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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人與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從來沒有個頭。
然而師兄見到這枚玉佩時,佩戴它的井奕祺時只是個孩子,他哪裡下得去手?後來發現了假死的井奕祺,師兄豈會是趁人之危的?況且既知他已練成那樣的功夫,師兄愛才之心一起便更加捨不得了。
他能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我心裡是歡喜的……如果他不是為了找我要雪玉山的聖藥來幫井奕祺的話……南崎的毒有多厲害,歐陽彰你最清楚,若無雪玉山聖藥輔佐,井奕祺永遠只會是個活死人。
哎喲,這不是盛弟麼?你可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已經瘋了。
☆、第三章(四)
高盛身後跟著木天一等人,聲勢浩大。他雖退政多年,此時看來,仍是無法撼動的王。
“多年不見,嫂子可好?這許多人未通報便貿貿然一起來了,可有驚擾了嫂子?”高盛說得謙恭有禮,甚至微微頜首,寒暄過後才對身後道,“你們在外候著,本王要同太後敘敘舊。”
眾人依言退了出去,唯有木天一和炎烈仍立在原地。此事既與雪玉山有莫大關聯,他們倆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此時的他們哪一個不是焦急萬分?他們的皇上正不知在何處受著怎樣的折磨,而他們卻相救不得,心裡都是百轉千回只怕一個便不慎害了高瑾。
唯有太後不緊不慢地飲著茶,勾起嘴角輕輕笑著,魅惑至極。高盛極少正眼瞧她,今日才知她竟能如此妖嬈,心想,這樣美麗的一個女人擺在眼前,秦曦把持不住倒也合情合理。
“除了官話,盛弟沒別的說了麼?”太後問道。
“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請嫂子放了皇上。”高盛道,他並擔心井奕祺,畢竟有秦曦在,除非……
太後已然看穿高盛心思,直言道:“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會顧念什麼昔日情分麼?”轉而掃了其他人一眼,“你們似乎都是秦曦的弟子吧?不妨也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呢,若高瑾和秦曦必須死一個,選誰?”
“自然是皇兄。”說話的是高瑜,他扶起歐陽彰交給木天一,又對高盛道,“我知皇叔會怪我魯莽,這樣或許會更快害死他們所有人,但母後既然執意要一個答案,這便是我的答案。”
太後握著茶杯的手終於有了些許顫抖,道:“當真?”
趁太後分神之際,歐陽彰無力地拉了拉木天一的衣袖,悄聲道:“傳些內力給我。”木天一聽了立刻依言而為,歐陽彰凝神靜氣也不管眼下如何只顧竭力藉著木天一源源不斷輸入的內力打通周身阻滯血脈。
又聽高瑜道:“盼求母後仁慈,別再傷害皇兄。”
“我憑什麼要對他仁慈?”太後仰天長笑,“當日高盛可曾對我仁慈對我的孩子仁慈?瑜兒你又可曾想過你離開後母後會有多淒涼?要我仁慈?除非時空逆轉,你們先還我一個仁慈!”
高盛攔下正欲再說的高瑜,對太後道:“男兒大丈夫哪個不想立一番轟轟烈烈的功業?我也是。收攬雪玉山也是為了打幾場為人稱頌的勝仗。然而我無意做皇帝,想著仗打完了便歸隱山林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但皇兄若無子嗣這皇位卻非要我來繼承不可,在雪玉山上我一瞧見你的八字便歡喜得不得了,心想你定能為我高家留下血脈,到時我便能抽身而退了。未曾想,我的自私竟把你逼到了這步田地。”
“你是否還想說,我落到這步田地雖由你的自私而起卻終歸是我自作孽所致?在你們心裡,包碧月是無辜的,高瑾是無辜的,井奕祺是無辜的,只有我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也不是?”
這厲聲喝問叫眾人陷入一片沈默,此時炎烈卻站出來說道:“報仇雪恨並沒有錯。只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捫心自問,他們可曾真的對你不起?”
“別來跟我說這些!我沒你那般善良,善良到蠢鈍!”太後怒道,“沒有他們我的孩子會死?沒有他們我的瑜兒會舍我而去?哼,冤有頭債有主?像你那樣看先帝死了就當亡國之仇已經報了麼?哈哈哈,自欺欺人!可笑!可笑至極!高盛,我放他不過,他們,我也放不過!”
高盛輕撫袍袖,緩道:“當初你派人抓田師兄來,我已知你仇怨極深,本欲立即除了以絕後患,是師兄叫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也有許多苦衷須當慢慢化解。他在南崎呆了這些年竟像起了整日阿彌陀佛的和尚,我居然也聽了他,早知如此,就不該一時心軟。”
“原來那時你到了京城。我倒沒發覺。”
“你敢對他下手,是擺明要和我對著幹了,不過你倒說說看,有什麼資本這麼做?這些年你確實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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