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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來,應該需要十幾天的路程吧!
畢竟柳煜跟去了,羅煞那小子怎麼樣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師父累到冷到餓到……
冷漠的眼神掃向走進門的人,席君逸冷著臉看血魄。
「記仇嗎?我又不是第一次把你打傷,你當初不也炸得我十幾天不能躺著睡?」血魄指的是當初他們在十大惡人的逼迫下互相殘殺的事情。
「……」席君逸懶得回話。
「生氣了?因為我打傷白彥海?」血魄笑得自在,絲毫不把席君逸殺人的視線看在眼裡,「想殺了我還得看你現在有沒有力氣啊,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你了……別不理我啦,我特地來找你說話的,你知道我手下留情了,不然天底下哪個人在我手上待了半炷香還能活命等你來救人的?」
看來今天血魄不強迫他聽完他要說的話是不會放人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席君逸只好睜開原本閉上的眼,無言的看著血魄。
血魄無聲的笑了,勻稱的身子在房間內晃了晃,然後跳上窗臺,坐在窗臺上,雙腿掛在夜風中晃來晃去的。
「襲風,你真的愛上白彥海了嗎?」
「……不關你的事。」五個字是他目前為止能夠說的最大極限,只要超過一個字就會咳嗽咳不停。
好在他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然不憋死了!?封亦麒曾經說過這讓人啼笑皆非的慶幸。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還愛他,就再忍耐一陣子吧……很快的……你們三個的地位就會不一樣了。」血魄風馬牛不相及的說著奇怪的話。
席君逸感到疑惑,但他並沒有發問,望著血魄的背影,他只覺得血魄變得比記憶中更瘦弱了,而血魄的表情,他無法得知。
「……襲風,你感到很奇怪吧,奇怪我為什麼要說這些……」輕笑著,血魄抓起一抹被風吹舞到視窗的紅色絲綢,問道:「你曾經想過,為什麼是我們嗎?什麼都沒做錯的我們……為什麼要承受家破人亡,為什麼要被凌虐十二年,為什麼要不容於世……為什麼……沒有辯解的機會……就被仇視……被討厭……被憎恨……」
席君逸怔了怔,一直防備的心到此時才有些許鬆懈,因為他聽出血魄似乎只是想訴說些什麼,而不是要他回應或想跟他爭辯。
「完全沒有。」他素來服從命運。
「我知道你沒有,我們之中最認命的人就是你了……可是,既然天道不仁,為什麼我們就活該當犧牲者呢?」血魄反問,語氣無辜卻隱藏憎恨,「你順服命運,獻上你的忠誠,而命運給了你什麼?只要肯正眼看你的人都知道……你其實連只螞蟻都不想殺……但是沒有人願意正眼看你,因為你是襲風……所以你就是惡……這樣的天命……憑什麼說是正確的?」
席君逸心頭一抽,不吭聲。
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了,並不在意,只是聽見血魄這麼說,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沉默片刻,血魄苦笑:「襲風,聽我的,你退隱吧!依你的個性,只有退隱才能不受傷……我保證不傷害白彥海……你隱居個半年好嗎?再等我半年就好……半年後,我會讓你能行走在這廣大中原的任何一個地方,卻沒有人會仇視你……」
席君逸冷漠的表情脫落了,他錯愕的看著語氣中難掩關心和哀傷的血魄。
他的直覺說血魄不是在演戲,那麼……血魄是真心在擔心他嗎!?
記憶中的……那個血魄……?
「……我會讓你們三個人能正當的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所以,襲風……不要再被正道人士利用了,你累死也得不到一句感激的……根本不把邪道的我們當人看的正道人士是不會注意到你的心意的……在他們的眼裡,我們不會心痛,不會難過,他們不相信我們也會愛人,也願意替心愛的人犧牲一切……正與邪的鴻溝區隔出兩個不同的標準,他們高高在上,秉持著自我的利益名望踐踏我們的心,我們的付出,我們的一切……」幽幽的低喃訴說幾乎讓席君逸以為血魄正在哭泣,但血魄卻在這時回頭,臉上掛著甜美的笑靨,甜蜜到令人毛骨悚然。
「想三年,又三年……怨三年,恨三年……我日日夜夜的思考著,為什麼我們沒有獲得幸福的資格,為什麼我們不值得被愛……最後只得到一個結論:「天道不仁」。」 一個一個字說得溫柔,卻字字血恨,他血色的眼瞳筆直看著席君逸,眼底盡是哀傷和憎恨。
「血魄,你……」席君逸呼吸一窒,第一次開始想知道當初血魄被廢了右手負傷回來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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