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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說道。
文臻漓聽他如此一說,低低的一嘆,卻未再說什麼,便是隨著他去了。楚苑生見到如此情況,眉目微微一彎,只是稍縱即逝,隨後他就是扶著文臻漓,從馬車下去,回府休息。
楚苑生很少與文臻漓如此接近之時,如今這樣扶著文臻漓,他能很清楚的聞見文臻漓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很好聞。與那些女子的胭脂水粉不同,王子身上的清香是與生俱來的。
他聽聞王子自薦為宣金使者,要前往天朝,便也是自薦,要與王子一齊前往天朝。天朝皇帝如此雷霆手段,那般暴戾,他生怕會對王子作出什麼事情來。
所幸的是,目前天朝皇帝並未作出什麼舉動來。若是那天朝皇帝敢傷害王子一分一毫,他定會以性命相搏!他要護王子周全,不能讓任何人傷到王子一分一毫。
如此出塵之人,雖是生在皇家,卻是沒有沾染到半點勾心鬥角,宛若那冬日的寒梅一般,孤傲、清冷。又如那出水芙蓉,無半點淤泥。
只想永久伴在此人身側,不離,不棄。
身份之別
文臻漓輕輕拈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之後,便是抬起眸子來望著來人。
楚苑生從遠處走來,微風拂過,將文臻漓如墨一般的長髮飄起,心中泛起層層漣漪,他卻未表現在面上。他朝文臻漓一作揖,道,“二王子。”
文臻漓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微微一頷首,又是斟了一杯茶。文臻漓性子向來如此清冷,楚苑生也是習慣了。除了大王子與君上,恐怕是無人能讓二王子露出笑顏罷。
楚苑生微微一蹙眉,道,“王子,我實在不知那天朝皇帝打著如何的主意,這麼一段時日了,竟是不聞不問。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讓王子回去?都已決定和談……”
“苑生,莫急。等罷,他總會吩咐人過來的。”文臻漓不緊不急,輕抿了一口熱茶,從他涼薄清冷的神態,真的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緊張與慌亂。其實,這種情況,他也預料過。
自己說是風光,便是使者,在私下,自己其實就是質子。這等身份,第一天之時未讓他難堪,便也算是萬幸了。還想人家天朝皇帝再如何的盛情款待?
他並不是什麼不識大局之人,如此下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天朝皇帝不違背盟約,侵佔他的國家,他就算如此待著,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微風又是拂過,耳旁響起竹葉相撞而發出的沙沙聲音,帶來清香的青竹香味。文臻漓低斂著長睫,此處寧靜,他不討厭。只是,相對於自己的故鄉,自己還是想待在屬於自己的地方。
心情算是愉悅,興致便是上來了。瞥了一眼楚苑生,文臻漓輕聲道,“苑生,退下罷。”楚苑生也不敢忤逆,什麼話都未說,就是微微一作揖,望了文臻漓一眼,退下了。
將自己房裡的古琴拿了出來,文臻漓輕輕擦拭了一番,唇角便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這古琴是皇兄贈予他的,他向來視為珍寶。或許與這古琴有緣,一見到這古琴,就是莫名的親切。
皇兄道,此琴名為旖夢。此名雖好,可夢境隨美,終究是夢。總要醒來,總要認清現實,始終,避不開,逃不掉。
修長白皙的玉指放在琴絃之上,琴律便是宛若溪水一般,潺潺而出。
一曲終了,文臻漓緩緩睜開清冷的眸子,語氣也冰冷如雪,“背後偷聽,實不是君子所為。”只聽身後的那人輕輕一笑,隨後便是摺扇展開之聲。
還未等文臻漓發問,身後那人就已先開口道,“未想二王子如此好興致,也未想,二王子竟還會撫琴。朕不背後偷聽,又如何能欣賞二王子琴曲?”
文臻漓聽到這聲音之後,心中就是一怔。雖然在記憶中這聲音有些陌生,但是他卻立即反應過來,這聲音的主人是何人。
可是他也不慌不忙,只是緩緩站起來,轉過去,就是朝皇帝一作揖,道,“不知是陛下,若有失禮之處,還請陛下多多包涵。”
“說到失禮,倒還是朕先失禮了。”皇帝將手中的摺扇一收,上前了幾步,就是將文臻漓扶起。文臻漓抬起眸子來望著他,發現他今日一身淡藍色長衫,衣袂金邊錦繡,看上去華貴非常。不過如此模樣,倒是像微服私行。
雖然褪去了一身明黃的龍袍,他一身的屬於君上的霸氣還是隱隱透露出來。更何況,經歷戰場之人,身上都會帶著戾氣,他也不例外。
只是他依舊生得俊俏,肌膚顯成小麥色,看來是征戰沙場才會變得如此。歷代君王,均是久坐宮殿之內,肌膚白皙如玉,而他,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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