
盧大人,李大人的臉色微變了變,李大人轉頭去看四公子。
四公子一臉的無恙。
“蘇公子高才,聽著讓我著實懷念起故人了。”他笑著說。
他聽得明白,答得也明白。
對面長史大人對我暗使眼色。
“蘇鵲酒醉,胡亂張口不知所云了。”我笑著打哈哈。
李大人這會安下心來,也笑道,“蘇公子難得的佳句,用在今晚遊戲,倒顯可惜了。”
我笑笑,坐回去。
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傻了,這些人不過隨口說說明王,我一介草民,跟這些皇室亂七八糟的事起什麼勁,而且就算費了功夫,那人不過是廉王四子,明王對他,也遠得很。
回頭覺得有些對不住郡王,畢竟是替他答的,要是人家怪罪,豈不是牽連在他頭上。好在他一派祥和,看我還笑,顯然並沒有覺得剛才的詩句有什麼不對。
遊戲繼續。旁邊的張之庭疑惑的看我,卻沒心思跟他解釋。
遊戲又玩了幾輪,我再沒有輪著,郡王也沒有被我牽連同罰。夜深,酒宴便散了。那幾人宿在知府家,郡王送他們出去,我和張之庭,李公子幾人在郡王府門口告了別,一身輕鬆,快步回家。
十里迎夫
“公子,你自己小心啊。”
宿家的李嬸送出門來,李大哥牽著馬,李嬸又給我理一遍行李,她這已經是第三回了。
“凡事不要逞強。到了那邊,別忘了給家裡來信……銀票千萬要隨身和行李各放一半,這樣才安全。”
她這話也是早上以來,第三遍了。
“知道了,李嬸,李大哥,你們回吧。”
“可早點回來啊。”
“嗯,說不定還能回來過年呢。”
我跨上馬背,抖擻精神,向他們揮手告別。
如果不是李嬸的絮叨,我也不會遲到近中午才動身,好在早晨進出的人都走完了,此時南門倒是不擁擠。
下了馬,牽著,走過門卒眼前,讓他對比冊子上的通緝犯。我一邊配合,一邊心裡好笑,要通緝犯逃奴什麼的做我這種光鮮亮麗的打扮招搖過市,豈不是太明顯了麼。
透過檢查,我剛要上馬,“蘇公子?”
回頭,這人有點臉熟。
“我是蒙恆。”
“蒙中將。”
原來是昨晚敲金盅的中郎將。
打完招呼我疑惑的想,他在這裡,那麼也就是說……
果然,他身後的幾匹馬上,其中一匹上面坐著四公子。
他看見我,還是那樣笑笑,“蘇公子,真是巧啊。”
“無巧不成書,四公子安好。”
“蘇公子這是要去哪裡?”
“京城。”
我邊答邊向四公子身後看去,倒是不見李大人,盧大人。
一旁蒙恆打量著我的包袱,問了一句:“此去京城至少十天,蘇公子難道,打算一個人上路?”
“是啊。”
一言出口,蒙恆和四公子,立即齊刷刷的用古怪的目光盯著我。
我被他們看得發慌。自己低頭上下看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妥,剛想不恥下問,忽然間靈光一現,不是吧……
“咳,入關路一向太平,而且,咱們大覃的治安,也沒有那麼差吧。”
我尷尬的說著,劫財我倒真還帶了一些,劫……色,再不濟,我也是個男人啊。
蒙恆臉上有點僵,四公子開啟摺扇搖,看不見表情。
我的天,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多謝二位大人關心,”心中唉嘆不已,我指指馬上行囊,“斗篷,紗帽。”
用來遮掩形容。
再指指右腳的靴子,“三寸匕首。”用來應急自保。
最後清清嗓子,正色道:“蘇鵲雖然從文,以前也曾學了點微末的腳上功夫,用來跑路。”
是啊,想當年還是總角小兒,芸師父就說的比誰都直白,“你天生這樣一幅麻煩皮相,不習武便罷了,若是連點輕功都不會,跑都跑不掉,十足一個大業未成身先失”……於是我從此立志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