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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香月在身旁關切的頻頻詢問,此刻,在寧雪瑜的眼中,她只瞧見宮諭的存在。
寧雪瑜兩眼空洞無神,全心全意的看著宮諭的一舉一動,不住流下的淚水為的是宮
諭的舉動,更為宮諭的絕情。一逕的垂淚,寧雪瑜默然無語。
這般反常的態度著實嚇壞了香月,“小姐、小姐,您別這樣,求您說話啊!告訴香
月,您傷著哪兒了?小姐……您、您別嚇我啊!”
又是摸頭、又是探腳,香月慌亂的在寧雪瑜身上探東模西的,找尋著可能存在的傷
勢。
然而,寧雪瑜只是不領情的揮開香月關切的手,寫滿心碎的眸子任憑淚水流個不停
,專注的緊盯著宮諭,“表哥……你為了一名不知羞恥的男人,居然這般待我!”
看著了心只顧著關切梅漱的宮諭,寧雪瑜無法自己的字字泣血、滿懷怨恨的指控。
此時一臉猙獰的她披頭散髮、雲裳凌亂,不顧一切的指責著宮諭的不是。
而今的寧雪瑜只是名因妒發狂,不知進退、節度的潑婦,這樣的她早已不復見一貫
秀雅風姿的閨秀佳人形象。
“又如何?”與梅漱取得共識,將心愛的梅緊鎖懷中,宮諭冷然反問。
當宮諭回首望向寧雪瑜的瞬間,心頭烈焰般的憤怒情緒再次控制不住的滋長,怒火
灼然中,他面無表情的冷睇著神情滿是悲憤悽苦的寧雪瑜。
冷然無情的看著跌倒在地的她,宮諭向來清楚這名自幼寄居在宮府的表妹對他抱持
著何等心情。
只是,自始至終他的心便十分清明的知曉,寧雪瑜不會牽動過他的心緒一分一毫,
更不是他所想要的心靈伴侶。
以前不是,今後更不可能。
對她,宮諭雖早已表明態度。然而,對於明知他無心,卻仍一逕苦苦痴候的寧雪瑜
,在情理上,他亦不免有幾分的無奈與愧疚,只是這一份無奈與愧疚在此刻已全數轉為
濃烈怒焰。
“是男人又如何?”宮諭刻意樓緊梅漱,自兩片薄唇間吐出的話語,冷冽凍寒足以
與冰雪相比擬。
環摟著梅漱,有意打擊寧雪瑜,令她早日死心的宮諭刻意走過寧雪瑜身邊,頭也不
回的他冷然的丟下絕情的話語:“我的事誰都沒有資格過問,你憑什麼干涉?讓開!”
語畢,擁著梅漱,宮諭邁著決絕無情的大步離去。
“宮諭,什麼叫斷袖癖好?”當兩人踏進
宮諭舊時寢居——梅軒之際,梅漱天真的詢問著。
“咦?”聞言,宮諭關門的動作頓時停頓,好半晌才恢復正常。將寢室房門關上後
,宮諭面帶尷尬的反問:“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剛才……”
“哦——這樣啊!”不願適才的事再次擾亂他的思緒,宮諭迅速截斷梅漱的話穿過
外側花廳,移駕內室床邊坐下,坦然輕拍自己的腿示意道:“來,先坐下來再談。”
“呃?”看了眼宮諭所指的位置,縱使梅漱再單純無知,亦不免心生疑惑與遲疑。
見狀,宮諭心情愉悅的大笑,笑眯的眼睫遮住那雙滿是算計光芒的眼瞳。“怎麼啦
?
有什麼不對嗎?”
“我……”面對宮諭坦然的態度,梅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將心頭那份混亂化為言語
。
單薄的纖影立於窗欞邊,梅漱遲疑再三,直到宮諭再次拍著他的腿示意,他才無奈
的輕嘆一口氣,邊走邊搖頭的來到宮諭身邊,“一定要坐那裡嗎?”
宮諭含笑,不由分說的一把握住梅漱的小手,將他拉入懷中坐下。
“有什麼不對嗎?坐這兒說話方便啊!”理所當然的答案,宮諭笑得可得意。
“喔!”他輕應一聲,坐在宮諭腿上,受那散發著誘人暖意的厚實胸膛所惑,不知
不覺間,梅漱已然習慣性的偎入宮諭懷中。
梅漱的心思一向單純,不懂得煩惱的他從來不曾將想不通的問題擱在心中太久。
理不清心頭的困惑為何而生,又加上已是木已成舟的狀況,很自然的,梅漱迅速將
心頭那份不妥拋向九霄雲外。
單純的心念一轉,梅漱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最初的問題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