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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黑暗中忽然看見一絲光明,我掙扎著坐起身,“啊?怎麼解決?”
他卻不答,繼續瞅著我,長長的睫毛一顛一顛的顫著,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卻讓人沒來由的,覺得脊背上竄起一股寒意。
這一下唬得我立時清醒了很多。“是……是什麼?”
“不是什麼。”
安然的答完,他在我眼前淡淡的笑起來。難以置信的,我見證了那笑容越變越大,越變越大,從最開始的嘴角上噙的一抹笑意,到後來眼底都帶上幻覺般、莫名其妙的星星閃閃——即使面對面前人越發狐疑的目光,它也毫不消減。
“笑……笑什麼?”
“沒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
他不回答,繼續笑著,搖搖頭。
那笑,真可謂溫文爾雅,只是狐狸眼中,卻迸發點點奸邪之光。
看得我熱浪之中,竟然能豎起渾身的汗毛。“到底笑……什麼?”
“沒什麼……”
景元覺花了好長時間,才又一次擠出這三個字。像是憋了很久很久,我膽戰心驚的看著他雙眼逐漸突起來,渾身打擺子一樣抖起來……終於,他側過身就是一陣爆發。
“哈哈……哈哈哈……”
半天之後,眼淚都出來了,他才斂住笑容,一臉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指指摘我,“蘇鵲,蘇鵲,你名貫北邑煙花之地,還不知人事,還不知人事?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
我霎時面紅耳赤,還沒開口,他又樂不可支的抓住我肩,“這麼害羞,這麼害羞……你真在女人堆裡呆過嗎?”
“……”
心中的火苗四處亂躥,這個死不正經的玩樂皇帝,他以為我在幹什麼,我流連青樓,我留詩作畫,那是我主要的金錢來源!
一把扯下他的手,我負氣的瞪著他,“……說這個有什麼用?反正又沒有女人。”
他卻說,“不用女人。”
好哇,我本來就面紅耳赤的臉,現在是更上一層樓。自瀆,當我不懂麼,可是難道,叫我在此時此地,在他面前自瀆?
“我不笑你,”他說著收住笑,正經起來,“試試吧。”
我別過臉抱了膀子滾到床裡去,懶得理他。
“快啊。”
……有毛病啊。
沒人搭理,他在床邊來回走兩步,終於又開口,“……我出去?那,你自己……”
“請出去,請出去!”
讓我一個人待著吧,求你了!
帳篷裡沒了人聲,我抬起膀子擦掉腦門子上的汗,閉眼調息,苦苦的一遍遍命令自己,睡覺,睡覺。
老實說這馬藥用在人身上,並沒撩起……□,只是渾身燥的慌,熱血一陣陣的湧上來,衝得頭昏腦漲,衝得金星直冒,就像是三伏天中了暑,還硬泡在溫泉中享受生鮮滾沸的烹煮。
內息勉強在小周天轉了一圈,壓火的作用微乎其微。我嘆,我的內功修為本來就低得可憐,還走的是純陽一脈,壓邪火,自然是事倍功半。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聽芸師父的鬼話,練什麼純陽內功著涼時當暖爐使,本來我是陰寒體質的啊……
受這烏龍罪的滋味,真想給玲瓏那丫頭自己嚐嚐……
算了,她好歹是個丫頭。我咬牙切齒的想,熬過去之後,無論如何,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了齊鵬那個冤家!
這樣唸叨著,躺了一會,漸漸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
朦朧中,好像有人來,極迅速的拔了帳子,在原地升起一叢熊熊的篝火,那上面架著幾人抬來的一口諾大銅缸。只一會兒工夫,柴火噼噼啪啪的作起響來,底下的火苗嘶嘶的往躥上,靈蛇吐信般爭搶著瘋狂的舔噬著銅缸,很快就把那一口大缸,燒得裡外通紅,裡面滿滿的一缸水,汩汩的冒著泡,熱氣沸騰。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驚然發現,我給拔得光溜溜,雙手雙腳給繩子縛著,高高在缸上吊著,晃著,滾水的白色熱氣騰上來,熱浪滾滾,撲面而來,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就看著我的皮肉一寸寸皺起來,由白變紅,由紅變紫,最後變成死豬肉那種泛著灰白的紫紅,散發出陣陣烤肉時最初的刺鼻味道……幾乎要被蒸熟成人肉大餐,我自然要奮力掙扎,要奮力撲騰,偏偏只要我一動,那根細細的懸繩就顫顫巍巍的晃起來,晃起來,晃起來……身子越來越沉,離大缸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那大缸裡的水,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滾開的白湯,而換成了赤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