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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四公子不知道在和定襄王咬什麼耳朵,咬了幾句,定襄王笑起來。
“聽幾位文縐縐的說了這許久,也差不多夠了吧?我這老粗,耳朵就要磨出繭子了。”
定襄王說完走過來便拉郭怡的手。
“聽說過公子下得一手好棋,我早就手癢,不知公子可願陪我去殺他幾盤?”
“定襄王若有如此雅興,郭怡奉陪就是。”
郭怡臉上老大不願意,不過還是跟著定襄王走了。
定襄王走了,世子拉了那位酷似廉王的洛南王,和四公子一起到前面和廉王嘀嘀咕咕,完全棄我和顧文古於不顧。
我正在驚奇他們如此的待客之道,顧文古卻無視他們,挪到我旁邊坐下。
“蘇賢弟,剛才小王爺說你三條策論只有六個字,文古很是好奇,不知可不可以不吝賜教?”
“顧兄切莫誤會,小弟只是手懶,才寫了區區六字。”
說完我見他仍是懇切的盯著我,不由苦笑。
“顧兄,小弟那六個字乃是少報,屯糧,常價。”
顧文古聽完,沉吟良久,“……愚兄此生自負,從未真心佩服過一人,賢弟今日已讓我破例兩次。”
我臉上一熱。
這番稱讚在別人聽起來,未免覺得說的人太不知好歹,聽的人與其說受了恭維,不如說受了揶揄,不過我知道他並無此意。以此人傲氣,說出這樣的話來,才是真心。
“顧兄高才,方才一番見解,數語道盡蘇鵲心中所想,蘇鵲早已歎服。”我真心答道。
顧文古聞言笑了笑,“文古他日能與賢弟這般人物共事,實在高興。”
心中對他又添了幾分好感,想到早前莫名其妙的遭遇,我看看還在聚眾商討的廉王一家,不由得問出口,“顧兄切莫笑話,其實小弟到現在還不知這廉王府搞這許多花樣,究竟為何,總不會真是為了聽我們坐而論道吧。”
顧文古奇怪的看著我,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蘇賢弟為何來此?”他最後問。
“蘇鵲乃是因接了府上四公子的帖子,說是有中秋燈謎會……”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該死的騙子,他還在那邊眾人間嘀嘀咕咕。
顧文古的神情變得更為古怪。
“顧兄是因何來此?”我問。
“……文古出身江南同文書院,此番前來,是受書院推薦的。” 顧文古說得有些猶豫。
我大驚,同文書院,豈不是四年前,暄兆文禍……
大概是看見我驚疑的樣子,顧文古主動解釋道:“天恩浩蕩,免撤同文書院,但同文學子這些年,也確實受到打壓。好在我早於暄兆文禍前就從書院出師,有道是前罪不追,因此出身還算清白。”
我點點頭。只因暄兆文禍三位大人皆出身同文書院,文禍之後,凡同文學子一律三試不取,天下皆知。
“元凜仰慕顧公子高才,有幾個問題,還望能與顧公子相談。”
世子從前面獨自過來,望著顧文古說道。
顧文古連忙起身,匆匆看我一眼。
“顧兄請。”我說。
他微微點頭,便隨世子去了。
剩下我獨坐廳上,看前面四公子和廉王洛南王兀自笑談,覺得真正莫名其妙。
好在我也沒被晾多久,四公子就過來了。
“走吧。”
他笑笑,說的跟沒事人一樣。
“去哪?”我實在沒有好氣。
“吃飯啊。”
他笑得更加開心,像揀了個大元寶似的。
水亭話醉
一個丫環在前面掌著燈籠,四公子走在前面,我跟在最後,又在府中彎彎繞繞了半天,到了一個大概是花園的所在。
“你下去吧,我們自己過去。”
四公子拿了燈籠,遣退了丫環。
“走。”他對我說,自己在前面帶路。
進了黑黢黢的花園不久,到一座池塘,塘邊一座半水亭,掌著幾盞燈火。
亭中有一桌酒菜。
四公子把燈籠放在一邊,先坐了下來。
“你都不餓的嗎?”他抬首問仍站著的我,向一桌佳餚努努嘴。
我愣,他還好意思問我。
“今天晚上,這都是怎麼回事?”我站在原地,努力抑制自己的咬牙切齒。
四公子仰頭看著我,還是在笑,而且是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