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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華如練,月輝灑在執手相看的兩人身上,他們十指緊扣,眸光纏綿,用脈脈無語去詮釋他們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殺機
翌日,蕭段到楚王府拜訪,由於他發過拜貼,因此楚王早已在府內等候。
蕭段在侍衛的帶領下穿過輝煌奪目的前院,他的目光一掃,小橋流水、珠心玉角、方丈蓬萊映入眼簾。滿園芬芳,香染衣袖,這巧奪天工的景緻竟不輸皇宮分毫。蕭段雖然早有預感,卻仍然心中一陣寒意。
蕭段走進堂屋,立刻看到端坐在檀香木椅上的楚王冷衡,冷衡約五十歲左右,他臉廓偏冷,雙目炯炯有神,一雙濃眉深入髮鬢,一看便知並非尋常人物。
楚王的身後站著一名黑衣男子,看樣子應該是楚王的近衛,當蕭段踏進門檻時,那名黑衣男子的目光下意識地往門口掃來,隨即面露訝色,身上的的凜冽氣息緩和了下來。
蕭段立刻恭身上前行禮,語氣恭敬:“臣安陳按察使蕭段拜見楚王殿下。”
“蕭大人請起。”楚王安然坐在檀香椅上,舉止威嚴,語氣也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氣勢。
蕭段這才抬頭,無意中看見楚王身後的那名黑衣男子,竟是昨日在青河客棧出手相助之人,他心中訝然,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地道:“臣蒙天恩封為安陳按察使,奉命前來安陳治水,特來拜見殿下。”
蕭段執禮甚恭,卻又不亢不卑,這份氣度不禁讓楚王多看了幾眼。
楚王請蕭段入座,含笑說道:“素聞陛下收了一名高徒,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風。”
蕭段聞言笑道:“殿下過譽了。”說罷,他暗暗打量四周,只見奇珍古玩羅列,珠簾翠箔風雅怡人,側立琉璃屏風。滿目所見,皆非常品。
冷筠一直提倡節儉,這楚王卻窮侈極奢,用度比冷筠更費,若只是這樣便罷了,但他竟暗窺國柄,簡直是自促其死。
楚王喝了口茶,露出一個帶著傲氣的笑容,說道:“蕭大人若有何難題,儘管提出來,本王必定盡力相助。”
雙方皆明白這是場面話,不能當真,但蕭段卻起身向楚王拜了一下,坦言道:“不瞞殿下,臣此行確實遇到難題,而且此事只有殿下能解決。”
蕭段說罷,立刻注意到楚王身後的黑衣男子向他投來警告的目光,並搖了搖頭,想必已知道他的來意,認為此事不妥,但他若要治水,只有此途,自然不能後退。
思索自此,蕭段收回目光,望向楚王的表情更誠懇。
楚王故作疑惑地“哦”了一聲,但表情已隱隱不悅:“蕭大人有何難題?”
蕭段立刻答道:“這些年來,夕柳河多次決堤,而恆河一帶則常有旱災,傾害民生無數。臣奉命在夕柳河與恆河之間修渠,把夕柳河水注入恆河,既可以分減水勢,又可以灌溉良田數萬餘頃,順利解決恆河一帶的旱災,此乃利在千秋的大事,但據聞恆河兩岸的良田屬殿下所有,所以臣冒昧向殿下借田。等修渠完畢,臣自會稟明陛下,重新賞賜良田,以補償殿下的損失。”
當蕭段說完,楚王的臉色已黑了下來,冷聲說道:“恆河兩岸的田另有他用,請蕭大人另尋治水之法。”
蕭段聞言,也淡去唇邊的笑痕,問道:“殿下,有何用途比天下萬民的安危更重要?國難當前,殿下不該為了一己之私而妄顧蒼生的安危。”
“大膽蕭段!竟敢質問本王。”楚王惱羞成怒,一掌拍向旁邊的檀香木案,案上的茶杯被他掃落地面,滾了幾下,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碎片散得哐哐作響。
蕭段卻不驚不懼,聲音咄咄地說道:“若殿下不肯賜田,治水之事便無法進行,臣只好如實稟報陛下了。”
說罷,蕭段眉宇一軒,語氣上揚:“當然,還包括兩年前有鳳凰落在良田之上的事。”
蕭段雖然沒有把話說絕,但那意思卻十分明顯,他表面上說鳳凰落在良田上的事,實則暗指良田之上現龍氣。楚王本就心虛,哪裡聽不出來他的意思?聽罷立刻臉色乍青乍白:“你!”
楚王身後的黑衣人眉宇緊蹙,卻又無法出言勸阻蕭段,只得緊握雙拳。
蕭段知道這楚王是得罪定了,於是繼續說道:“殿下可是答應賜田了?”
楚王氣得呼吸急促,根本答不出來。蕭段便當他答應了,作揖道:“多謝殿下賜田,臣他日必定向陛下上書陣說殿下的慷慨之舉,並讓陛下另行賞賜。治水一事刻不容緩,臣告辭了。”
語畢,蕭段瀟灑地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