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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還面對如此困窘的問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冷筠心思玲瓏,只消看一眼冷月瀾的表情便已知道答案,他心中怒氣更盛,冷聲道:“朕歷盡千辛萬苦才把你養大,為了不想傷你,滿腹情意不敢表露分毫,寧願揹負狹量的名聲也隱忍著疏遠你,最後卻把你推給了別人,朕怎麼甘心?”
冷月瀾驚顎地瞪著冷筠,幾乎以為自己尚在夢中,只有下顎那清晰的痛楚昭示著眼前這一幕的真實性,他顫聲叫了一句“陛下”,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冷筠放開冷月瀾的下顎,把他按倒在榻上,一雙眼睛裡盈滿霸氣和佔有慾:“朕派你監視段兒,就是為了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繼而對他死心。誰知你執迷不悟,中了誅心不但不恨他,還為他掩飾。朕費了多少心思才救了你的命,你怎可如此糟蹋它?”
冷月瀾聽罷,心中如墜寒冰,一時之間,竟覺得不認識眼前的人,更不知道該如何與之交談。
他對冷筠有感激、有敬重、有親情,卻唯獨沒有愛情。
“陛下對臣有救命之恩,臣萬死不能報,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卻無法……”
冷月瀾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冷筠以唇封住,冷月瀾驚駭萬分,意圖側過臉避開,卻又被冷筠用手鉗住下顎。冷月瀾此時酒意未散,身體綿軟無力,腦袋昏昏沉沉,很快便不敵,被冷筠的舌頭入侵到口腔內,他的舌尖一再躲避,卻仍然被冷筠輾轉追逐糾纏。
良久,冷筠才離開冷月瀾的唇,低聲警告道:“以前的事就算了,從今天起,你和段兒斷了,以後就是朕的人。聽到沒有?”
冷月瀾聞言,臉色瞬間擦白,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幾乎讓冷筠把持不住。
“臣敬重陛下,卻對陛下並無兒女之情。臣願脫離皇族,遊歷天下,今生今世不再踏足京城一步,請陛下成全。”
“你休想!”冷筠漸漸降下來的怒氣又被冷月瀾激起,他撕開冷月瀾的衣衫,按住冷月瀾的雙肩,俯下頭吻冷月瀾的脖子,並刻意吸吮出青紫的顏色,以此宣示佔有權。
冷月瀾拼命掙扎,卻被壓得動彈不得,急得臉上迅速換了幾次顏色,語氣急如風雨:“陛下,請住手!陛下!”
冷筠抬頭與冷月瀾對視,眼神銳利如刀:“朕隱忍了數年,今天絕不會退讓,你儘快收了其他心思,專心當朕的人吧!”
冷月瀾因掙扎得太猛,已氣喘不休,卻毫無作用。綿密的吻落在脖子,細細摩挲過每一寸肌膚,那怪異的觸感讓冷月瀾感到噁心,他雖然無法動彈,卻仍堅定地說道:“陛下,臣不願意,請陛下手下留情。”
冷筠冷笑一聲:“瀾兒,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陛下!”冷月瀾神色絕望地喚了一聲,卻喚不來冷筠的一絲退讓,他終於閉上雙目,眼睫毛驚惶地顫動著。
恍惚中,聽到帳外傳來蕭段的聲音:“陛下可是有事?”
冷月瀾呼吸一窒,他怕連累蕭段,下意識地閉口不言。
冷筠看見冷月瀾的神態已知他心中所想,頓時怒焰更熾,向帳外喝道:“退下!”
忽然帳簾一動,蕭段已大步衝入帳中,當他的目光掠過榻上兩人時,頓時眸瞳一縮,動作比思想更快一步衝上去,一把推開冷筠,把冷月瀾拉了出來,並迅速脫下外袍披在冷月瀾身上。
“蕭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冷筠不怒反笑,一雙眼眸寒冷如冰,他仍維持著倒在榻上的姿勢,卻氣勢迫人。
蕭段扶住冷月瀾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恭敬地道:“請恕臣無狀,但山下的降軍出了點問題,陸大人請殿下出面處理,請陛下放行。”
冷筠的視線冷冷地掃了一眼蕭段和冷月瀾,隨即又把目光轉回蕭段身上,一雙眼眸如淵如海:“蕭段,你想清楚了?”
自收養蕭段以來,冷筠一直以段兒相稱,然而如今他卻喚他蕭段,彷彿往日的情份都不復存在。冷月瀾心中一酸,連忙移開視線。
蕭段堅定地擋在冷月瀾面前,他的眸心沉靜不見波瀾,說出來的話字字清晰:“軍中事變,請讓殿下離去。”
冷筠悽然一笑,聲音驟冷:“蕭段,朕救你性命,並把畢生所學儘教給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蕭段雖然心中酸楚,卻不為所動;兩人對峙片刻,仍然沒人肯妥協,最後蕭段一咬牙,狠下心來說道:“事態緊急,臣告退!”
說罷,他便拉著冷月瀾踏出皇帳。當皇帳的簾幕在身後合上,裡面便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聲聲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