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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兒,你怎麼了?”
冷月瀾急促喘息著,臉色蒼白如梨蕊,冷汗沿著眼瞼流下,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那模樣彷彿一個人瀕死的時候,不由讓冷筠大駭。
冷筠連忙抱起冷月瀾衝入皇帳,放到榻上,急問道:“你哪裡受了傷?”
冷月瀾一躺到榻上便不由自主地抓住身下的絲衾,那力道緊得使他手上的青筋突出,他邊喘息邊努力說出兩個字:“誅心……”
冷筠一怔,用錦帕為冷月瀾拭去臉上的冷汗,問道:“那藥呢?”
冷月瀾早已痛得全身虛軟,根本聽不清楚冷筠在問什麼,直至冷筠又問了兩遍,他才答道:“丟……丟了……”
“你怎麼能丟了?”冷筠聲色俱厲,但幫冷月瀾擦汗的力道卻極輕柔,他頓了一下,又問道:“知道在哪丟了嗎?”
冷月瀾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他這幾日一直四處奔波,根本不知何時丟了藥,於是虛弱地說道:“臣去過的地方太多……根本不知何時丟了。”
冷筠把冷月瀾抱入懷中,輕吻一下他的額角,柔聲說道:“不要緊,朕馬上派人去找,若找不到,朕就派人把藥研製出來,朕不會讓你受苦的。”
冷月瀾聞言,眼圈驀地紅了,澀聲問道:“皇……皇叔,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
他叫的不是陛下,而是皇叔,一如小時候那樣,冷筠仍是他最敬愛的長輩,他們之間沒有陰謀算計,沒有壓迫,像無數父子那樣相處。
冷筠心中一悸,卻仍然搖頭,聲音同樣乾澀:“瀾兒,朕已不想再當你的長輩,朕只想當你的男人,而且朕不會放手。”
冷月瀾心中一陣悲涼,卻已沒力氣再與冷筠討論這個問題,他痛得仿如筋脈俱斷,幾乎昏厥過去,只憑著一份執念強撐著,他抓住冷筠胸前的衣衫說道:“陛下……請您不要為難蕭段……”
冷筠把冷月瀾抱得更緊,眼眸裡一片深沉:“朕說過了,只要你聽話,朕不會為難他。”
冷月瀾聽罷,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昏迷過去。
心心念唸的人就在懷裡,冷筠忍不住吻了上去,入侵他的唇,以那溼滑的觸感告訴自己已經擁有眼前人的事實,一吻畢,他不停地輕撫冷月瀾汗溼的臉,神色柔和如水。
“瀾兒,從今以後,你休想再逃離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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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冷月瀾醒來時,仍然全身無力,他不禁一怔,隨即心思電轉,便知是冷筠所為。
冷筠正坐在榻沿看書,看見他醒來,便關切地問道:“瀾兒,你感覺怎麼樣?身上還痛嗎?”
冷月瀾的腦海仍有些昏沉,又四肢無力,便躺在榻上不動,口中說道:“臣現在已經不痛了,只是全身無力。”
冷筠聞言一笑,伸手輕撫冷月瀾的臉,柔聲道:“朕知道你不願留下,但又覺得以繩索束縛你有失親王的體面,所以讓你服了軟筋散,對外宣稱你有病在身,暫留皇帳內養病。”
雖然冷月瀾早有心理準備,但乍聽之下仍覺得如墜深淵,一時之間對前路有點彷徨絕望,他轉過臉避開冷筠的碰觸,但冷筠卻不讓他退避,伸手把他抱入懷裡,輕聲說道:“你必須慢慢習慣與朕親密,朕會給你時間。”
頓了一下,他刻意放柔了聲音,說道:“聽話。”
冷月瀾全身一僵,想起蕭段之事,不敢再避開,只得任由冷筠抱著,但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他昨日毒發,無暇細想,如今腦海清明,疑點便慢慢浮上心頭,於是試探地問道:“保心丹找到了嗎?”
冷筠見冷月瀾沒有掙扎,唇邊的笑意漸漸漾開,說道:“朕已命人去找了,現在還沒找到,不過你放心,朕已命人研製了,應該很快可以製出來。”
冷月瀾聽罷,原本緊繃的心漸漸放鬆下來。就憑這個答案,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蕭段不在冷筠手中。倘若蕭段在,冷筠直接向他要藥和藥方就行了,哪需要命人尋找和研製。
理清思緒之後,冷月瀾忽然抬頭與冷筠對視,問道:“您沒有擒住蕭段,是嗎?”
冷筠聞言微怔,最後不甚在意地笑道:“沒錯,但你知道得太遲了。”
冷月瀾原本一片冷凝的眼眸漸漸緩和下來,他確實知道得太遲了,但知道蕭段一切安好,這就夠了。
即使今生不能相守,但至少知道蕭段能繼續光復大業,至少……他不會向冷筠屈服。
冷筠似乎看穿了冷月瀾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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