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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含情的望著自己,心裡便沒來由的發酸,許久方道:“你,你就是個傻子!”夏桑植眼睛慢慢的彎起來,笑道:“自從遇見了你,我可不就變成傻子了。”雅竹紅著臉側過頭去。夏桑植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伸手捧了他的臉細細看著。雅竹難得沒有推看他,也含笑相望。夏桑植用指尖撫摸著他的眉間道:“咦,那顆痣怎麼不見了?”雅竹目露疑惑,伸手一摸,果然一片光滑。夏桑植道:“你近來犯病似乎少了,不覺得嗎?”雅竹微微的點了點頭,方要說話,忽然間變了臉道:“會不會對……對孩子不好?”夏桑植趕緊喝道:“別胡說八道!”說罷,上前一步摟住他的腰,將耳朵緊貼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在傾聽著什麼。雅竹不料他有如此舉動,回想他方才說的話,慢慢伸出手攬住他的肩,一時心中悲喜交加。
在客棧裡住了幾日,便又繼續啟程。一路上游山玩水緩緩而行,十分的愜意。雅竹此時有孕在身,夏桑植忙前忙後,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雲娃察也覺到,雅竹看夏桑植的眼神,與往日大不相同。
便在此時,遁地們的人找上了他們。
雅竹看著雲娃拿信的手打著顫,臉上瞬間便烏雲密佈。濃密的羽睫,遮不住洶湧而至的殺氣。雲娃將信撕成了碎片,對雅竹道:“我爹爹那裡出了事,你們先回去,等安排妥貼了我便來找你們。”雅竹一驚,攥了她的手急問緣故。雲娃不便細講,只說是雲修儒與廉松風,為了什麼事觸怒了皇帝,被軟禁在宮中。雅竹哪裡肯信,直言她這分明是要去救人。雲娃知道,不說實話他是不會放自己走的。並且會讓他誤會,自己是要棄他而去。不得已將他扶著,離得眾人遠遠兒的,悄聲將實情相告。雅竹聽得呼吸急促起來,連連的往後退了幾步,咬著牙罵道:“這……這種人還配做君王?簡直的禽獸不如!”又像起廉松風,對自己屢次出手相救。如今,他竟然被廢去了武功,不由唏噓道:“廉伯父怎麼好的人,怎的落到這個下場?你要去我不阻攔,但,必得向夫子與周氏相伴,我才放心。”雲娃答應了,又道:“再走一日便是西池府,你們權且在那裡租戶宅院先住下,等事一辦完我就來找你們。哦,對了,那裡有寶麟親王的府第,便在那裡相見吧。”
雅竹望著他欲言又止,雲娃何嘗不明白他的心事,挽了他的手道:“大哥哥,你如今不比從前了。”說著,摸了摸那已完全凸起的小腹,笑道:“真想不到,這裡竟裝著兩個孩子,才幾天啊,彷彿又大了好些呢。”附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放心,我便是嫁了人,也不會離你而去的。”雅竹將她抱住,喚了聲寶寶。雲娃望著他道:“大哥哥願不願同我爹爹與伯伯住在一起了?”雅竹道:“我沒什麼願不願的,只是雲叔叔他肯嗎?”雲娃一聽便笑道:“大哥哥不生他的氣了?”雅竹微微頷首道:“還說那些做什麼?他也是受了昏君的挑撥。”雲娃放下了心,囑咐夏桑植好生守護他,這才帶了向南山與周氏,飛馬直奔京城而來。
駱緹一見雲娃,扯住頓足道:“好個狠心的丫頭,說走便走嗎?你……可知你爹爹與伯伯在宮裡受的什麼罪嗎?”魏允之趕緊勸他小聲些,以防外面的人聽見。雲娃喚來芙蓉居老闆喻無窮,吩咐他另外找了所,比較偏僻的小跨院兒,將魏允之父子與駱緹,雲燕亭搬了過去,又差了幾名心腹得力的夥計專職照應。至此,眾人才曉得,這芙蓉居竟然是她家的買賣。
這日午後,京中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屋簷枝頭上,瞬間便鋪了薄薄的一層白霜。
梧桐院內很安靜,甚至能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內侍們在廊下縮手縮腳的立著,看見糜江城進來,朝裡頭努了下嘴。
厚厚的棉簾裡,室內溫暖如春。慧錦帝端著藥碗直犯愁,見他進來忙道:“來的正好,幫著把藥給他喂下去吧。”糜江城接過了碗,慧錦帝將雲修儒小心的抱在懷裡,輕聲喚他吃藥。雲修儒半天才清醒過來,微睜了眼道:“我如今……蓬頭垢面,行將就木,你……你還不肯放我……清淨幾日嗎?”不等說完便大咳起來。一面伸手來抓扯自己的衣服,一面喘道:“好,好,給你便是,給你……咳咳……”慧錦帝怕他在受涼,趕緊拿被子將他裹住,不斷的好言相勸道:“你彆氣,彆氣,朕……我不會在勉強你侍寢,也不會再難為廉松風。守真,你好好的把病養好了,怎麼罰我都行。”雲修儒冷笑道:“那好啊,就請……咳咳……就請陛下即刻……咳咳,當著百官之面,將……泊然交與齊國公……”慧錦帝心裡的火兒直往上撞,往下壓了壓道:“我說話算話,他雖在直殿監當差,不叫他做重活兒便是。來,先把藥喝了吧?”雲修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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