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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冷月瀾昏迷未醒,郭長風便成了這場決戰中至關重要的人,因此白天擇必須查清楚他的去向,免得到時候誤事。
冷逸清指著地圖中的某處,說道:“本王已經打聽清楚了,他負責外圍的護衛,但他負責的地點離獵場不遠,倘若得到訊息,他瞬間便可疾馳而至,所以本王希望你派兵埋伏在此處,截住郭長風的軍隊,這樣本王便能安心與冷筠決一死戰。”
燭火搖紅,把白天擇那俊美的臉映得異常冷漠,他微微點頭,目光銳利如刀:“好,明日本王就把郭長風的軍隊腰斬於朗目林,然後再去支援你。”
冷逸清聽罷,頓時豪氣干雲,舉杯道:“好,那就預祝我們成功。”
白天擇舉杯回敬,說道:“預祝逸王君臨天下。”
白天擇雖然聲音清冷,但他說的話卻是冷逸清多年夙願,於是說得冷逸清心裡大悅,又連續喝了兩杯酒。
飲盡之後,他們又對著地圖商量了一些細節,直至計劃再無漏洞,白天擇才告辭離去。
當廂房內只剩下冷逸清和他的心腹霍南山之後,沉默了整晚的霍南山這才問道:“殿下,靖王是您的盟友,您為何對靖王隱瞞了明日派人生擒蕭段一事?”
冷逸清仰頭飲下杯中的美酒,撥出一口氣,答道:“本王總覺得靖王提起蕭段時的語氣有些曖昧,事關重大,為免節外生枝,本王只好連他一起隱瞞了。”
語畢,冷逸清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空酒杯,補充道:“反正本王沒打算殺蕭段,事成之後把他和熙王一起交給靖王就行了,想必靖王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然後,冷逸清的唇邊露出一抹冷笑,目光一懍,聲音也冷了下來:“到了明日,冷筠的命運就如同此杯。”
話聲一落,他擲出手中的碧玉杯,摔在牆壁上,“哐”的一聲,酒杯碎成數片,零落於地面,在清酒的浸染下泛著悽慘的冷光。
酒香瀰漫,冷逸清的冷笑倒映在碎片之中,揭開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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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王府的月閣內,也正進行著一場秘密策劃。案上的金鼎正焚著沉香,嫋嫋白煙在室內升騰而上,香氣瀰漫一室,卻無法舒緩那緊張的氣氛。
冷筠、冷月瀾、蕭段、郭長風和魏煦圍在案邊,對著上林苑的地圖仔細研究對策。冷筠指著地圖中的某處,朗聲說道:“朕預計明天的戰場會在這個這禳福林,所以長風就守在這個入口,一旦接到朕的訊號,立刻從朗目林穿插過來,和朕前後包抄,把逸王的軍隊殲滅。”
郭長風聽罷,立刻行禮說道:“臣遵旨。”
接著,冷筠把目光轉向蕭段,說道:“段兒負責進宮監視各國使臣,絕不能讓他們藉口離開皇宮。”
語畢,冷筠從袖袋裡拿出一道密旨,遞向蕭段:“一旦出現緊急狀況,宮裡的侍衛由你自由調配。”
蕭段恭敬地接過密旨,說道:“臣遵旨。”
當冷筠的目光轉向魏煦時,魏煦立刻屏住呼吸,等待冷筠的旨意。
冷筠端起案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直至乾渴的喉嚨回覆溼潤,這才放下茶杯,說道:“魏煦負責穩住月岩城,雖然朕認為城內不會成為主戰場,但凡事小心為上。”
魏煦立刻行禮領命:“臣遵旨。”
最後,冷筠把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冷月瀾,沉吟片刻,他才從袖袋裡拿出密旨和兵符,遞給冷月瀾,說道:“瀾兒,你半夜就動身去京營,密旨裡提到的那幾個人皆是逸王的心腹,你看著辦,必要時可以果斷殺了。肅清內奸之後,你立刻率領五千士兵埋伏在上林苑附近,接到訊號便衝進禳福林,和朕一起圍殲逸王。”
冷月瀾小心翼翼地接過密旨和兵符,聲音清朗而沉穩:“臣遵旨。”
冷筠目光復雜地看著冷月瀾,叮囑道:“逸王在京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你此行須小心。”
冷月瀾聞言心中一暖,抬頭與冷筠對視,關切地道:“是,您也萬事小心。”
後來他們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確定計劃無誤,冷筠這才離去。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冷月瀾,一雙狹長的眼裡似乎帶著萬千思緒,卻又深沉得似雲遮霧繞的夜空,讓人看不真切。
蕭段注意到冷筠看向冷月瀾的目光,突然心中一跳,他雖然並未真正看懂冷筠的目光,卻能感覺到裡面的壓抑和隱忍,他敏銳地感覺到這目光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