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事有蹺蹊。
比之三年前刺客面目模糊難以分辨,並且事發在深宮內院知之者甚少,總算被高瑾以皇帝之尊硬把那事壓了下來。然而今次卻是眾目睽睽之下,即便高瑜、木天一乃至歐陽彰都信炎烈不過是一枚掩人耳目的棋子,卻不得不讓他先做了這替罪羊。
炎烈又怎會不知自己處境?他早料到試劍大會不會無波無瀾的結束,然而事前他已細細查過兵器,怎麼還會被人動了手腳落了毒?那人到底何方神聖如此本領?他看著倒下的歐陽彰,若是他有何不測,高瑾會是什麼模樣?他無法去想甚至不敢去想。
高瑜抬頭望著炎烈,問道:“這回你是否還要扛下這罪名?”
炎烈比任何人都想查出幕後之人但他可悲的一無所知,竟這樣一次又一次被用作了傷害高瑾的棋子,高瑜之後又是歐陽彰,為何偏偏要是自己?他是拼了命也要保護高瑾的,卻偏偏害的都是他最珍視之人……他恨不能把幕後之人挫骨揚灰!卻更恨自己的無力無能……
他從懷中拿出那枚龍形玉佩遞給高瑜,道:“有人拿了這個要我參加試劍大會,我……”
“這個是我的!”高瑜奪過玉佩,自小帶到大的東西他自然一眼認出,“你知道是什麼人麼?”
炎烈搖頭:“只有這個,別的我並不知曉。”
“我知道了。”高瑜盯著玉佩緊皺眉頭,心裡跌跌撞撞衝出了最不願見到的答案。
過了許久歐陽彰終於轉醒,頭一句話便是:“南崎草……我……只拿了一株回來……”
“不礙事的,我這兒還有。”田彥見歐陽彰臉上的黑紫之色逐漸淡去,終於舒了一口氣,說道,“當日我從南崎出來找少爺你,想少爺要跟人打仗必定兇險萬分,便帶上了些以防萬一。幸好咱們這南崎草是不會壞的,過多少年都有同樣的神效。”
高瑜道:“原本給皇兄的南崎草卻給了你,給你的卻要給皇兄,這……或許真是冥冥中自有註定。”
“也或許是阿三在天之靈護佑著我們……”歐陽彰卻道。他心知自己已無性命之虞,只是那毒實在太厲害,總要很長時間才能盡數化去,而這期間別說回南崎,怕是連吃喝拉撒都得叫人服侍了,不禁黯然道,“阿三,對不起,只好讓你再等我些時候了……”
這時只聽高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歐陽彰,你還死不了吧?死不了就同我見皇兄去。”要不是他心裡還念著皇兄,早就把這歐陽彰摁死了,才不管他是不是受了傷中了毒呢。把歐陽彰交給田彥,高瑜又道,“你給我記好了,阿三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稍作猶豫,還是說出了那句,“阿三是無辜的,別成天把他當做逃避的藉口。”
“是麼?”歐陽彰勉力一笑,也不知是沒有了氣力還是不欲爭辯總之是不再說話了。
田彥把歐陽彰扶上馬車,一行人正待回宮,高瑜掀開簾子對木天一道:“你帶著炎烈坐後頭的一輛車,跟我們一塊兒進宮去。”
陪同的官員自然紛紛反對,不住說道:“這怎麼成?炎烈乃是嫌犯不能進宮!傷了皇上如何是好?”
“任何責任,我來擔!”說罷,高瑜放下車簾,命車伕出發,又道,“今次的事,是有人處心積慮要害我皇兄。”
歐陽彰心裡也有同樣的想法,這次的主使和三年前必是同一個,目標卻不止是高瑾,至少還有雪玉山一脈及高盛。若炎烈劍上的毒真害死了歐陽彰,他的出身門派和保薦人怎可能脫得了干係?
“背後之人是誰,你可有眉目?”
“我……”高瑜摸索著手中的玉佩,心中惴惴不安,欲言又止,“希望是我估錯……”
田彥見歐陽彰臉色愈來愈蒼白,呼吸愈來愈微弱,心急火燎地掀開馬車簾子對車伕吼:“不行!不行!快停車!”
歐陽彰猛烈咳嗽,唇邊不斷溢位鮮血,卻道:“我沒事,快著些去見皇上要緊……”
田彥正欲相勸,卻聽高瑜說了一句“你當真麻煩!”,田彥愣愣地瞧著他伸出的手好一會兒才慌張地把南崎草從包袱裡拿出來,只見高瑜把南崎草揣進懷裡背起歐陽彰便施展輕身功夫奔了出去,說道,“我們先行一步,你們隨後跟上。”
眨眼間已把後頭馬車甩遠了,聲音遠遠傳去卻像就在身邊響起。
高瑜揹著歐陽彰奔得又穩又快,兩人背脊緊貼著胸脯,高瑜便以此為媒不斷輸內力給歐陽彰,嘴上仍是不友善:“待會兒見著皇兄,你給我精神著點兒。”
歐陽彰亦試著運功調息,只是不知那到底是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