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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百年曆史,這廟中供奉的玉佛據說還是開朝太祖皇帝所贈。寺院空闊,建
築精緻,後山景色更是一絕。不過朱希文一向不喜佛事,是故不到逼不得已,從來不進寺廟。所謂逼不得已,就好比現在
,靖王深知朱希文稟性,既已救人就一定會救到底,為了不讓他再淌薛家這渾水,於是乾脆就將他帶在身邊,自己盯著,
但靖王喜佛,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廟裡祭拜,這次更是來到這玉佛寺,並將他一道帶來,為的就是讓他遠離禍端。
朱希文心中不悅,卻也莫奈何,他雖任性,卻遠沒到敢反駁父命的地步,可對薛瑤的安危卻又時時念在心中,兩難之下,
朱希文只覺越發憋氣,忍不住一腳踹向路旁的粗大樹幹,震落一地楓葉,暗紅似火,在風中飛舞凌落,煞是好看。
此時才發現,原來無意中,竟已走到了後山的楓樹林。環顧四周,楓樹高大挺拔,間隔有距,信眼望去,整個楓林竟似看
不到邊一般,不遠處一條通幽小徑,蜿蜓伸展,似是通向山下。午後陽光自間疏的樹枝間散落,地上樹上光影斑駁,暗紅
楓葉上幾點流光閃過,輕風一拂,它顫抖的仿若振翅的蝴蝶。脆弱而又迷離
“雪兒現下的處境不就跟這欲落未落的樹葉一般,及及可危,可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了她!也不知那姓樊的有沒有將她安全
的帶走,那姓樊的離開候府也有幾日了,東廠那似乎也沒什麼訊息,算了,沒訊息就算是好訊息了吧……”朱希文皺緊眉
頭,無意識的信步亂走,腦裡繼續胡思亂想“現下秋老虎一過,天氣愈發冷了,雪兒體弱,也不知道那姓樊的有沒照顧好
她,看他自己一付久居在外,混跡江湖的模樣,雪兒那閨閣小姐,他能照顧的來麼?……”
他正在這繞林瞎轉,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略顯驚詫的聲音,“小候爺?”這一聲叫喚,仿若鶯囀鸝啼,朱希文心中一凜,驀
然轉身,但見一人,半藏在樹後,見到他便走了出來,她態意淑真,肌理細膩,一身縞素,襯的那張素顏越發清麗,雖然
眼中惶恐未減,唇無血色,卻更顯得楚楚可憐,朱希文心中憐愛頓起,他大步走向那女子,急道“雪兒,你怎麼在這裡?
”
薛瑤尚未開口,便聽得遠處轉來細碎的腳步聲,聽聲音,不止一人,薛瑤臉上血色盡褪,朱希文目光一凜,伸手攬住薛瑤
細腰,腳尖一點,縱身躍上樹枝。
不一會,樹下便聚了幾人,三男一女,還有一個男童,薛瑤低呼一聲,道“是俊兒!”
這聲低呼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樹下之人趕忙撥劍抬頭,看見二人,俱都驚撥出聲“瑤姐姐!”
“雪兒!”“姐姐!”幾個稱呼疊作一團,正是樊嘯天一行人。朱希文輕籲口氣,帶著薛瑤躍下樹枝。
腳一落地,薛瑤便掙開朱希文的懷抱奔向那名男童,姐弟兩哭作一團。朱希文打量了樊嘯天幾人,發現他們形態狼狽,有
人甚至還受了傷。不由皺緊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樊嘯天目光復雜的看了朱希文一眼,道“一言難盡,先找個避身之處,再細談”朱希文微一頜首,便將眾人帶回寺廟禪房
。
一路上朱希文已知道事情始末,當日靖王將薛家姐弟帶出別館交到在城外守候的華山子弟手中,樊嘯天出候府後便去與他
們會合,也不知為何,頭幾日東廠之人好似沒發現他們行蹤一般,根本不予追趕,直到今日,卻突然出現在路上將眾人攔
截,幸喜那只是先行的小隊人馬,他們一番廝殺之後暫時逃脫,無意中發現竟已到了玉佛寺地面,想著這是皇家寺院,那
東廠興許不敢搜查,便急急往山上跑來。沒誠想卻在途中與薛瑤走散,幸好她知道路,便自己趕了過來。然後便遇到了朱
希文。
雖未親歷卻也可以想像,這一路薛瑤吃了多少苦,但見她現在只顧哄著年幼的弟弟,似乎完全遺忘了自己的痛苦狼狽,朱
希文只覺心中一陣刺痛,他攥緊了拳頭,道“我定想法子讓你們逃脫!”
“哼,那煩勞小候爺也想些法子讓靖王府免遭橫禍吧!”眾人尚未來得及道謝,卻只聽得一聲冷哼,回頭看去,竟是靖王
走了進來。
朱希文一愣,為難的叫了一句“父王!”靖王未答,只是掃了一眼眾人,然後走到桌邊坐下,徑自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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