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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卻又不得不說因禍得福。井奕祺垂下手,深吸一口氣撥出,笑道:“只要他好,什麼都好。”
“正是。”高瑜再度覆上井奕祺的手,冷不防又吻了他,這次卻是纏綿的深吻直吻得他亂了呼吸才放開,道,“今後,你再不準離開我。”
木天一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然離去,此時只有高瑜和井奕祺二人,鳥語花香趁得春意盎然。
井奕祺最抵受不住高瑜的吻,他全然不明白這個冷冷清清的皇子怎麼就能有那樣熱烈悱惻叫人酥香軟骨的吻?縱然他滿身厲害功夫,也是隻得沈溺其中。至多之後帶著滿臉潮紅喝一句無人信服的言語。
高瑜拉著井奕祺的手走進飛霜殿旁的小屋中,正是當日歐陽彰居住的屋子,而那原本屬於井奕祺。
井奕祺見高瑜關了房門,生怕他立刻便要脫了衣服做。昨晚是重逢後情不自禁,現下他可冷靜得很,決不能任由這個家夥胡來。如此想著,他已暗自運氣,若是高瑜再要吻上來,立刻便打飛了他。
“阿三,我有幾件事要問你。”高瑜卻只是和井奕祺面對面坐下,仍以慣常無甚波瀾的語調說道。
這讓井奕祺鬆了口氣,道:“你說。”
高瑜道:“為何那般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他實在無法原諒,明明應了自己會回來,怎可以為了那幾棵南崎草食言?
儘管高瑜說話時已是極力剋制,井奕祺仍是聽出其中悲憤,別說高瑜,他自己心裡也懊悔得很,抓抓頭髮,道:“我並不知道那是有毒的,更不知道那會致命。”見高瑜不說話,只得繼續道,“那會兒傷好的差不多了,聽說南崎林裡有許多猛獸,我渾身骨頭都癢起來想找什麼試試拳腳有無退步,然而那裡是禁地,我便瞞了田大叔他們,一個人悄悄進去了。到了瘴氣瀰漫的地方,我確實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同,但我只當是瘴毒所致,想著我服過南崎草還怕什麼瘴毒?更大了膽子往前走,沒想到南崎草遇上南崎瘴氣便是天下至毒……然後我聞到一陣香氣,那是類似碧月酒的香氣,越往裡走,香氣越濃,走到最深處,竟叫我看見一大片綠地,長滿了南崎草。當時我便想或許自己始終釀不出碧月酒便是因少了這一味南崎草,想到此處,我歡喜得不得了,立刻採了幾株放進懷裡帶了出去。然而那幾株怎麼夠?我還想要更多。為了瞞過田大叔他們,我只能許多次進入採摘,沒想到身體竟開始越來越差,那回我剛走出南崎林,便眼前一黑,之後……我以為自己死了。”
說罷,井奕祺也覺若自己真這樣丟了性命,實在太過可笑。看著眉頭深鎖的高瑜,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疼惜,這五年是他虧欠了他。幸而自己大難不死,如就此死去亦或一睡不醒,留給高瑜的是否便是無盡的思念和百年的孤獨?
高瑜得知一切只是意外,井奕祺並非存心以命來換南崎草,鬱結的心情逐漸舒展開來,道:“以後,你若要冒險,我和你一起。”他做不到束縛,他能做的唯有陪他去闖,哪怕龍潭虎穴。
井奕祺怎會不知高瑜對自己的心?身體不受控制般向前傾去,當他回過來神時,才發現自己已和他吻在了一起,嘴裡的敏感點被對方靈巧的舌逐一或輕或重地觸碰挑逗,兩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從嘴角溢位,井奕祺連忙推開他,強撐著說道:“還有什麼,一併問了罷。”
高瑜的食指劃過井奕祺嘴角撫上他的唇,問道:“你‘死’的時候,想的什麼?”
“我……”井奕祺臉上寫滿羞澀,一如少女春心動時的神情,然而卻怎能允許自己露出這副模樣?立時昂起了頭,說的字正腔圓理所應當,“除了你,還能想什麼?”
“阿三!”高瑜歡喜地直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他,這真是他此生聽過最甜美的話語。
“喂!”井奕祺被嚇了一跳,旋即亦抬手抱住他,“記得炎烈對我說過,人只有在死亡那一刻才知道什麼是最重要。我想他說得對。”
高瑜在井奕祺頸上落下連串細密的吻,他的情感比任何人都來得熱烈深沈,只是他不擅長表達,當他懂的如何表達時,便也比任何人都瘋狂放肆。
“還、還有什麼……要問的麼?”井奕祺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性問道。也不知怎得,如今的他比過去敏感了許多,莫非真的是五年的空白讓身體憋得壞了才如此著急地渴求?
高瑜輕咬著井奕祺喉結,感受著他因劇烈喘息而迅速上下的波動,問道:“歐陽彰碰你了麼?”
☆、第四章(二)
井奕祺一怔,血液似乎亦停滯了一瞬才開始繼續流動,下身被冷不防握住,身子不禁微微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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