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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叔關心。”說罷,冷月瀾便舉步向寂靜處走去,魏煦見狀,立刻上前挽扶,和他在御花園漫步。
走了片刻,他們便在涼亭內歇息,冷月瀾坐在美人靠上閉目養神,魏煦則坐在他對面,低聲問道:“還難受嗎?”
冷月瀾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輕輕點頭:“酒喝得急了,緩一緩就好。”
“誰讓您非要自罰三杯,逸王都說不用了,您還逞強。”魏煦雖然語帶責備,卻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切。
冷月瀾低聲說道:“他是逸王,本王不想無故得罪他。”
魏煦嘆息一聲,無奈地道:“如今這種形勢,不是同盟便只能當敵人,您避得了麼?”
冷月瀾的眉宇一動,卻未答話。魏煦這些日子就如骨鯁在喉,今天多喝了幾杯,已顧不了那麼多,只覺得不吐不快:“您可曾想過,陛下若除掉了逸王,下一個是誰?”
“魏煦!”冷月瀾驀然睜開眼睛,眸中的醉意已消失無蹤,只餘下斥責。
“這是您我心知肚明的事,難道還不讓說了?陛下對您有恩,您不願意負了他,但他如今心中可有您?您為他覆軍殺將,卻反遭猜忌;您嫌京郊計程車兵吃不得苦,不肯在京郊招兵,跑了半個北辰才在那窮山惡水找到自己想要計程車兵;您建光銳營,不辭勞苦親自訓練,帶著他們呼嘯疆場,千里殺敵,結果如何?”
魏煦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繼續說道:“打退敵軍之後,陛下命您立刻回京並交出兵權,還特意向光銳營下令,只有他親臨或手持兵符才能調兵,他這是明擺著提防您。您一退再退,很快就沒有退路了,您知道嗎?”
“放肆!”冷月瀾怒喝一聲,隨即又壓低聲音,斥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只要你說錯一句話,便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地,你……”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一聲腳踩在枯枝上的輕響,頓時心頭一凜,他和魏煦一同轉目望去,在清幽的月光下,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那人丰神如玉,天姿清劭,正是蕭段。
冷月瀾呼吸一窒,無數個念頭閃過腦際,最後卻只是故作淡然地問了一句:“蕭大人有何事?”
蕭段恭敬地上前,雙手逞上玉佩,淡然一笑,說道:“殿下的玉佩丟了,臣正好拾到,如今來歸還殿下。”
冷月瀾站了起來,伸手接過玉佩,以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低聲說道:“多謝!”
因為喝了酒,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魅惑和性感。月光射入涼亭中,照亮他那張如染胭脂的俊顏,明皓如仙。
蕭段歸還了玉佩,卻不急著離去,而是含笑站在一旁,說道:“臣借殿下吉言,被陛下欽點為狀元,授翰林院修撰,今後還請殿下多多提點。”
冷月瀾緩緩把玉佩系回腰間,唇畔慢慢漾出一抹笑意,說道:“蕭大人客氣了,本王兩次得蕭大人相助,心中感激不已,日後蕭大人若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本王,本王在所不辭。”
蕭段心道這熙王果然沉得住氣,於是故意不提剛才的事,繼續與他說著閒話。
站在一旁的魏煦自知惹禍,早已急如熱窩上的螞蟻,但聽到他們聊了半天,卻對剛才的事隻字不提,於是上前一步,想要質問清楚。
冷月瀾見狀,眉宇一揚,向魏煦說道:“你已經出來很久了,想回去就回吧!本王獨自回府便可。”
魏煦聞言,欲言又止,最終只好匆匆作了個揖,一甩衣袖,回到了宴會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夜襲
待魏煦離去之後,冷月瀾轉眸望向靜立在一旁的蕭段,問道:“蕭大人不回宴席了?”
蕭段聞言,淡然一笑,朗聲道:“臣不勝酒力,只好藉此中途離席。”
冷月瀾如今已功高震主,而剛才魏煦的一席話更可能為他們惹來殺身之禍,是安然度過還是身敗名裂全在蕭段一念之間,,卻又不知道蕭段聽到了多少,不便隨意試探,他雖然表面平靜,心裡卻一直忐忑不安。
可恨這蕭段卻不肯挑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想到此處,冷月瀾便不想再逗留,於是說道:“本王有點不適,先回府了,告辭。”
就在他轉身之際,蕭段連忙叫住他:“殿下!”
冷月瀾停住轉身的動作,抬眸回望蕭段,一雙狹長的眼眸沉靜如水。
蕭段看了一眼那張如玉臉龐,立刻便移開目光,恭敬地說道:“時候不早了,臣不勝酒力,回居處多有不便,不知道殿下能否紆尊降貴載臣一程?