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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
序
一名身著一襲月白長衫的男子,單膝跪在地面上,一雙清冷的眸子望著坐在上方高高在上的皇帝,淡色的薄唇輕啟,“宣金國文臻漓,攜白銀五十萬兩,絲綢五萬匹,白玉千雙,進貢天朝。宣金國君上誓與天朝永為盟友。”
坐在皇座上的那人,微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望著下方單膝跪著的男子,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意。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人將那些進貢的東西抬下去。
隨後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文臻漓的身旁,將文臻漓扶起後,便是輕聲的道,“朕沒有料到,來使竟是宣金國二王子,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二王子多多體諒才是。”
文臻漓清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又是一作揖,謙恭道,“文臻漓豈敢怪罪天朝皇帝?陛下實在多心了。”隨著他微微的彎腰,一縷青絲便是落了下來,隱隱遮住了他的面容。
細長的秀眉,宛若星辰般,卻又清冷如月的眸子,淡色如桃花的薄唇。肌如白玉,便是不知,是否如看上去的那般順滑。如此精緻絕美的容貌……
皇帝伸出手,似是想將那遮住他面容的一縷青絲攬到他耳後,可是手勢一轉,便是輕輕的扶起他,笑道,“二王子不必如此多禮。不遠萬里而來,朕,自然是要盛宴款待的。”
皇帝從一見到文臻漓的面容,心中便是莫名其妙的些許空落起來。那種感覺讓他煩躁,讓他想去觸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人兒。只是,礙於群臣的目光,他便是沒有作出絲毫舉動。
文臻漓抬起眸子來,望著眼前的這名天朝皇帝。他秀眉輕蹙,似乎有些不解。這天朝皇帝,似乎並沒有如自己所聽聞的那般,是個暴戾,且陰晴不定的君王。
他,對於宣金國是個噩夢。
一登基,竟是自己出徵,攻下長年以來,天朝久攻不下的明谷關,讓宣金國不得已,委屈求和。如此狠戾的手段,對於宣金國的子民來說,是令人懼怕的噩夢。
文臻漓深知自己到此來的身份,雖然表面上說是使者,其實,若是天朝皇帝想的話,他很有可能由使者的身份,轉為質子。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為了父皇,為了皇兄,他也只能對這天朝皇帝擺出謙恭的神態。他輕聲應道,“那,便多謝陛下了。”
出塵之人
文臻漓或許該暗歎這天朝皇帝如此敏銳的心思,自己不過與他接觸不到半天,他竟能大約猜出自己喜好的東西。
他所居住的府邸,樓亭小謝,荷塘竹林,說不上什麼富麗堂皇,卻是寧靜幽雅。微風拂來之時,風中隱隱帶著青竹的香氣,倒是好聞,沁人心脾。不得不說,他很喜歡此處。
雖然這天朝皇帝攻破明谷關,算是宣金國之敵,文臻漓卻也不得不撇去自己心中的偏見,暗自讚歎起來。此人如此敏銳心思,也難怪會登基為皇;也難怪在親自出徵之時,攻破明谷關。
文臻漓向來不喜歡帶著偏見看人,若這人不是天朝皇帝,他真的很想與他交談一番,成為忘年之交,可談天說地,共賞明月,共酌小酒。若是那般,該是一件讓人何等暢快之事。
只可惜,他們二人的身份,實在無法做到如此地步。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文臻漓從旁人口中聽來的這天朝皇帝如何的性子,怕是加了許多其他的成分在裡面。
安頓好之後,文臻漓便是沐浴一番,換了身衣衫,進宮赴宴。天朝皇帝為他所設的盛宴,他就算想不去,都不行。不過,他倒不是不情不願,不知為何,他總想多瞭解這天朝皇帝,到底是怎樣的一人。
“不知二王子對府邸可滿意?若是不喜,朕大可吩咐人再去尋一處。”皇帝一笑,詢問道。文臻漓的位置裡他很近,離他也不過三尺之遙,不得不說,這是他刻意的。
不過文臻漓並沒有發現自己如此位置是不是這天朝皇帝刻意的,只是以為自己被盛情款待,便應該是如此。聽見天朝皇帝的話語,文臻漓微微一作揖,回道,“勞陛下費心了,不必換他處,臻漓十分喜愛。”
“是麼,那便好。”皇帝微微一頷首,狹長的眸子微微彎起,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似乎帶著幾分自信之感。隨後他想到了什麼,便又是道,“二王子不必與朕這般客氣,這是該有的禮數。”
文臻漓聽見之後,就是會意的頷首。他所見到的,在一點一點推翻他之前所聽到的傳聞。其實,他總覺得自己從很久以前,就見過這天朝皇帝,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止文臻漓如此,就連天朝皇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