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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便遇到此事。”雲娃這才凝眸打量了夏百年幾眼,明知故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帶人強入民宅,意欲何為?”夏百年望了那馬一眼,又再將雲娃打量一番道:“是你將它打死的?”雲娃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道:“不知下一個該輪到誰呢。”夏府的護院高聲喝道:“大膽!此乃是當朝的齊國公,還不跪下認罪。”雲娃以扇掩口笑道:“你說他是‘國公’?哼哼,國公地位是何等的尊崇,豈能如強盜一般持械擅闖民宅?就憑你冒充朝廷命官,便該死。”夏百年最見不得女子在人前張牙舞爪,嬌縱跋扈。再加上馬被她打死,又險些出醜,不由得氣沖牛斗,恨不能一把掐死她才好。只是自己這個身份,與個小女子動手,便是贏了也不光彩。壓了壓氣咬牙道:“你這小娘子與那雅竹是什麼關係?竟敢在這裡管閒事?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免得不好看。”雲娃忍不住笑出了聲,美目流轉環顧四周道:“方才究竟是誰不好看啊?”雅府眾家人立時鬨笑聲一片,藍羽笑得尤其響亮。
雲娃接著道:“我是他妹子,這裡是我的家,你說我當管不當管?”夏百年一愣,思付一番方恍然大悟道:“你,你莫不是雲修儒之女?”雲娃懶得問他是如何知道的,點頭道:“是便怎樣,你還要去告狀不成?”夏百年見她承認,倒猶豫起來,沉聲道:“雲小姐為何要認賊作父?”雲娃挑眉道:“我看是賊喊捉賊吧!”夏百年的臉頓時變成了鍋底,張口罵道沒:“今日,老子替你父親好生管教與你。”說罷,便要動手。向南山幾步跨過來,擋在他二人中間道:“且慢。國公怎可以大欺小?不如讓小可陪你過幾招?”夏百年正眼都不帶瞧他,不屑道:“如今是什麼世道?連個書生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是你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了。”說罷,便要動手。
雅竹喝了聲且慢,走至近前道:“請伯父將桑林喚出,容小侄當面問他一問。”夏百年啐了一口,瞪著他道:“休想!你是甚等樣人?一個柺子,竟妄想踏入國公府?便是委身我的家奴也不配!”雅竹雖氣得臉色煞白,因念著他是夏桑林的父親,還要軟語相求,不想卻被雲娃一掌推開。向南山帶著他急退十餘步,雅竹立穩身形一看,他二人已交上了手。雅竹倒是時常見她與姨母過招,對她心裡還是有數的。可一見夏百年那副身板兒,在見他出拳剛猛無比,不免擔起心來。這兩個人傷了誰,都是他不願看到的。可要想阻攔,談何容易。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盯著場中的兩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但見雲娃廣袖翩翩,身姿曼妙以極,一招一式皆如舞蹈一般。那夏百年先還不忍出重手向搏,怕一旦傷了她,日後不好與廉松風,雲修儒相見。誰知才十餘招後,便漸覺心驚起來。別看那招式綿軟無力,如同小兒遊戲一般。可每每被她掌風掃過之時,猶如冰峰迎面撞來,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似乎體內的溫度,正一點一滴的消失殆盡。明明那一掌拍在了她的身上,卻似打進了一堆棉花裡,力道被卸個乾淨。而云娃至始至終都面帶微笑,盯著夏百年的雙眼,看得他莫名的有些發虛。似乎每出一招,必在雲娃的意料之中。夏百年再不敢託大,使出了渾身解數與她鬥在一處。
正在此時,大門外湧進一堆人來,最前面的竟是夏桑植,他肩上靠著兄長夏桑林。你道何故?原來那夏桑林因不遵父命,硬要與雅竹來往,吃了其父一頓拳腳。又將他鎖閉在房中,三四日水米不曾沾牙。先時跑出來只是憑著一股執念,沒跑出一條街,便被追來的護院攔下了。方才的打鬥已耗去了他太多的體力。正自苦苦支撐,不想夏桑植偏巧路過,打跑了護院,拖著他趕了過來。
另一隊竟是五城兵馬司的。想來,定是有人報了官,將他們引至此處。
夏桑林見雅竹無事,衝他笑了笑,一頭便栽了下去。雅竹此刻哪還顧及有外人在場,上前將他抱在懷裡連聲呼喚。見他鬚髮蓬亂,唇裂臉青的模樣,又是氣惱又是心疼。忙命人將逍遙椅抬過來,抱他上去躺好。又趕著餵了幾口水,才見他甦醒過來。
五城兵馬司南城副指揮賴鳴,方問明瞭兩家的身份,便見眼前一道杏黃人影閃過。仔細看時大吃了一驚,張口問道:“怎的還有宮中掌印內侍啊?”心下一陣盤算,這裡人人都比自己官兒大,不知此間主人又是什麼來頭?莫要一時不查,得罪了哪位權貴,耽誤了前程,豈不大大的不妙。
夏桑植隨口說道:“他是御馬監掌印廉松風。”賴鳴與手底下人一聽,立時兩眼冒光,也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不由得邊看邊議論起來。他們對廉松風只聞其名,不謀其面,聽得多了反而生出疑惑來。不過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