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隨著開啟的門,月光斜照入屋內,映出席君逸修長的身影。
儉樸……甚至稱得上是簡陋的擺設讓席君逸呆了呆。
華山派的人將白彥海軟禁在這種地方顯然出乎他的預料。
屏息無聲的走入寢室,他不想驚醒白彥海,只想看一眼就走。
床上的人影睡得挺沉,他輕扯唇角。
白彥海的生活作息一向規律,如果沒有什麼外務干擾,他總是練完功就回房就寢。
房內很暗,同樣被鐵鏈死鎖的窗屝只能從縫細透入一絲絲微光,導致整間臥室瀰漫著一種陰沉沉的氣息。
席君逸眼中浮上些許困惑。
就算是為了懲罰海跟他太接近,軟禁三年無可厚非,但是關在這種充滿鐵鏈的小屋子裡,會不會太過火了?
他可不知道白彥海那天在殞落坡的言語讓各派掌門深怕訊息走漏,再加上半年前封亦麒耍陰招,這半年來就算是欽命要犯也沒被看守得這麼嚴謹。
原本想意思意思進來一下唬唬羅煞就走的決心,因為心底湧上的關心而開始有些猶豫。
隨著內心的遲疑,左手掌心又開始發熱……
不由自主的往前幾步,卻踢到某種硬物,發出的鐵鏈聲讓他暗罵自己蠢,飛快的就要往後退出。
但那細微的金屬聲已經夠驚醒白彥海了。
「……君逸?」憑著一種奇妙的感覺,還有些沒睡醒的白彥海反射性的用快哭出來的微弱嗓音低喃,飛快的起身。
隨著他的動作,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比地獄勾魂使者的拘魂煉更讓席君逸寒徹骨。
他的腳步硬生生頓住,僵硬的轉身,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彥海身上的棉被滑落在床下——那露出的沉重鐵鏈正束縛著白彥海的四肢。
而清醒過來的白彥海也住了。
會呼喚席君逸的名字只是他以為自己沒睡醒,因為半年來他不時的會夢到席君逸沒死,然後像往常那樣半夜造訪他臥房……但他清醒後就發現自己錯大了,還沒來得及失落,就先看到應該已經魂斷殞落坡的男人,正一臉不敢相信的瞪著他——身上的鐵鏈。
凝重到無法呼吸的氣氛籠罩兩人,過了差不多快一炷香的時間,席君逸才能把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
「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突發的憤怒讓他胸口陣陣疼痛。
他在生氣……?
白彥海還是茫茫然的望著已經絲毫沒有一貫冷漠氣質的人。
「你就甘心讓那些老頭這樣對你?」氣血不順,氣到有些發昏的席君逸卻沒心情從懷裡摸出封亦麒特別替他製作的藥丸吃下。
他在為了他生氣……
白彥海的嘴唇蠕動了下,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只有激動到打顫的牙齒偶爾傳出碰撞聲。
席君逸努力的深呼吸,順過胸口的淤悶感,火大的眼神在看見白彥海拖著鐵鏈朝他伸出手後,化為無奈。
要走要留,早在看見白彥海被這樣拘束,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抬腳走到床邊,讓白彥海可以觸碰到他。
「是……是你嗎?」顫抖而冰涼的指尖輕輕觸碰席君逸的臉,白彥海幾乎忘了呼吸。
「你是指誰?」席君逸反問。
他這樣問話要他怎麼回答呢?!
老天……白彥海一陣昏眩後,激動的緊緊抱住身前的人。
也只有席君逸這個人才會在這種時候用無比疑惑又無奈的語氣反問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力道有多大?
席君逸悶哼,沒有抗拒的任白彥海將他拖倒在床上。
不知道有幾斤重的鐵鏈加上一個內力高深的男人激動下的力道,他不配合點就準備再次骨折吧!
「你如果再把鐵鏈也壓上來,真的會壓死我……」輕咳幾聲,席君逸無言的看著因為他這番話而手忙腳亂退開的人差點跌下床,「只要讓開一點就行了,有必要下床嗎?」
「我……我……」情緒激動中的白彥海根本反應不過來,就這麼傻傻的被虧了幾句。
看不見也知道他一定又是一臉無辜……招招手,示意他靠過來,隨著靠近的溫暖體溫,喀啦喀啦響的鐵錘讓席君逸皺眉。
「這是怎麼回事?」拎起一條手腕粗的鐵鏈,席君逸冷哼,「你應該扯得斷才對吧?」
他就不信有了他近十成內力的白彥海會被這種玩意兒整倒。
「……我不敢扯斷……」少了冰冷鐵鏈的提醒,他怕自己會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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